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二雁和小雁的檢查完畢。
她們同時衝大雁點點頭,然後比劃了個她們魔鬼島專用的溝通手勢,大雁也就瞬間明白,並且安心了。
看來陸時騫還是有分寸的,並沒有真的那麽暴虐。
“方小姐,您身上的傷原則上來說是沒事的,要不然咱們先吃東西,吃完東西後,我們帶您去醫院上藥?”
“好,先吃東西,我是真的快餓死了。”
方溪音毫不矯情的回答道,同時已經雙手去捧那第一碗藥膳了。
大雁看了下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從中午到現在,再加上陸時騫的那頓蹂、躪,也就是方小姐身體素質好,不然的話,早就暈過去了。
因為要時時刻刻的守護著方溪音,所以她們姐妹三人也沒有吃飯,隻是跟商廈裏的導購員小姐要了幾塊麵包、牛肉,以及幾瓶礦泉水。
所以她們三個現在也需要吃飯,而且自從跟了方溪音之後,在沒有特殊情況時,她們幾人都是要陪方溪音一起吃飯的,用方溪音的話來講就是“好姐妹就是要同吃同住才對”。
次數多了之後,她們三人也就不再糾結什麽規矩不規矩的,就都直接形成了默契。
所以這次去買藥膳的時候,二雁就非常自然而然的買了四人份,餐具也是要了四個人的。
“二雁,這藥膳你是在哪裏買的?真是好太好吃了!”
方溪音急急忙忙的吃完第一碗,直接就去盛第二碗,吃的那叫一個興奮。
二雁也是趕忙咽了一口:“是在東大街那邊,一個古代的房子,叫什麽禦膳坊的,大老遠就能聞到香味兒,特別地道!”
方溪音看看自己碗裏的半碗藥膳,再看看已經空了兩個大保溫桶,以及大雁她們都吃的滿臉笑容……
於是她提議道:“要不然咱們晚飯也在那裏吃?”
“好,我讚成!”二雁搶先舉手發聲道。
大雁和小雁也都衝方溪音點點點頭,表示很讚同。
於是乎,四個人一致通過,晚上繼續去那個禦膳坊吃藥膳!
就在她們幾個都心情不錯的時候,方溪音的手機突然響了,但她正埋頭吃飯,來不及接聽電話,就對對麵已經吃完飯的大雁道:“大雁,你幫我接下電話。”
“好的。”
大雁站起身拿過方溪音的電話,劃下了接聽鍵。
“喂,您好,哪位?”
“我是白珊珊,你是誰?方溪音呢?讓她接電話!”
“白珊珊?”
大雁看向方溪音,等候著她的指示,但方溪音不想搭理白珊珊,就對大雁道:“有什麽事情你讓她跟你說,我現在沒空!”
“白小姐,我們方小姐正在忙,你有什麽事情就請跟我說,我會轉達給方小姐的。”
“那你是誰?我憑什麽能相信你說的話呢?”
“我是方小姐的貼身保鏢,大雁,我們之前見過不止一次。”
“哦,原來是那三姐妹保鏢啊!好,我就告訴你也無妨,我知道方溪音很信任你的,請你轉告方溪音,蘇皓已經死了,被我扔到了遠處的山林裏,那裏晚上會有野狼出沒。”
大雁微微吃驚,她下意識的反問道:“你在什麽地方處死他的?你有什麽證據證明?”
“我在瑞士國弄死他的,我可以把證據發給你們,但是我有條件,我需要和方溪音親自談。”
“好,你稍等下。”
大雁用手堵住手機的聽筒,對剛剛咽下最後一口飯的方溪音道:“方小姐,白珊珊說她把蘇皓弄死了,屍體也扔在了有野狼出沒的山林裏。”
“你說什麽?!”
方溪音震驚的瞪大了雙眸,不敢相信的盯著大雁:“她、她不是很愛蘇皓嗎?就算是不愛了,也不可能下這麽狠的手啊!”
大雁卻是有不同的觀點。
“方小姐,您一直被保護的很好,沒有見過人性的險惡,其實白珊珊並不是什麽良善之輩,她能親手打掉自己的孩子,這樣狠毒的女人,她做得出殺掉蘇皓的事情。”
方溪音一直眉頭緊皺,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片刻後,她朝大雁伸手:“把手機給我。”
“好,但是請方小姐您打開擴音器,我們一起聽聽白珊珊說什麽,這方麵我們有經驗,可以判斷出她是否對您說謊。”
“好。”
方溪音立刻接過手機,然後打開過擴音器,對著電話那頭道:“白珊珊,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方小姐,請問你身邊還有別人嗎?這件事我不想其他人知道。”
“當然沒有。”
方溪音有些氣定神閑的回答道:“這可是關乎著人命的大事兒,你覺得我會讓別人聽到嗎?”
“當然不會,抱歉,方小姐,我不是不相信您,我是擔心您沒經曆過這種事情,萬一因為害怕向別人求助了,那對於我們雙方而言都將是滅頂之災。”
“白珊珊,我沒太多時間聽你寒暄,你現在可以直接說正事了。”
方溪音故意裝作不耐煩道。
“好的,方小姐,其實我這次來瑞士國不是對外宣稱的旅遊,我是為了找到蘇皓,因為我聽說他突然間變得很有錢,還在打算重建公司,然後再殺回國內。”
“蘇皓那睚眥必報的性格你我都明白,如果他真的組建公司成功了,一旦他殺回國內,那我們白氏集團將會成為他的手下亡魂,所以我必須要先下手為強,探探他的虛實。”
“沒想到他的賬戶上真的有一億美金,而且還取得了瑞士國的國籍,當然了,這些都不是最讓我忌憚,他最讓我心驚和後怕的是,他之前的計劃。”
“他原來的計劃是先弄死你肚子裏的孩子,然後再對外宣稱你因為意外流產而導致抑鬱,最後他會讓你‘意外死亡’然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霸占整個方家和方氏集團。”
“他在完全占有方家和方氏集團後,會再跟我結婚,然後用類似的方法弄死我、我父親和我兩個姐姐,最後他在霸占整個白家和白氏集團,他的計劃太過惡毒,簡直堪比滅門慘案。”
“對於這樣心思歹毒又心機深沉的人,我不想跟他慢慢鬥,我隻想趕緊弄死他,而且我還送了他‘臨終大禮包’,讓他的母親吳美萍親自對他動手,將匕首插、進了他的心髒。”
“現在他的屍體已經扔到了五公裏以外的密林裏,哪裏晚上有野狼群出沒,估計過了今晚,他在這個世界上連骨頭渣子都不會剩下了,我總算是為你報仇,也為自己鏟除一個隱患了。”
電話那頭的白珊珊說的非常輕鬆,甚至有一絲驕傲的意味,但這邊的方溪音已經聽的小臉兒煞白、額頭冒汗了。
她從未聽聞過如此慘烈的事情,就連看電視都沒看到過如此陰暗的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