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在笑什麽?是不是也覺得我很聰明呀!”

方溪音看到陸時騫在笑,就非常得意的問道。

陸時騫點點頭:“聰明是聰明,就是有些狡詐,可憐那不會開口說人話的德牧,不知道為你背了多少黑鍋。”

“我倆是好朋友,它也願意為我背黑鍋的。”

方溪音開心的說道,然後她甚至是哼起了兒歌:“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騎著毛驢去趕集……”

聽到她唱這種歌,陸時騫又是忍不住的想笑,這個小姑娘啊,到底是年齡小,偶爾有些童心未泯。

當車子開到雲水山山腳下的時候,方溪音的手機突然響了,竟然是白珊珊打來的。

方溪音皺眉盯著手機屏幕上那大大的“白小、三”三個字:“陸時騫,我覺得白珊珊給我打電話是為了給白恒祿說情。”

“你不想接就不接。”

“不,我要接,我倒要看看,她會怎麽來遊說我。”

然後,方溪音就劃下了接聽鍵。

“白珊珊,你打我電話什麽事?”

“方溪音,你這麽聰明,會不知道我打這個電話的意思嗎?”

“抱歉,本姑娘是很聰明,但是沒有義務把聰明用到猜測你的心思上麵。”

“你!方溪音,現在我已經和蘇皓劃清了關係,把他的孩子也打掉了,你就沒有必要再這麽斤斤計較了吧?”

“切,白珊珊,你一個小、三,曾經破壞我家庭和諧,還和蘇皓一起謀殺我孩子的罪魁禍首,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談計較?”

“你!方溪音,難道我曾經的錯誤在你這裏就過不去了,你非要針對我是吧?”

“白珊珊,憑借我現在的地位,我要是想要針對你的話,你覺得你還能在錦天市混嗎?你們白家還能存在嗎?”

“你——”

電話那頭沉默了。

的確,就憑方溪音在陸時騫麵前的位置,隻要她一句話,就會有無數人來幫著弄垮他們白氏集團。

良久,電話裏才傳來白珊珊無奈的聲音:“方溪音我不想跟你吵架,我是有事情找你。”

“那你就說事,不喲啊跟玩什麽花樣!”

對於這個白珊珊,方溪音是永遠都不會有好臉色的。

“好,那我就直接說了,今天我堂爺爺去方氏集團是蘇皓騙他去的,說是蔡全忠新得了一包好茶葉,要請老朋友一起品嚐,然後我堂爺爺才過去的,他事先並不知道蘇皓和蔡全忠想要設計你。”

“切!白珊珊,你找的這種借口,你自己相信嗎?”

對於白珊珊的話,方溪音直接怒懟。

然後,電話那頭的白珊珊就又沉默了。

都是一個山上的狐狸,你給我玩什麽聊齋啊!

就這種低劣的借口,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假的,別說是經過陸時騫教導的方溪音了,就算是一個小學生都不會相信的好嗎。

又過了一會兒,白珊珊才開口道:“他們讓我說的話我已經帶到了,信不信由你。”

啪嗒!

電話直接被粗暴的掛斷了。

不過方溪音也不生氣,她衝著旁邊開車的陸時騫道:“你看看,這就是白家的的家教。”

陸時騫卻是深深的看了方溪音一眼:“這個白恒祿,還真是心機深沉的老狐狸。”

“啊?這話又怎麽說?”

方溪音立即側起身子看向陸時騫。

陸時騫就放慢了車速,緩緩分析起來:“作為白家的長輩,白恒祿肯定知道你、蘇皓和白珊珊之間的恩怨,如果他真要道歉的話,完全可以自己出麵,或者讓白家的其他人出麵。”

“但是,他都沒有選,卻讓和你有過節的白珊珊主動給你打電話,而且態度還那麽的惡劣,這說明他砸轉移你的注意力,想讓你把心思都放在和白珊珊之前的仇恨上。”

“這樣一來,你會隻顧著對付白珊珊,從而忽略和他之間的過節,為了他自己的安全,竟然能把家中小輩推到前麵擋刀,而且還做的如此不留痕跡。”

陸時騫的話裏滿是鄙夷和不屑。

不管是從紳士的角度,還是從長輩的角度,他白恒祿這麽做,的確是太陰損了。

吱嘎——

車子剛好開進雲水庭院的大門,陸時騫停下車子,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而一旁的方溪音則是一邊解開安全帶下車,一邊氣憤憤的罵人:“我呸!這個白恒祿真是太不要臉了,竟然做這麽卑鄙的事情!虧得白珊珊還把他當做可勁的長輩呢,他對她下黑手。”

“幸虧有你提醒我,不然的話,我還真會腦子一熱,就直接去找白珊珊的麻煩了,最少也要把她臭罵一頓的。”

聽著方溪音這有些幼稚的話,陸時騫就開始娓娓道來的給她講道理。

“溪音,以後遇事不要衝動,更不要憑借一腔熱血做事,不管發生什麽,你都要保持絕對的冷靜,然後再客觀理智的分析對方這麽做的原因。”

方溪音抬頭看向陸時騫,眨巴著大眼睛道:“可我年輕氣盛,做不到絕對的冷靜,怎麽辦。”

“那就慢慢的練習,學會控製自己的情緒,沒有人是天生就會控製情緒的。”

方溪音若有所思的看向陸時騫那堅毅的下頜線,自言自語道:“怪不得大家都說你是最冷靜、冷漠、冷酷的人,原來你看待事情是這樣的。”

陸時騫低頭看了方溪音一眼:“我也不是天生如此。”

“那你是後天練就的了?請問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練的,又練習了多久?”

“從……我母親去世時開始刻意的訓練,甚至請了心理醫生,用暗示來幹預,到了。”

方溪音正聽的津津有味呢,陸時騫卻突然轉變了話題,原來他們已經走到了二樓的樓梯口。

陸時騫指了指對麵的主臥道:“回去睡覺,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

“可我很想知道……”

“不,你不想知道,你想睡覺。”

陸時騫直接打斷了方溪音的話,用一種不可抗拒的眼神盯著他。

方溪音被盯的心慌,隻能是敗下陣來道:“好吧、好吧,沒有人能受得了你這種目光,我現在就是想要睡覺的。”

然後她就轉身乖乖的朝臥室走去。

方溪音剛剛進入臥室把門關上,一個保鏢就悄然到了陸時騫的身後。

“總裁。”

“嗯,去書房說。”

陸時騫轉身朝書房走去,保鏢立即跟了上去。

進入書房,陸時騫給自己倒了杯咖啡,然後才看向保鏢道:“說吧。”

“是,總裁。”

保鏢站著標準的軍姿回答道:“農家樂那幫給方秘書下藥的人,他們的所有犯罪路線,我們的人全都摸查清楚了,並且掌握了絕對的證據。”

“嗯,證據發我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