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拽開周洋洋的頭發,一雙黑眸冷冷的望著她,“該下地獄的人是你才對。”

傅謹言的人把周洋洋送去了精神病院,傅謹言和沈妍把秦逸送去了醫院。

原本陸七七也是要跟著去的,可是秦逸說沒必要,陸七七也隻能低頭下了車。

沈妍原本是打算在車上問問秦逸和陸七七之間發生了什麽,可看著秦逸捂著胳膊神色蔫蔫的樣子,最終還是打算等他出院再問。

秦逸情緒一直不高,打了狂犬病疫苗之後,秦逸提出要跟劇組請兩天假回家休息,沈妍也幫忙請了,但他還是沒了之前那股活潑勁兒。

沈妍站在秦逸身後,滿臉好奇的看著秦逸,“他該不會是真的跟陸七七鬧別扭了吧?還挺稀奇。”

傅謹言無奈的看著吃瓜吃的正高興的沈妍,“你都被人追殺到片場了,還能笑得出來?”

沈妍瞥了他一眼,“這有什麽笑不出來的?我又沒受傷!”

顧謹言眸中是一閃而過的心疼,“我沒來之前,你躲在哪裏?”

沈妍狡黠的笑了笑,“之前一起玩遊戲的時候我就看出來周洋洋體力沒有我好,我一開始就一直在跟她兜圈子,跑的她快要跑不動的時候你就來了。”

傅謹言歎了口氣,“為什麽要把她們兩個人關進去,一個人麵對那個女瘋子?”

沈妍想了想,“下意識吧,之前我們一起參加綜藝的時候她們兩個人最害怕追逐戰,要是沒把他們兩個人關進去恐怕就不是現在的場麵了。”

說不定那兩個小孩還會拖她的後腿。

顧謹言無奈,“下次不允許再做這麽危險的事了。”

“顧謹言,我從前怎麽沒發現,你這個人婆婆媽媽。”

傅謹言無奈,攥著沈妍的手腕準備送她回家。

正在這時,傅謹言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是魏肅遠。

“傅總,幹什麽呢?出來喝酒啊!”

還沒等傅謹言拒絕,魏肅遠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就大笑起來,“傅謹言,今天我高興,之前叫你你都不來,今天不行,今天你必須要來。”

“不來了,今天沈妍這邊出了點事,要送沈妍回家。”

魏肅遠應該是徹底喝多了,嘴上也沒個把門的,“沈妍?你不是正在追你這個前妻嗎?怎麽不帶來我們兄弟的場子看看!帶過來帶過來!就當是監督你有沒有在外麵亂玩了!”

那邊掛了電話,傅謹言無奈的看著沈妍,“要不你跟我過去看看吧,這種情況我實在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家。”

沈妍挑眉,從前兩個人還沒離婚的時候傅謹言從來都沒帶她去過什麽兄弟組的局,這會兒分手了倒是坦誠起來了。

傅謹言像是生怕沈妍不去,“過去我們看一眼就走,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

沈妍最後還是點了頭,這些年說對傅謹言這些兄弟組的劇完全沒有興趣那是不可能的,雖然現在兩個人已經不在一起了,可沈妍還是想看看,傅謹言這些朋友平時叫傅謹言過去,到底在應酬些什麽。

兩個人到的時候,酒吧包廂裏的幾個人已經喝的差不多了。

而包廂的角落,坐著一個身著白裙,幾乎可以說得上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孩。

她一看見傅謹言進來立馬笑彎了眼睛站起身來,“謹言哥哥,我回來啦!”

傅謹言有些驚訝的挑眉,“魏雲姚?你病好了?”

一聽傅謹言問起她的身體,她倒是越發精神了,“謹言哥哥還記得我啊!我還以為過去了七年,你已經不記得我了呢!”

魏肅遠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一把將魏雲姚攬進懷裏,“老傅,我妹妹回來了,你說這件事,該不該高興?”

