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謝錚能夠明白,除了工作和孩子的事,他們之間再也不會有任何其他的話題。

聽著沈棠冷若冰霜的嗓音和聽筒中不斷傳來的“嘟嘟”聲,謝錚的心瞬間墜入冰窖,心底燃起的一絲希望也瞬間被無情的澆滅。

他默默的收起手機,呆愣的坐在辦公桌前,麵上籠罩起一層愁雲,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沉沉的呼出一口氣,努力調整著自己的情緒。

失落收回,卻又忍不住將怒氣轉移到了韓玉汐身上,沈棠的態度驟變,說到底還是因為韓玉汐的可以挑釁。

想到這裏,謝錚心裏的怒氣難以控製的泛濫,他微微皺眉,攥著手機的那隻手情不自禁的用力。

當天下午,他再次召開商會聯合會議,共同商討第二波攻擊韓家的策略。

第二天一早,他們再次聯手行動,一次一次的猛烈攻擊,讓韓家有些撐不住了。

當韓玉汐得知,韓家這一切的危機都是謝錚在幕後策劃的時候,當即憤恨的咬緊了牙關。

她沒想到,謝錚居然可以為了沈棠,不惜得罪韓家,還在業界引起這麽大的轟動,在她看來,這完全就是在引火自空格焚。

隻是,因為謝錚這波操作的猝不及防,對於韓家來講,確實是個不小的打擊,現在,背後真相逐漸浮出水麵,韓家的所有股東和合夥人也將矛頭對準了韓玉汐。

韓祖平因為這件事牽扯韓玉汐的原因,這段時間也是有苦難言,每天都要應對各種發難和責問。

而看到韓祖平每天焦頭爛額的模樣,韓玉汐心裏既自責又痛苦,心裏憋悶的情緒無處發泄,迫切的需要找到一個發泄口。

最終,韓玉汐再次將憤怒的視線轉移到了沈棠身上,謝錚會這麽對韓家,全都是因為沈棠。

韓玉汐恨到咬牙切齒,她沒辦法吞下這口窩囊氣,氣急敗壞的她決定再去找沈棠討一個說法,順便出一口惡氣。

給謝錚打過電話之後,沈棠也算是暫時了卻了心中對於謝母的愧疚,即便依舊未能改變謝錚的心意,但最起碼,她盡力去做這件事了。

不想再讓這件事影響自己的情緒,沈棠索性不再關注網上的新聞,她下定決心,不再插手謝錚和韓玉汐之間的任何事情。

於是,她火速收拾東西悄無聲息的從謝家搬離了出來,但時候也跟謝錚約定,仍舊跟以往一樣,周末,他便可以接走果果。

周五下午,是謝錚接果果回謝家住的日子,為了避免碰麵,沈棠提前給謝錚發信息,讓他直接去學校裏接果果,這樣,她下班之後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謝錚盡管心裏有些不舒服,卻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改變沈棠的決定,於是,便答應下來。

下午的時候,沈棠剛剛走到沈氏集團大門外,就看到韓玉汐迎麵走來。

她麵色鐵青,目光凶狠,直直的注視著沈棠,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吞噬一般。

沈棠並不想跟她多費口舌,當即轉身想要從一側離開,或許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韓玉汐當即邁開步子小跑了幾步,堵在了她的麵前。

“你往哪跑?”

韓玉汐怒視著沈棠,語氣裏充滿火藥味。

見躲不開,沈棠無奈的深吸一口氣,轉過臉看著她,壓抑著心裏的嫌惡,盡量心平氣和的反問。

“你想幹什麽?”

看到沈棠這清冷和孤傲,韓玉汐心底的怒氣更盛了,下一秒便如同火山爆發一般噴湧而至。

“我想幹什麽?我還想問你呢!你究竟是用了什麽勾空格引男人的方法,才讓阿錚對你如此癡迷,什麽都聽你的,為了你甚至連自己的前途都置之度外?”

韓玉汐環視了一圈四周,剛好是下班時間,路上人來人往,她特意拉高聲音,企圖引起路人的圍觀。

沈棠怎麽聽不出她話裏的意思,當即毫不客氣的回擊。

“韓玉汐,你和謝錚之間的事情你們自己回去解決,麻煩以後不要再捎帶著我,我對你,和他,都不感興趣。”

沈棠絲毫不顧漸漸增多的圍觀人群,聲音鏗鏘有力的為自己辯解,她堅信,身正不怕影西斜,所以,她並不心虛。

而此時的韓玉汐見自己完全沒有鎮住沈棠的氣勢,更是氣的牙癢癢,不得已之下,再次使出她最擅長的誹謗抹黑行為。

“你敢說你不是你挑唆謝錚,他才會如此拚命的針對韓家?”

聽聞韓玉汐胡攪蠻纏的話語,沈棠不屑的冷笑,簡直連反駁的欲望都沒有,像她這種不講道理的人,說再多的道理都隻是對牛彈琴,毫無作用。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我沒時間跟你在這裏浪費。”

沈棠冷哼一聲,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意,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之後,轉身就要離開。

她邁開步子,完全不懼怕眾人異樣的目光,而她這樣霸氣的舉動,瞬間讓韓玉汐一個人成為了眾人眼中的跳梁小醜。

本就帶著一肚子氣來的韓玉汐,又怎麽可能吞下這口惡氣,當即上前扯住沈棠的衣角,也顧不得自己財閥千金的身份了,張口便開始大聲指責。

“你別走!今天把話說明白,你若承認我剛剛所說的一切,我就饒過你這一次。”

沈棠微微皺眉,看向她的眼神完全就像在看一個精神病患者一樣,她簡直不敢相信,高高在上的財閥千金居然也如此粗俗卑劣。

“放手!如果你不想再進一次警察局和精神病院的話!”

沈棠也不再給她留臉麵,當即提高分貝,對著她厲聲警告,說話的同時,一個用力,擺脫了她的束縛。

而韓玉汐聽到警察局和精神病院的那一刻,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顫,她可沒忘記上次被帶到警察局和精神病院時,她有多丟人。

最後,還是父親韓祖平親自去替她解釋了半天,才將她帶回去的。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韓玉汐簡直無地自容,在她僅有的二十幾年的生命裏,已經足夠算的上是一筆濃重的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