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騫!”

方溪音一把抓住陸時騫的衣袖,不讓他下車:“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目前好像是沒有了。”

陸時騫道:“你放心,車子是經過改裝的,一般的子彈都穿不透,隻要你不主動開車門,他們是進不來的。”

眼看著對方的車隊也是越來越近,而方溪音他們的車子停在這空曠的野地裏,根本不可能不被對方發現的!

而且這裏是一望無際的平原,連躲藏的地方都沒有,他們連跑都沒地方跑!

一咬牙,方溪音拚了!

“陸時騫,你先按照我說的做,如果我的方法不行,咱們再跟他們拚了,好嗎?”

陸時騫望著方溪音關切而焦急的雙眸,點點頭:“好,你說。”

“解扣子!把頭發弄亂!”

方溪音立即急切道,同時也開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

因為那個別墅的衣帽間裏隻有陸時騫的衣服,所以方溪音身上現在穿的也是陸時騫的衣服,因此她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

雖然陸時騫不知道方溪音要幹什麽,但還是聽了她的話,開始解扣子,並且隨手抓了兩把,將頭發弄亂。

然後方溪音又快速拿出手機,打開語音,找到變聲器的軟件,快速設置起來。

“陸時騫,把你的手機語音也設置下,設置成附近鄉下的方言!”

“好!”

陸時騫也拿出手機快速操作起來。

雖然他還不知道方溪音的具體計謀,但是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

很快,他們倆就將手機設置好,而對方的車隊也距離不到一百米了!

方溪音直接撲進陸時騫的懷裏,將他壓在身下,他們這姿勢很像是在做某種動作……

吱嘎——

吱嘎——

吱嘎——

那陸老爺子的車隊轉眼就到了跟前,並且紛紛刹車停下。

很快,領頭的車子車門打開,一個五大三粗的保鏢就走了下來,並且手持武器朝陸時騫他們的車子走來。

陸時騫被方溪音壓在身下,但他依舊是一手護著方溪音得的腰身,一手放在了武器上,然後開始有節奏的前後晃動。

吱嘎……吱嘎……吱嘎……

因為陸時騫的晃動,整輛車子都跟著前後搖晃起來,還非常的有節奏感,就像是在做某種運動一樣。

而已經走到車子旁的這個保鏢,看到車子如此有規律的前後晃動,眼神中頓時露出一種“男人都懂”的意思來。

他衝著車窗“嘿嘿”一笑,然後抬手敲敲車窗,衝裏麵喊道:“兄弟,先停一下,下來照個麵。”

“滾!給老子滾開!哪裏來的混蛋,打擾老子好事!”

一個暴躁的、說著一口方言的男聲,從車內傳出來。

這保鏢頓時沉了臉,再次對著車內道:“兄弟,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我們隻看一下車裏的人就走。”

“特麽的!誰是你兄弟!再不滾小心老子扒你祖墳!罵你祖宗!”

“哎呀——討厭了啦,哪裏來的壞蛋,竟然打擾人家的好事,真的是好煩煩、好討厭哦!”

車內再次傳出那個暴躁的男聲,以及一個娘娘腔的男聲。

這保鏢都愣住了。

我!

玩的這麽野嗎?!

這特麽的是兩個男人在那啥,怪不得他們不敢下車,怪不得他們這麽暴躁。

雖然錦天市是國際化的大都市,但還沒有開化到可以接受兩個男人公開那啥的程度,最少是明麵上還沒有接受。

這簡直是倒胃口!

這保鏢猶豫了片刻,然後轉身朝車隊中間的那輛黑色林肯走去。

他走到林肯車旁,彎腰在玻璃窗前匯報道:“老爺子、陸管家,那裏是兩個男人在做親密運動,不是大少爺和那個方溪音。”

“真是有傷風化,走!”

“是,老爺子。”

這保鏢趕緊小跑著回到他的頭車上,然後打開車門上車,快速發動車子。

轟——

轟——

轟——

一行七八輛的車子,同時啟動離開,車速很快,幾乎是轉眼間就衝出去了幾百米遠。

車內,一片漆黑。

方溪音還趴在陸時騫的身上不敢動彈,此時她是極度的尷尬、臉紅,簡直都快要扣個地縫鑽進去了。

“那個……陸時騫,你爺爺他們已經走了,你是不是可以停下了?”

陸時騫停止了前後晃動,然後注視著方溪音的小臉兒。

雖然這是在黑夜中,他什麽也看到不到,但是他依舊能從方溪音的心跳、聲音中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覺察到她的害羞和不好意思。

“溪音,這次多虧了你。”

陸時騫有些不舍的鬆開方溪音的腰身,然後兩人同時坐了起來。

方溪音的臉像火燒一樣,她低著頭整理自己的衣服扣子和腰帶,雖然這是在黑暗中,陸時騫並看不到她什麽,但是她依舊覺得很不舒服,像是在被陸時騫透視一樣。

而陸時騫發現方溪音過於害羞,連他的話都不理會一句後,也就不再說什麽,而是默默的整理好衣服,然後發動了車子。

轟——

黑色的奔馳再次上路,速度直接提到了最高,以防陸老爺子他們回過味來,再突然追上來。

車廂內太過安靜了,以至於他們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但是也沒辦法,因為剛才的事情太過尷尬了,尤其是方溪音還這麽臉皮薄,簡直是羞的一直不敢抬頭看向陸時騫。

然後,他們就以這種近乎詭異的安靜相處著,朝著西郊區的公墓出發。

當初方老爺子去世的時候,就提前留有遺言,他說為了免得死後寂寞,就讓方溪音把他埋葬在公墓那裏。

因為公墓那邊有好多的墳墓,他到了地下後,可以和“周圍人”聊聊天什麽的,而且就算是以後方溪音沒空去祭拜他了,那他的“鄰居”有人祭拜的時候,他也可以沾沾光的。

一想到爺爺臨終前的遺言,方溪音的心就跟刀子哥的一樣痛,該是對自己多麽的失望,爺爺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啊!

而那時的自己卻隻顧傷心,隻顧著享受蘇皓的愛情安慰,卻沒能來寬慰爺爺一番。

對爺爺而言,她方溪音簡直就是個白眼狼,天底下最大的白眼狼!

……

與此同時。

陸老爺子的車隊很快就到了唐叔所住的別墅大門口,頭車的保鏢立即下車去叫門。

叮咚!叮咚!叮咚!

他猛按門鈴,沒有一點兒的禮貌和教養。

幸虧這裏是在郊區,周圍沒有什麽鄰居,不然的話,周圍人肯定會投訴他擾民的!

很快,別墅內就傳來了有人走路的腳步聲、蒼老的咳嗽聲,和凶猛的狗叫聲。

“咳咳!咳咳!來了!來了!”

“汪汪!汪汪!汪汪!”

聽到裏麵的動靜,這保鏢才後退兩步,做出戒備的姿勢來。

而其餘的保鏢見狀,也都紛紛下車,埋伏在了大門的兩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