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蘇皓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經派人調查過他了嗎?
他給陪酒的公主打賞,帶那些小姐們出、台……
他的那些賬單、那些視頻,自己全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之所以一直都沒有跟他撕破臉,是想著他手裏還掌握著方氏集團,自己先按兵不動,等把方氏集團從他手裏哄來以後,再跟他攤牌的。
但是怎麽也沒想到,這個無恥小人竟然越發的狗膽包天,這種事情都敢明目張膽的來了。
既然他對自己虛與委蛇,那自己也沒有必要再對他真情實意!
白山殘忍一笑,而後若無其事道:“那老公你玩的開心,以後恐怕就沒有這種機會了。”
“多謝珊珊寶貝的體諒,以後等我徹底拿到方氏集團的所有權力,的確會更加繁忙沒機會了,好了,不說了,我要去忙了,拜拜,寶貝!”
“好的,拜……”
白珊珊的話剛說到一半,電話就被“啪嗒”一聲掛斷了。
可見電話那頭的蘇皓是有多麽的迫不及待!
白珊珊臉上的表情不再糾結,轉而變成了一種認命的態度。
她閉上雙眼,靠在座椅靠背上休息,同時對開車的保鏢道:“到醫院了叫我。”
“好的,三小姐。”
……
約莫二十分鍾後,他們的車子就開進了一家隱私性極好的私人高檔醫院。
白珊珊推開車門下車,隻見已經有四個護士和兩個醫生推著病床提前守候在了這裏。
“請問是白小姐嗎?”
為首的那個女醫生親切的問候道。
“是我。”
白珊珊點點頭,徑直走到病床前躺下:“我希望手術要快,我接下來還有事。”
為首的那個女醫生立即溫柔道:“請白小姐放心,我們的技術是整個錦天市最好的。”
“好,那我就放心了。”
然後白珊珊緩緩閉上了雙眸,兩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飛速掉進了她鬢角的發絲裏。
四個護士分別推著病床的四角快速前進,兩個醫生小聲的交流著接下來的手術方案。
見白珊珊如此的順從,其中一個送她來的白家保鏢就拿出手機,悄悄的給白金勇發了條消息:三小姐非常配合,一切順利。
很快,白珊珊就被推進了手術室。
然後兩個醫生換上手術服進去,開始準備麻藥、手術鉗、止血鉗、縫合針線……
一針麻藥推進去,白珊珊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給她做手術的兩個醫生低聲交流道:“這胎兒都到五個多月了才來做手術,真的是造孽啊,大人胎兒都受罪。”
“嗨,誰說不是呢,這將近六個月的胎兒,都能看清楚小手和小腳了,誰知道她是怎麽想的,簡直是謀殺啊。”
“算了、算了,咱們也管不了這些,隻管按照病人的要求做就是了。”
手術繼續進心中,超大的無影燈把手術室照耀的亮白刺眼。
半個小時以後。
還沉睡著的白珊珊被推出了手術室,送往後麵住院樓的高級病房。
兩個跟隨的保鏢快速瞟了眼白珊珊已經平坦的小腹部,然後再次打開手機給白金勇發送信息:白總,手術結束,三小姐還昏迷未醒,已經被送往了病房。
然後兩個保鏢跟隨著護士一路來到病房門口,親眼看著護士將白珊珊安頓好、走出去,他們就直接搬了兩把椅子守在了病房門口。
因為來的時候白金勇就交代過他們,一定要看好了白珊珊,絕對不能讓她離開他們的視線範圍,以防她做什麽出格的事情。
現在看來,白金勇的擔心都是多餘的,白珊珊自己就非常的配合。
這兩個保鏢做在門口看門,實在是閑得無聊,就忍不住的開始八卦。
“我說李哥,你說咱們三小姐要家境有家境,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的,她為什麽非要給那個蘇皓當小、三呢?”
“小張,這你就算是問對了人了,這女人啊,不管出身多高貴,長的多好看,平日裏有多清醒,隻要一遇到愛情啊,全都得變成傻白甜!”
“高!實在是高!要不然還得是我李哥呢。”
被稱作小張的保鏢衝另一個保鏢豎起大拇指:“怪不得網上有句話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看來還是真的。”
“沒錯,網上說的一點兒都不假,要不然咱們兄弟也努力一把,爭取勾搭上一個有錢人家的女兒,咱們也就能翻身當豪門姑爺了!”
“哈哈哈哈……李哥說的對,那咱們兄弟以後可要努力了。”
……
兩個保鏢就這樣肆無忌憚的議論著,完全沒有顧及到病房內的白珊珊。
他們不知道的是,原本還應該在昏迷中的白珊珊,此時已經緩緩蘇醒了。
她聽著門外保鏢那得意的笑聲,頓時麵露殺意。
她死死的攥緊潔白的床單,牙齒發出“哢哢”的嚇人聲音。
凡是傷害過她的人,一個都別想好過,統統都得死!
就這樣,白珊珊躺在病**仰麵看著天花板,聽著外麵兩個保鏢吹牛。
或許,她的所有行為在門外的那兩個保鏢看來,也早已成了笑話。
是她自己將一手好牌打的稀爛!
雖然她怪不了別人,但蘇皓是要負絕對責任的!
如果不是他的出現,自己也不會淪落至此,就連區區兩個低賤的保鏢都敢嘲笑自己。
“白總好!方秘書好!”
門外突然傳來兩個保鏢緊張的打招呼聲。
“嗯,三小姐醒了嗎?”
“報告白總,還沒有。”
“沒醒也沒關係,把門打開,我和方秘書一起進去看看三小姐。”
“是,白總。”
下一刻,病房的門被打開,白金勇滿臉笑容的陪同著方溪音走進來。
“方秘書,請看,這就是我們白家的誠意。”
說著,白金勇就指了指病**的白珊珊。
起初,方溪音還有些不明所以,有些詫異的看向病**的白珊珊。
可是當她看到白珊珊那病號服下平坦的小腹時,頓時吃了一驚。
“白珊珊,你把孩子打掉了?”
病**的白珊珊虛弱的點點頭,臉色慘白的淒然一笑:“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
“你胡說!”
方溪音板著小臉兒盯向病**的白珊珊:“我雖然恨極了蘇皓,但是我絕對沒有恨過你肚子裏的孩子,因為他是無辜的,我們大人之間的恩怨和他無關。”
“而且我也曾懷過孩子,所以我遠比一般人更心疼一個尚未出生的孩子,因他們也有出生來到這個世界的權力。”
說完,方溪音就冷冷的盯著白珊珊的臉:“你這麽做,並不完全是因為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