方溪音汗顏的搖搖頭:“我都不知道……”

“愛真的需要勇氣,來麵對流言蜚語……”

方溪音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直接打斷了她和陸時騫的談話。

她趕緊掏出手機摁斷,畢竟在和總裁談工作的時候接電話,是十分不禮貌的行為。

“總裁,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陸氏國際集團都涉及道什麽……”

“愛真的需要勇氣,來麵對流言蜚語……”

剛被掐斷的手機鈴聲,又一次突然的響起。

方溪音嚇的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趕緊再次摁斷。

她慌忙抬起頭看向陸時騫:“總裁,對不起,我……”

陸時騫的臉色微冷:“方秘書,你是第一個在跟我談工作的時候,還能被手機鈴聲打斷的人,而且還是兩次!”

“總裁,對不起,我馬上把手機靜音!”

方溪音一邊道歉,一邊趕緊操作手機。

可就在這時候,她的手機第三次響起“愛真的需要勇氣,來麵對流言蜚語……”

啪!

方溪音也惱了,直接將手機關機。

真不知道這個打電話的人到底是誰,怎麽這麽沒禮貌,都已經拒絕他兩次了,他竟然還要打進來。

目光冰冷的看著方溪音的操作,陸時騫突然開口問道:“你把他們一家人全都拉黑了?”

方溪音愕然:“誰一家人?”

陸時騫眉頭微皺,像打量弱智一樣的看著方溪音。

經過三秒鍾的思索,方溪音恍然大悟。

他說的是蘇皓和吳美萍他們母子啊!

“對,前天我就把他們拉黑了,不然的話他們會一直不停的給我打電話騷擾我,現在我一聽他們的聲音都感覺惡心。”

方溪音十分坦**的回答道。

陸時騫漆黑的雙眸中浮現一絲滿意。

“不愧是我陸時騫的秘書,就應該有這種果斷的魄力。”

然後,陸時騫就繼續給方溪音講述關於陸氏國際集團的事情。

當然了,作為總裁的他,隻需要抓整個集團的大框架,把握好大方向即可。

所以他給方溪音所講的事情,也全都是從大方向著手來講,並沒有講述具體的工作細節。

關於工作上的具體事宜,還需要陳特助給她講解。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這一次,是陸時騫的手機突然響起了。

他不悅的拿起手機,卻隻見是老宅陸管家的號碼。

因為知道他工作忙,所以老爺子早有吩咐,平時沒有重要的事情的話,輕易不能給他打電話。

但現在陸管家竟然親自給他打電話,那就是有重要的事情了。

陸時騫立即劃下接聽鍵:“什麽事?”

“大少爺,剛剛您的父親給老爺子打了電話,說您對二少爺動手,現在二少爺人還在醫院裏躺著,老爺子讓您今晚回來一趟,把事情說清楚。”

陸時騫冷笑一聲:“真是出息了,都會找爺爺告狀了。”

電話那頭的陸管家長歎一聲,而後耐心勸說道:“大少爺,這次的事情恐怕有些嚴重,老爺子已經派咱們的家庭醫生親自去醫院探望二少爺了,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但還請大少爺有個心理準備。”

“嗯,我知道了,晚上準時回去。”

“好的,大少爺,我吩咐廚房準備幾樣您喜歡吃的菜。”

“謝謝。”

掛斷電話,陸時騫抬頭看向對麵,隻見方溪音正雙眸明亮的望著自己。

那熟悉的眼神,那中關切……

“有事?”陸時騫的聲音中竟然多了一絲的溫和。

“沒事。”

方溪音立即擺擺手道:“總裁,你是不是要遇到麻煩了?需要我幫忙嗎?”

陸時騫嗤笑一聲:“幾個砸碎而已,也配稱得上麻煩?”

“那就好、那就好。”

方溪音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然後陸時騫衝她揮揮手:“你去找下陳特助,看看他那邊的進程怎麽樣了。”

“是,總裁。”

方溪音立即站起朝外走。

其實,她知道陸時騫這是找個借口要趕她出去,並不是真的要她趕緊去找陳墨言問事情的進程。

畢竟,如果真的想要問的話,直接打電話問,不是效率更高嗎?為什麽非要她再跑一趟呢。

不過她方溪音是個聰明人,職場上的事情嘛,就是要維持表麵上的和平共處,大家彼此不要拆穿才好。

否則的話,把話全都說透了,就沒意思了。

走出陸時騫的辦公室大門,方溪音這才拿起手機給陳墨言發信息:陳特助,你在哪裏?我現在過去找你。

信息剛發送一秒鍾,陳墨言的回複就到了。

陳墨言:小會客室,你第一次來公司時待的那個房間。

方溪音:好的,我馬上過去。

收起手機,方溪音就憑著記憶朝小會客室走去。

隻是,這一次還是要經過茶水間附近。

在距離茶水間還有好幾米遠的時候,就聽到從裏麵傳來嘲諷的聲音。

“哎,你說誰這麽土啊,竟然還在茶水間放了豆漿機和豆子,這是要把咱們陸氏國際集團當成路邊的早點攤了嗎?”

“也是啊,也不知道誰這麽土包子,竟然還喜歡喝豆漿,作為大公司的白領,咱們都是喜歡和咖啡的。”

“真是世風日下啊,連豆漿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都能進入咱們這種高檔寫字樓的茶水間了,丟人!”

“嗨,你們快別說了,說不定這豆漿機的主人是個有錢人呢,這款豆漿機我認識的,是國際大品牌,一個也需要好幾萬呢。”

“好像還真是那個牌子,你們再看看這幾包豆子,全都是無公害純天然的綠色食品,都是頂級的貨色。”

……

方溪音頓時愣住了。

她記得很清楚,幾天前自己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這裏並沒有豆漿機和豆子。

當時陸時騫問了她喜歡喝什麽,當得知她最喜歡的喝的是豆漿時,就立即派陳墨言去附近的茶餐廳買了兩大杯。

而且因為太過喜歡,她還特意問了那個茶餐廳的名字。

怎麽才過去了一個周末而已,這茶水間裏就有了豆漿機和豆子?

難道……這是陸時騫特意給自己準備的?

不應該吧,他那麽高高在上的一個人,那麽冷漠的一個人,怎麽會想到別人的愛好呢?

他怎麽可能會顧及到別人的感受?他不剝削自己就算是不錯的了。

可是,如果那豆漿機和豆子不是他放的,那又會是誰呢?

在整個陸氏國際集團裏,自己認識的人就隻有兩個,陸時騫和陳墨言。

而知道自己喜歡喝豆漿的人,也是隻有他們兩個。

既然不是陸時騫,那就是陳墨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