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阮香雪大喊著質問方溪音。
方溪音喘了口氣,斷斷續續的解釋道:“因為你之前並不是愛陸時騫,你隻是愛他的權勢和地位,你並沒有付出真心,你隻是把他當做踏入上流社會的墊腳石而已。”
“否則的話,你也不會在遇到查爾斯王子以後,就假死逃脫,然後跟著查爾斯王子去了英特爾國,你是做著想要當英特爾國王子妃的白日夢,可查爾斯王子隻是想要利用你。”
“所以,你又憑什麽要向陸時騫要真心,你對他都沒有付出過真心!”
偽裝被戳穿,阮香雪頓時暴怒!
她撕扯著方溪音,瘋癲大吼:“我沒有!我不是貪慕虛榮的女人!我是這世界上最純潔的女人,我就像天山上的白雪一樣幹淨、純潔!我不許你們汙蔑我不許!”
阮香雪已經陷入癲狂,她拖拽著方溪音拚命向懸崖那邊退去。
陸時騫心中一緊,立刻朝著她們走去,同時大喊:“雪兒,你冷靜!你冷靜下!”
“不許過來!”
阮香雪哭著衝陸時騫和他的保鏢們大吼:“你們誰再敢上前一步,我我就宰了方溪音!”
陸時騫心中忌憚她,不得不停下腳步,其餘的保鏢們也是幹著急,無計可施。
阮香雪的臉上帶著最後一絲絕望:“時騫哥哥,將來不管你看到什麽、聽到什麽,請你一定要相信,雪兒永遠愛你,我做過的那些事都是被逼迫的!”
“時騫哥哥,來世再見——”
話音未落,阮香雪的臉猛然一沉,托抓著方溪音就朝懸崖下跳。
“溪音——”
陸時騫也立即衝了過去……但是很可惜,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他的指尖從方溪音的衣角滑過,卻沒能來得及抓住她!
“方溪音——”
陸時騫俯身在懸崖上,眼睜睜的望著阮香雪和方溪音同時下墜,而方溪音的臉上還浮現了最後告別的笑容。
砰!砰!
兩聲巨大的落水聲,先後傳來。
此刻,陸家的保鏢們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們兵分兩路,一路從山上繞到懸崖下,一路借助周圍樹木和自身身在繩子的優勢,將繩子係在樹上,然後順著繩子快速下滑!
原本該一馬當先的陸時騫,此時卻更像是失去了理智的豹子,一把搶過一個保鏢的繩子,沒有做任何防護的就快速向下滑!
懸崖不是很高,不是那種萬丈懸崖,但也有十幾層樓高,所以掉下去的人是基本上沒有活的可能了。
陸時騫第一個下到壓低,嘶吼著就衝方溪音落水的地方衝去。
“溪音!溪音!方溪音!”
緊接著,其他保鏢也趕到了,立即參加營救!
幸好,下麵是海水,浮力比較大,阮香雪和方溪音很快浮了上來。
但是,阮香雪的頸椎已經斷了,而且七竅流血,雙眼瞪的很大,好像是死不瞑目,又好像是在控訴這個世界的不公。
方溪音的情況比她略好,但也是小臂骨折、小臉兒慘白、幾乎沒有了呼吸。
陸時騫將方溪音抱到岸邊,快速擠壓她腹中的海水。
很快,方溪音就吐出來了幾口海水,呼吸也逐漸明顯起來,但她依舊昏迷未醒。
作為綜合性人才,陸時騫也是略懂醫術,他立刻給方溪音做檢查,她的情況很不好,隨時會有休克的危險!
就在這時候,上方飛來了一架直升飛機,銀白色的飛機身體上,有著一個明顯的“陸”字。
然後那直升飛機就開始降落,而飛機上的大雁、二雁和小雁也是急不可耐,幾乎想要從飛機上立刻跳下來幫忙!
兩分鍾後湖,飛機降落平穩,大雁她們三人立刻跳下來,陸時騫抱著方溪音也快速登機!
停留了不到一分鍾,這直升飛機又載上陸時騫和方溪音,緩緩升空,然後快速朝著最近的醫院飛去。
……
五年之後。
陸時騫從公司下班,由陳墨言開車送他回雲水庭院那邊。
車內,陳墨言開始匯報一些不能讓外人知道的情況。
“總裁,今天您父親和劉紅燕又對著保鏢找茬了,堅持要見您。”
“嗯,讓保鏢不用客氣。”
陸時騫聲音冰冷的能結出冰來。
幾年前,他查到一部分情況,當初除了查爾斯王子以外,陸建國和劉紅燕和參與勾結了阮香雪,參與傷害方溪音。
然後,陸時騫就下達了命令:凡是參與傷害過方溪音的人,一律種種責罰!
然後陸建國就被永遠的關在了那個島上,今生都不能再出來,就連陸老爺子去世,都沒有讓他回來。
至於劉紅燕,直接送到了錦天市的紅、燈區,讓她每天幹最髒最累的活兒。
還有陸時金和陸時銀這兩人,陸時金直接被扔到非洲挖煤,陸時銀被送去當小工,陸時騫沒有要了他們的小命,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至於當初負責暗中保護方溪音的那幾個保鏢,已經被重新送回了魔鬼島,每天幹著最累的活,來給他們的心理上贖罪。
因為他們不僅僅是沒有保護好方溪音,他們還狠狠的丟了魔鬼島的臉麵,自從魔鬼島建立那天起,就沒有如此失敗過!簡直是奇恥大辱。
當然了,罪魁禍首查爾斯王子也跑不掉,當他走在錦天市的大街上時,直接被飛來的汽車撞翻,雙腿粉碎性骨折,一條腿直接碎裂,下半輩子就隻能借助拐杖行走,以及成為一個太監了。
半個小時以後,車子就緩緩的駛進了雲水庭院的大門內。
陸時騫還未下車,就看到小雁從主樓客廳裏衝出來,驚喜的大喊大叫:“總裁、總裁!方小姐醒了!方小姐醒了!你快去看看!”
陸時騫心中一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下一刻,他猶如獵豹一般,直接衝向主樓內!
一口氣衝上二樓,撞開主臥的門。
隻見方溪音正被大雁和二雁攙扶著,緩緩的從**下來。
陸時騫強行克製住內心的喜悅,生怕驚嚇到方溪音,他雙眸含淚的走過去,幾乎是步履有千斤重一般。
“溪音,你、你醒了?”
正低著頭的方溪音緩緩抬起頭來:“時騫,我聽大雁說,我睡了五年了?”
“是,五年零三個月零十二天整。”
方溪音的眼睛也逐漸紅了起來:“我睡了這麽久,你怎麽都不叫醒我呢?”
陸時騫上前去取代了二雁的位置:“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保證以後……對了,你剛醒來,想要吃點什麽?”
方溪音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我想吃蓮藕桂花糖糕、銀絲卷和鱈魚羹,我在睡著的時候,總覺得有人在我耳邊念道這幾種菜呢。”
一旁的大雁忍不住插嘴道:“是總裁每天都會和您聊天,給您讀睡前故事。”
方溪音慢慢的轉身抱住陸時騫,緊緊的趴在他的胸口,低聲道:“陸時騫,辛苦了。”
“幸好這辛苦沒白費,你醒了。”
陸時騫也內心激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