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重點尋找以下幾種人,第一是被背著、抬著、攙扶著出去的,第二是帶有大箱子、大口袋的人,第三就是兩人以及兩人以上結伴而行的。”
“是,總裁!”
幾個保鏢齊聲回答,立即就衝向不同的電腦畫麵前,開始尋找起有以上特征的人。
突然,陸時騫意識到一件事,他立即叮囑這些保鏢道:“你們在找人的人,隻看我提到的那幾點,千萬不要看對方的穿著打扮和性別,明白嗎?”
“明白!”
這些人齊聲回答道。
因為大家都知道,阮香雪為了掩人耳目,很有可能會在外觀上改變她和方溪音的性別,比如直接女扮男裝之類的。
幾個保鏢全都是緊緊的盯著電腦屏幕,幾乎是一幀一幀的尋找。
一旦發現有符合以上條件的人,就立刻匯總給陸時騫,然後陸時騫再觀察下,最後決定是否要讓下麵的人去查找。
因為今天是周六,所以今天來遊樂場的人特別多,這也給他們的尋找工作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與此同意。
一輛破舊的出租車,正在高速公路上風馳電掣,朝著濱海市的方向前進。
出租車的副駕駛上正坐著一個髒辮兒姑娘,她在不停的撥弄一個新手機,不斷的刷新著關於錦天市的新聞。
很快,她就刷到了那條她一直都期待著的新聞:因有重要逃犯在錦天市現身,為了抓捕逃犯,現在錦天市臨時決定封城,所有車輛、行人都不準出入,請需要經過錦天市的朋友們提前規劃路線繞行……
“果然開始行動了。”
髒辮姑娘冷笑道。
然後她回頭看了眼還在後座昏睡的另一個髒辮姑娘,因為藥物的作用,她還在睡的很沉,但她恐怕不知道,等她再醒來的時候,這個世界就要變天了。
“姑娘,你們想去濱海市旅遊,為什麽不坐長途大巴去?或者坐高鐵和火車去也可以啊,那樣既快又省錢。”
出租車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副駕駛的髒辮姑娘不耐煩道:“老子有的是錢,我樂意坐出租車過去,你管得著嗎?”
“管不著、管不著!”
司機趕緊賠笑道:“姑娘你別生氣,我這不是心裏不踏實嘛,怕你是警方的人。”
髒辮兒姑娘冷笑一聲:“你就是開了輛破舊的套牌車而已,抓住你頂多是罰點錢,再關幾天,又不會要你的命,你怕什麽。”
“嘿嘿!姑娘,這你就不懂了,像我們這種人吧,家裏窮的的耗子都不進去,當然是能省一個就是一個了,罰我們錢比割我們的肉還心疼。”
髒辮兒姑娘上下打量他一陣:“你家裏還有其他人需要養活?”
“沒有了,家裏就隻有我一個人,我這不使勁兒攢錢留著買房子娶媳婦的嘛!”
髒辮兒姑娘的嘴角浮現一絲詭異的笑:“真是老天助我,沒想到遇到了這麽好的情況……”
“姑娘,你什麽意思啊?”
出租車司機隨口問道。
“沒什麽意思,以後你就知道了。”
髒辮兒姑娘難掩興奮的回答道。
破舊的出租車繼續在高速路上行駛,中間沒有一秒鍾的停歇,隻有在服務站加油的時候,髒辮兒姑娘去了趟洗手間,然後還去小超市買了幾塊麵包。
所以天還沒黑透的時候,他們就進入了濱海市的地界.
“小姐,咱們道濱海市了,接下來去哪裏?”
“去海邊,我要看海邊的夜景。”
“好的,小姐。”
出租車司機打了個哈欠,強行忍著疲勞繼續向前行駛。
為了給自己提神,他就繼續厚著臉皮跟這位髒辮兒小姐聊天。
“我說這位姐姐,你後座的那個朋友還挺能睡的哈,都睡了一路了,中間也不見她醒來。”
“哦,她是重度暈車患者,一坐車就會睡覺,是多年的老毛病了,你不用管。”
“是?那還挺嚴重的哈!”
就在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的時候,卻沒有發現後排座位的上的方溪音其實已經有些醒來的跡象了,比如,她的眼睛已經睜開了一條縫……
二十多分鍾以後,這輛已經被開到發動機發熱的破出租車,終於在副駕駛髒辮兒姑娘的指引下,行駛到了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
髒辮兒姑娘解開安全帶,一邊準備下車,一邊對出租車司機道:“開了一天的車,你也累壞了吧,咱們到外麵吹吹風,順便我把車費給你結清。”
“好嘞!我也確實累壞了,腰酸背痛的,腰間盤突出都快要犯了。”
出租車笑嗬嗬的回答道。
對於他而言,從錦天市開車到濱海市,這可是的個大單子,這一趟能賺不少錢呢,他心裏是非常高興的。
出租車司機伸著懶腰走在前麵,髒辮兒姑娘拿著手機跟在後麵,她還一邊走,一邊問出租車司機:“師傅,你的家裏真的隻剩下你一個人了?你就沒有親朋好友什麽的?”
“真的隻剩下我以一個人了,因為窮,也沒有什麽人願意跟我交朋友。”
“哦,師傅,那你的賬號是多少,我給你轉錢。”
“你就轉我農行的卡裏麵,賬號是……”
“咦,那是什麽?!”
髒辮兒姑突然指著出租車司機的後麵,著急的大聲問道。
“哪裏?”
出租車司機下意識的回頭向那個方向望去,但就在他回頭的一瞬間,髒辮兒姑娘猛然伸手去推他!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出租車司機被推下了山崖。
幾秒鍾後,下麵就傳來了重物落水的聲音。
髒辮兒姑娘拍拍手上的塵土,嫌棄道:“賤命一條,竟然還需要我親自動手,真是髒了我的手。”
然後她就轉身朝那輛出租車走去。
剛一拉開車門,她就看到了依舊躺在後麵座位上的另一個髒辮兒姑娘,已經睜開了雙眼。
對方憤怒的看過來,但聲音卻微弱道:“阮香雪,你竟然殺人?!”
沒錯,這個殺人的髒辮兒姑娘正是阮香雪而一直躺在後麵昏睡的髒辮兒姑娘正是方溪音。
阮香雪輕笑一聲,渾不在意道:“誰讓他碰到我了,活該他倒黴,倒是你,方溪音,你的身體素質不錯嘛,這麽早就醒來了,按照我的計劃,你應該是在後半夜才醒來的。”
方溪音卻不接阮香雪的話茬,而是咬著牙反問道:“你接下來是不是要殺我了?將我也拋屍在這裏?”
“目前還不會。”
阮香雪捂嘴輕笑:“方溪音,陸時騫還敢跟我說過你很聰明,現在看來也沒有那麽聰明嘛!”
“你要明白一件事,你現在可是我的護身符,我才不舍得殺了你呢,我要等風聲過去之後,等陸時騫放棄對你的尋找以後,再弄死你,現在可不行。”
“現在呀,我不但不會殺你,還會讓你好好的活著,一定要堅持到陸時騫放棄你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