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忙的時候,陸時騫是沒有時間再去衝手磨咖啡的,隻好這麽將就一下。
但他畢竟是陸氏國際集團的總裁,所以就算是他再怎麽將就,都不會太差的。
雖然是速溶咖啡,但也是選用了頂級咖啡豆,提前研磨好咖啡粉,然後密封裝置,最後再運送到這邊來的,這可不是普通的速溶咖啡。
輕啜一口濃香微苦的黑咖啡,陸時騫來到電腦前,準備忙一些其他的事情。
第一件事,打給去了瑞士國的保鏢,問問蘇皓和白珊珊的進展情況。
得到的回答是:蘇皓有了一億美金傍身,自以為很牛氣了,偶然在商場遇上白珊珊以後,兩人當即就舊情複燃,去酒店的**談感情去了。
當然,白珊珊表麵上跟蘇皓“談感情”,但暗地裏卻命令自己的保鏢去查蘇皓的底細,看他是怎麽突然有錢的,到底有多少錢。
當然了,他們雙方的動作都早被陸家的保鏢們監視在眼裏,然後陸家的保鏢們就“偶遇”了白家的保鏢,再然後就“非常熱心”的和白家保鏢聊天,還“無意間”透露了蘇皓的信息。
在陸家保鏢的運作下,白家的保鏢很快就知道了蘇皓的錢是從陸時騫手裏拿到的,而他拿錢的條件就是陸時騫把白珊珊送到他麵前,方便他折磨白珊珊。
白家的保鏢心中大驚,馬上結束聊天,匆匆忙忙的就趕回酒店,將得到的消息全部告訴白珊珊。
然後白珊珊就搶先對蘇皓動手了。
現在的蘇皓,已經被白珊珊折磨成了太監,至於接下來她還會怎麽折磨蘇皓,那就不好說了,畢竟兩人也是曾經相愛過的。
但可以肯定的是,白珊珊絕對會讓蘇皓死的很慘,誰讓他先算計她的呢,如果不是她讓保鏢去調查蘇皓,那現在被折磨虐待的人就是她白珊珊了。
因此他們二人之間,是你死我活的關係,隻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聽完保鏢的敘述,陸時騫就知道瑞士國那邊的事情他可以完全放手了,就等若幹天以後,蘇皓死亡的消息傳回國內好了。
掛斷和保鏢的通話,陸時騫又給陳墨言打去了電話。
“陸建國他們如何了?”
“報告總裁,陸董事還是每天罵人,氣勢十足,劉紅燕還是和往常一樣平靜,教導那個小孩讀書,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嗯,既然陸建國這麽有氣勢,那就把他的飲食減半。”
陸時騫淡淡的吩咐道。
“是,總裁,那劉紅燕他們母子二人呢?”
“他們的待遇不變,甚至可以更好些,而且要讓陸建國看到他們雙方的明顯對比,明白嗎?”
“明白!”
電話那頭的陳墨言直接樂了,幽幽道:“總裁,不如我把陸董事餐食裏的海鮮、牛肉等全都拿走送給劉紅燕母子?”
陸時騫也滿意的點點頭:“這是個好主意,你去做吧,有情況及時上報。”
“是,總裁!”
又一次掛斷電話,陸時騫倚靠在寬大座椅的靠背上,微閉雙眸。
黑咖啡苦香的氣息將他環繞,讓他處在了一個平心靜氣的狀態裏。
他的母親唐蘭芝就非常喜歡喝黑咖啡,所以小時候的陸時騫就常常窩在母親的懷裏,聞著又香又苦的咖啡氣味,聽她講故事、
或許是年幼時的記憶太過深刻了,所以直到現在,每當他的心情不好時,他都會給自己衝泡上一杯黑咖啡,然後靜靜的聞著它苦香的氣息……
現在的他不僅僅是心情不好,而是平生第一次麵對一個無法解決的難題。
幾年前,阮香雪和蘇皓聯手,將方溪音灌醉,送到了一個男人的**。
而方溪音卻一直都不知道,她一直以為那晚的男人是蘇皓,而且她還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
後來,那個孩子被蘇皓給弄流產了,他和方溪音的關係也徹底破裂,他的野心也完全暴露出來。
現在方溪音不但和蘇皓徹底翻臉,還知道了當年的事情,所以她一定要查出那個阮香雪到底是誰,為何要害她!
阮香雪,可是他的初戀,他的雪兒啊!
那個清冷、與世無爭的女子,是那麽的高貴脫塵,她怎麽會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呢?
難道真的是如蘇皓所說,隻是為了報複蘇小星,而又不想讓別人懷疑到她的頭上,所以就繞過了蘇小星,從而去報複蘇小星最好的朋友方溪音?
那她為什麽又要報複蘇小星呢?
她是那麽的清冷,根本不屑於跟別人發生矛盾,更不會去報複誰的啊!
這一切就像是一個謎團一樣,到底是哪裏出錯了呢?
陸時騫閉著雙眸,深深的思索著,縱使聰明如他,卻依然沒能梳理出一個所以然來。
所有的理由和借口都太牽強了,根本找不出有說服力的緣由。
……
約莫半個小時以後,咖啡涼了,那苦香的氣息也逐漸淡了,陸時騫這才睜開雙眸。
他起身走進套間裏的浴室,快速的衝了個澡,然後又拿起一本哲學的書,看了半個多小時以後才睡下。
與此同時。
瑞士國,寒冷的郊區,古老的別墅的地下室裏,光線很是昏暗。
白珊珊穿著上好的黑貂皮大衣,翹著二郎腿,目光冰冷的盯著眼前的蘇皓。
隻見蘇皓穿著一身破爛的昂貴西裝,被反綁著跪在地上,他的臉上、身上還有無數傷口,在緩緩的往外滲血。
曾經深愛到骨子裏的兩個人啊,現在卻是像有血海深仇一樣。
“蘇皓,你這個白眼狼,我那麽的愛你,你竟然想著要綁架我,然後榨幹我們白家的家產!”
“愛我?!”
蘇皓裂開嘴嘲諷的笑了,可是他剛一笑,就會扯動臉上的傷口,又馬上疼的他齜牙咧嘴!
這樣詭異的表情,讓他的笑容中透出一種陰險和邪惡。
“白珊珊,我們都是一眼狼心狗肺的人,你還在我麵前裝什麽癡情女人!”
“當初你接近我,寧願給我當小、三也要爬上我的床,不就是為了讓我入贅你們白家,然後趁機搶占我手中的方氏集團嗎?你做的這些,你以為我的不知道嗎?”
白珊珊的表情變了變,直接問道:“你是怎麽察覺出來的?”
蘇皓的臉上再次露出嘲諷中透出詭異的表情:“白珊珊,我從小就看盡別人的白眼長大,我對人心的涼薄和冷酷看的一清二楚,我最大的本事本事就是看透人心,然後掌控人心。”
“不然的話,你以為方溪音那個蠢女人是怎麽被我追到手的,又是怎麽寧願氣死她爺爺,也要嫁給我的?”
“所以,就你白珊珊的這點伎倆,我一眼就能看透1”
白珊珊頓時覺得後背有些發涼,不由的攏了攏身上這厚厚的黑貂皮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