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總!”

陳墨言冷冷的看向蘇皓:“你這是要故意給我難堪了?”

“不敢、不敢,陳特助您誤會了!”

蘇皓嚇的臉都白了,趕緊去攙扶地上的吳美萍:“媽,你這是幹什麽,陳特助可是個大人物,是我們都惹不起的人!”

“我呸!”

吳美萍被摔的渾身骨頭疼,痛的五官都擠到一起去了:“我才不管什麽特助不特助的,我看他就是方溪音這個小賤、人的奸夫!!”

“他一進來就給小賤、人撐腰,正好被我抓到了,看我今天不打死這個不小賤、人,再狠狠的訛詐這個奸夫!在咱們村裏,敢勾搭別人的老婆,可是賠錢的!要賠很多錢!”

吳美萍本就是粗魯蠻橫的潑婦,再加上她現在疼的嗷嗷叫,哪裏還顧得上兒子的警告,直氣的非要打殺了方溪音和陳墨言才好。

不過攙扶著她的蘇皓已經嚇的腿肚子都打哆嗦了,他一把捂住吳美萍的嘴,強行拖著她就往外走。

如果再讓自己親媽說下去,估計陳墨言都能當場滅了他!

伴隨著蘇皓三人的離開,病房裏終於恢複了平靜。

陳墨言回頭看向方溪音,眼神複雜的問道:“方小姐,需要我的幫忙嗎?”

“不用。”

方溪音搖搖頭,目光清冷的望向門外的方向:“自己的仇人,自己親手解決,那種感覺才會比較踏實。”

陳墨言輕歎一聲:“也好,我尊重方小姐的意思,以後如果有需要,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方溪音回頭望向陳墨言,目光中滿是探究:“陳特助,你為什麽要幫我?”

陳墨言猶豫了下,而後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我是奉命行事。”

“奉命?”

“沒錯。”

“好,我知道了,今天的事情多謝陳特助,我會去拜會陸總的。”

“那我恭候方小姐的大駕。”

兩人簡短的交流後,陳墨言就告辭離開。

畢竟兩人都是極為聰明的人,有些話點到即可,沒有必要說的那麽清楚。

他陳墨言是陸時騫的特助,隻聽命於陸時騫的命令行事。

既然他自己都說是奉命行事了,那肯定就是陸時騫在暗中幫助自己。

這個陸時騫,倒是不像傳說中的那樣冷酷無情。

能有這樣的盟友相助,也算是自己運氣好。

不過自己也不能一直依賴他,自己和他是盟友,是合作關係,而不是附屬關係。

接下來,自己是該好好的籌謀計劃一番,要怎樣將蘇皓一家扳倒了。

首先,自己是沒臉回方家求救的。

當初為了能下嫁給蘇皓,自己將家裏的人全都得罪完了,就連一直疼愛自己的爺爺都被自己氣的吐血了。

其次,自己也是沒辦法向其他人尋求幫助的。

因為現在的自己除了血脈上還是方家人,還頂著方家大小姐的頭銜,已經沒有其他任何可以拿出手的東西了。

自己沒有資本去請別人幫忙,也沒有資源去和任何人進行置換的。

思及此處,方溪音慘然一笑。

以前的她有多風光,有多高高在上,現在的她就有多狼狽,就有多麽的不堪。

以前她鮮有需要求人幫忙的時候,即使有,隻需要她稍微示意,就會有人主動湊上來。

但是現在呢,她身無長物,早已被豪門圈子給排擠在外,她連一個朋友都沒有了。

自從遇到蘇皓,自從聽信了蘇皓的花言巧語,自從嫁給了蘇皓,她直接從金字塔頂的跌落下來,從耀眼的明珠直接化為卑微的塵埃。

失去的一切,她要全部拿回來!

傷害過她的人,她要全部報複回來!

蘇皓、白珊珊、吳美萍,你們一個都別想逃!

方溪音拳頭緊握,眸光中閃爍出冰冷和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