傅謹言勾唇,“恭喜。”

沈妍這才回想起來,魏家好像確實有一個小女兒,隻是因為心髒病的原因一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還沒成年的時候突然爆發了一次嚴重的心肌缺血,被緊急送往國外最權威的醫院進行治療了。

沒想到,這一治就整整治了七年。

魏肅遠小心翼翼地安頓著他妹妹坐下,然後才走上前來攬傅謹言的肩膀,“我小時候最疼愛我這個妹妹你是知道的,這不,她剛剛回來,說想要來酒吧見識見識,我就帶她過來了。”

“傅謹言,我高興,我高興啊,我唯一的妹妹終於回來了。”

沈妍在心中默默給魏肅遠打上妹控的標簽。

魏肅遠打了一個酒嗝,這才看見沈妍,“姚姚,快過來看,這是沈妍,這是……”

魏雲姚溫溫柔柔一笑,“我知道,這是謹言哥哥的前妻,我之前在電視上見過,新聞中也經常出現她的身影呢。”

還沒等魏肅遠繼續開口介紹,魏雲姚就揉揉弱弱的開口了,“果然大明星就是不一樣,妝畫的真好看,不想我,荒廢了七年青春,連怎麽化妝都還沒學會。”

在場也有不少人是想要巴結魏肅遠和魏家的,一聽魏雲姚這麽說,立馬反駁道,“雲姚妹妹,你可千萬別這麽說,你就算是素麵朝天也比某些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要好看的多!”

魏雲姚搖了搖頭,依舊笑意溫柔,“以後還要請沈妍姐姐多多教我化妝呢!”

雖然這話是對著沈妍說的,可她的眼神卻一直停留在傅謹言身上。

沈妍看看傅謹言,再看看魏雲姚,就算是神經再大條也明白過來了。

小妹妹似乎是對傅謹言有點意思,雖然明麵上不說,但是暗地裏已經開始宣誓主、權了。

沈妍沒有說話,隻是跟著傅謹言落座,靜靜的看著魏雲姚表演。

好在魏雲姚也隻是說了這幾句話就坐了下來。

在傅謹言來之後,魏雲姚似乎放開了膽子,也不在包廂角落靜靜坐著了,而是一杯又一杯的給自己灌酒。

連魏肅遠都看不下去攔了她一回,“你做完手術才不到一年,喝這麽多酒會不會不太好?”

魏雲姚沒有說話,紅著眼睛看向魏肅遠,“哥哥,我已經是正常人了,醫生說我已經完全不需要忌口,可以過跟正常人一樣的生活,你不高興嗎?”

魏肅遠原本酒喝多了酒,被這樣連珠炮似的一問,更是徹底宕機了。

“沒有,哥哥怎麽會不高興,哥哥實在是太高興了,這不是把朋友們都叫過來給你助興了嗎?”

魏雲姚看著魏肅遠勾起唇角,“哥哥高興就好,姚姚也很高興,我已經是正常人了,可以過和正常人一樣的生活了。”

魏雲姚說完這番話,趁著魏肅遠還在愣神的功夫站起身,攏了攏耳邊的頭發,“哥哥,我想去洗手間。”

魏肅遠似乎是想要陪她去,可掙紮了幾次之後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站起來的力氣隻能作罷,他看向一直坐在角落的傅謹言,“兄弟,能不能幫我帶我妹妹去一趟洗手間啊,這酒吧魚龍混雜,我怕她吃虧。”

看著魏肅遠已經喝的醉眼朦朧,傅謹言也沒有拒絕的餘地,隻好禮貌的跟在魏雲姚身後,在快要出門的時候轉身看了沈妍一眼,做了個來找我的口型。

沈妍勾了勾唇角,看來這傅總是想要帶著她偷溜啊。

又做了兩分鍾,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沈妍趁著眾人沒注意出了包廂。

這酒吧她之前和簡喬怡來過,因此也不算是太陌生,跟隨著記憶一路走到洗手間,卻無意間撞見在洗手間門口對峙的男女。

“謹言哥哥,這麽多年了,我那麽喜歡你,你為什麽就不能看我一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