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童的臉一下子就拉下來,把醫藥箱重重一摔:“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孫童這些年被傅母護著,本身又是國內top1醫藥大學的博士,性子自然是傲的不像話。
那五年,也沒少給沈妍為難。
可沈妍早已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沈妍了,她將身子往後一靠,好整以暇的看著孫童:“別人下的藥。”
大清早和傅謹言出現在酒店,還能是什麽藥?
孫童這些年暗戀傅謹言,甚至幾次暗暗勾、引都未果本來就有氣,看著沈妍這個下堂妻不知怎麽又和傅謹言攪合在一起,更是來氣。
“嗬,這藥到底是別人給你下的,還是你想勾、引傅總自己吃的呀?”
傅謹言原本在看文件,可聽著孫童半天也沒有要醫治的意思,言語還越來越陰陽怪氣,表情也變難看了。
他抬起頭去看沈妍,卻發現沈妍一連早已習慣了的樣子,像是一早就知道孫童會說這樣的話。
孫童沒注意到傅謹言的臉色,還在自顧自的嘲諷沈妍:“有些人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傅家已經不要你了,還不要臉的貼上來,真是晦氣!”
“閉嘴!”傅謹言猛的站起身,嚇得孫童聽診器都沒拿穩,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
“傅,傅總……”
孫童臉色慘白,之前她不是沒在傅謹言麵前陰陽怪氣過沈妍,隻是那時傅謹言一心都在工作上,對沈妍這個跟他一點感情基礎都沒有的妻子漠不關心,孫童的膽子才能越來越大,甚至現在敢在傅謹言麵前大放厥詞。
“你以前,也是這麽跟她說話的?”
孫童慘白著一張臉:“傅總,從前您和夫人不都瞧不上這個死皮賴臉非要嫁給您的戲子嗎?現在怎麽……”
沈妍似笑非笑的看著孫童:“孫小姐,雖然你我專業不同,但我好歹也是正經大學畢業,學校級別也和你畢業的醫藥大學相同,怎麽到你嘴裏,演員這個職業就這麽難聽了呢?”
孫童要跟沒想過沈妍會反擊,之前在傅家,因為沈妍顧及著傅母的臉麵,向來都是逆來順受的,怎麽會如此淡然的反駁她的話。
孫童原本因為傅謹言發了脾氣就心神不寧,現在看到連沈妍都敢踩到她頭上,更是怒不可遏。
“不管怎麽說,你也不過就是個陪笑陪酒的玩意兒,還妄圖和我相提並論!你做夢!”
“夠了!”
傅謹言臉色發白,閉了閉眼。
從前他不是不知道母親和妹妹都不喜歡沈妍,可卻不知道,這種不喜歡能化成實質,連家裏的一生都能對家裏曾經的女主人口出惡言。
這些日子,傅曉曉的所作所為,還有沈妍所表現出來的一切,好像都在將那五年掰開了揉碎了給他看。
告訴他這些年,沈妍做這個傅太太並不開心。
“夠了,現在就回去收拾東西,我們傅家不需要你這種人不清自己身份的家庭醫生。”
孫童沒想到,自己輕飄飄的兩句話,竟然能讓自己丟了工作。
“傅總!之前在家沈妍這個賤、人就不老實,現在她還是不老實,甚至還吃了那種藥,你怎麽能喜歡這種女人!”
傅謹言冷著臉:“我喜歡怎樣的女人並不關的事,更何況,她是什麽人我比你更清楚。”
傅曉曉徹底崩潰了:“傅總!明明和沈妍比起來我更優秀!為什麽您從來都不多看我一眼!”
沈妍挑了挑眉,原來她以為孫童會這麽肆無忌憚的欺辱自己是因為傅母的示意,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層原因在裏麵。
傅謹言冷著臉:“因為你不配。”
孫童在喜歡的人麵前丟盡了臉,她惡狠狠的看著沈妍。
今天她會被傅總趕出傅家全都是因為那個賤女人!要不是她已經被傅總拋棄了還回過頭不要臉的勾、引傅總,她又怎麽會被傅總討厭!
