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溫教授說完注意事項,陸時騫立刻點頭:“請溫伯母放心,保證不會出錯。”

溫教授微笑道:“明天毅然就要回來了,你們也好久沒見了,要不要聚一聚?”

“當然,到時候看毅然的時間。”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等毅然到了我就告訴他。”

眼看著沒什麽事了,溫教授就笑著打趣道:“我這老人家就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你趕緊送溪音去病房吧,我都給你們打好招呼了,護士長會辦理妥當一切。”

“好的,多謝溫教授。”

陸時騫衝溫教授點點頭,然後轉身走向病床,俯身溫柔的注視著方溪音道:“溪音,咱們現在去病房。”

“好,都聽你的。”

方溪音也非常乖巧的點點頭。

然後陸時騫親自推著病床,在護士長的引導下,保鏢的保護下,快速朝著病房的方向而去。

這福音醫院是由一個歐美的傳教士創辦的,起初是為了傳教,向周圍人傳達上帝的福音。

但是被經營了一段時間後,就不知不覺的朝著貴族醫院的方向發展了。

畢竟在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有能力出得起錢消費的人,都是有錢人!

所以為了能更好的活下去,福音醫院就順從了這個規律,讓醫院的服務越來越周到,以便能吸引到更多有錢人。

比如隻聘請世界頂尖的醫生,對每個護士都進行嚴苛的要求和培訓,每一個病人的病例都是絕對保密,就連病房都是五星級起步的,就連這裏花壇裏的花,都得是名貴品種……

很快,陸時騫他們就推著病床來到了病房。

這個所謂的病房,就是七星級酒店的標準了,也是這裏的最高規格病房,一般隻接待國際上的首腦人物,平常極少打開啟用。

陸時騫在護士長的指導下,小心翼翼的將方溪音抱到這房間裏的病**,唯恐會讓她不舒服咯。

與此同時,那幾個保鏢也快速檢查起房間內的布置,就連每一個角落裏都不放過,以防有什麽攝像頭、竊聽器之類的東西。

“陸總,既然已經安頓好了方小姐,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如果有什麽需要,您和方小姐可以隨時摁床頭邊的按鈕,我們會在五分鍾內趕到。”

“好的,多謝。”

陸時騫淡然道。

護士長和其他醫生、護士不敢再多停留,打完招呼就趕緊離開了。

陸時騫直接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床邊,他握著方溪音的小手,盯著她的小臉兒道:“現在是不是該交代一下,為什麽想要自殺?”

“自殺?!”

方溪音有些詫異,然後趕緊搖搖頭:“我沒有想要自殺,陸時騫你別胡亂猜測。”

陸時騫皺眉:“可你在浴室淋冷水,直至身體失溫暈厥,你還說沒想要自殺!”

方溪音垂下眼皮,不敢和陸時騫對視,她小聲道:“我隻是想要洗個冷水澡,誰知道洗的時間太長,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哼!方溪音,你這是在把我當傻瓜對待!你的覺得你的借口可信嗎?!”

方溪音咬了咬嘴唇,不再說話。

一見她這小可憐的模樣,陸時騫的心不由得又軟了。

他歎了口氣,道:“是不是跟那個秘密有關?溪音,我是你男人,我不希望你有什麽事情都是一個人抗,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的困境,告訴我你需要我的幫助。”

方溪音抬眸看向陸時騫,小臉上滿是淒苦和欲言又止:“時騫,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你開口。”

“那就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不用管敘事的邏輯,你可以隨意的說。”

“我……你讓我想想好不好,那件事真的是無法輕易說出口的!”

陸時騫又歎了口氣:“溪音,遇到事情你就一個人扛著,寧願暈倒過去都不願意向我求助,你讓我很有挫敗感,覺得自己作為男人很失敗。”

方溪音依舊咬嘴唇:“時騫,對不起,我是真的不能說,我有能力解決的。”

“好吧,不說就不說,那你告訴我,你想怎麽解決。”

“我想找到那個香雪飄飄,問問她我和她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讓她如此的陷害我,還有蘇皓,我想要親手殺了他,以報他對我的傷害!”

聽完方溪音的話,陸時騫微微皺眉,心中也有些疑問起來,蘇皓說過,香雪飄飄之所以要傷害方溪音,就是因為她和蘇小星是好朋友。

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方溪音卻是連這個理由都不知道的,她竟然也是被蒙在鼓裏的人。

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迷霧重重,到底誰才是被騙最深的那個人?

就在這時候,陸時騫的手機突然響起,打斷了他的猜測。

掏出手機查看下,陳墨言打來的,看來他已經找到陸建國和劉紅燕了。

陸時騫立即接通了電話:“抓到他們了?”

“總裁,這裏出現了意外情況,對了,方小姐在您身邊嗎?”

“在,怎麽了?”

“總裁,請您離開方小姐,找個絕對保密的地方,您單獨接聽電話,因為接下來的事情即將對您和方小姐產生巨大的影響。”

“好,你稍等。”

陸時騫對方溪音道:“我出去下,你好好休息。”

“好的。”

方溪音點點頭,心中並沒有多想什麽。

陸時騫站起身來,快速朝病房外走去。

走出病房,四下查看一番,他直接走步梯上了天台。

“說吧,這裏沒人。”

陸時騫聲音平靜道。

“總裁,我們找到了陸董事和劉紅燕,他們還生了一個小孩兒,已經快十歲了。”

“嗯,我知道那孩子,你一起看管起來。”

“是,總裁,這些都是按原計劃進行的,但是在他們身邊還有一個人,我們不知道該怎麽辦,她說她是阮香雪小姐,而且說出了很多您和她之間的秘密。”

“嘁!”

陸時騫冷笑一聲:“雪兒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陸建國竟然還訓練處一個假貨企圖冒充雪兒,我看他是昏了頭了。”

“總裁,這個女人跟阮香雪小姐長的有七分相似,口音也是咱們錦天市人,而且她能說出很多您的秘密。”

陸時騫忍不住有些薄怒:“陳墨言,我看你是被陸建國和那個假貨給洗腦了!雪兒的葬禮是我親手辦的,現在隨便冒出一個假貨,你就相信她是雪兒?!”

“至於她長的像雪兒,說話口音是錦天市的,那就是陸建國帶她整了容,並且刻意教導了她錦天市的口音。”

“還有她所謂的那些秘密,肯定又是陸建國和劉紅燕告訴她的,你還在疑惑什麽?!出國辦事這麽久,你的智商都跟著下降了!”

陸時騫毫不留情的批判,讓電話那頭的陳墨言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