突然孫童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根極細的針管,衝著沈妍就撲了過去。
隻是還沒等她碰到沈妍的衣角,就被傅謹言一腳踹飛了出去。
剛剛,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叫來的家庭醫生居然還敢對沈妍動手。
傅謹言臉色鐵青,甚至都沒讓秘書來解決這件事,自己掏出手機親自報警。
一直到孫童被趕來的警察扭送出去,她嘴裏還念念有詞的罵著沈妍。
“沈妍!你這個賤、人!都怪你!要不是你,傅總怎麽會看都不看我一眼!”
等孫童被完全拽出去,沈妍也懶得再吃飯了,她站起身來,淡淡的跟傅謹言道了別,轉身就想離開。
傅謹言卻是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你……還好吧?”
沈妍勾唇,一雙桃花眼中夾雜著嘲弄的情緒:“我當然還好,這些年都這麽過來了,這一時的辱罵還有什麽承受不了的呢?”
“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你。”
沈妍將自己的手腕從傅謹言手中抽了出來:“傅總沒必要說這樣的話,畢竟離婚的時候我也分到了不少財產,這麽看來,是我賺了才對。”
沈妍看著孫童,那些年的回憶不受控製的湧上心頭,昨晚對傅謹言的那一絲好感也瞬間煙消雲散。
她毫不猶豫的轉身出門,沒再看傅謹言一眼。
……孫童被拘留之後六神無主,她原本是山村出來的大學生,這些年靠著傅家才能平步青雲,早和村裏的父母斷了聯係。
她猶豫再三,最後還是給傅母打了電話。
傅母趕來時,還帶著傅曉曉。
雖然之前在傅家,傅曉曉總是拿呂芷來諷刺挖苦她,但眼下,能救她命的人也隻有傅母和傅曉曉了。
兩人一來她就開始哭:“伯母,怎麽辦呀,今天早上我被傅總叫去給沈妍看病,誰知道居然是因為沈妍吃了那種藥勾、引傅總,身體出問題了才叫我去的!”
傅母眼前一黑,之前雖然聽說自家兒子好像對沈妍又舊情複燃了,可那個賤女人居然敢做出這麽不要臉的事情來!
“我就說了她兩句,她還不高興了,把這些年您在家對她不好的事全都說給了傅總聽,傅總一氣之下報警把我給抓了,伯母,我好冤枉,你要救救我才行!”
傅曉曉臉色也難看的要命:“媽,我就說了,那個沈妍就不是什麽省油的燈!這些年咱們對她不好也是因為她自己自甘下、賤!現在她居然還敢在我哥麵前告狀了!”
傅母咬牙:“孩子,這件事情你做的沒錯,伯母馬上就把你撈出來。”
孫童一看有戲,眼睛都亮了:“伯母,那我什麽時候之後還能回傅家工作嗎?”
說到這額,傅母卻不敢在承諾了。
人是傅謹言親自趕走的,之前因為沈妍的事,她們和傅謹言的關係已經很僵了,要是現在還違背他的意願把一個被他厭棄了的醫生強行留在傅家,恐怕傅謹言之後就更看不上她們倆了。
“小孫啊,現在謹言也還在氣頭上,要不然這樣吧,伯母現在朋友家給你找一份工作,等謹言氣消了,你再回來。”
孫童知道傅母這是打算放棄她,可她也沒有任何辦法,眼下為了出去,也隻能屈辱的點頭同意。
傅母和傅曉曉臨走前問了孫童,昨晚沈妍和傅謹言是在哪座酒店過夜,在聽到是自家的產業時,眼睛一亮,立馬驅車前往。
一到酒店,她們就跟前台詢問,在得知傅謹言和沈妍已經離開之後也不氣餒,繼續開口,跟前台要昨天晚上傅謹言和沈妍一起回房間的監控記錄。
“對不起啊傅夫人傅小姐,我們酒店有規定,除了有關部門和最高級別的管理人員,誰都沒有資格產看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