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突然停在二人麵前,後車車窗被緩緩搖下:“沈小姐,白先生,這麽冷在外麵做什麽?”

傅謹言一雙黑眸看著二人,流露出恰到好處的占有欲,既然站在沈妍身旁的白臣心驚,又不讓沈妍厭煩。

但白臣還是下意識擋在沈妍身前:“傅總,我正要送妍妍回家,就不勞您費心了。”

沈妍被夜風一吹,本來就有點上頭,剛剛又強打精神跟白臣唇槍舌戰了一番,此時整個人蔫蔫的,漂亮的桃花眼輕輕眯起,盯著坐在車裏的傅謹言。

好煩,這個人怎麽就罵不走呢?

“我記得白先生家離市中心很遠,不如這樣,我開車送你們一程。”

傅謹言親自下車,將已經喝醉了的沈妍扶住。

白臣一把抓住傅謹言的胳膊:“傅總,我說過,不勞您費心了。”

傅謹言漆黑的眸子冷冷盯著白臣:“我過來是因為接到了狗仔的消息,白先生是想今夜你和沈妍宿醉的照片被拍到嗎?”

白臣寸步不讓:“我不在乎。”

“你當然不在乎,因為損失的是和盛的錢,還有,以你們兩個人的粉絲量,挨罵的也一定會是沈妍。”

白臣下意識鬆開了手。

他自己可以不管不顧,那好不容易複出,走到這個位置的沈妍呢?

“廢什麽話,要送就送。”沈妍一把推開磨磨唧唧的二人,走上後座坐下。

傅謹言眼底閃過一抹隱晦的笑,緊跟著沈妍坐到了車後座。

白臣錯過了搶位置的先機,隻能坐到副駕駛上。

“白先生的家在東郊別墅區,先送白先生吧。”傅謹言沒給白臣說話的機會,直接指揮自家司機先把白臣送回去。

白臣咬牙切齒:“妍妍的家更近。”

傅謹言緊跟沒聽見似的一言不發,沈妍此時也醉的迷迷糊糊,根本就聽不見白臣究竟在說什麽。

王亮更是眼觀鼻鼻觀心,一腳油門往東郊開。

原本要四十分鍾的路,他硬生生是十五分鍾就開到了,傅謹言毫無人道主義的將車停在別墅群前。

“白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一會還有點事,就不送你進去了,麻煩你自己進去吧。”

白臣氣的牙都快咬碎了,卻拿傅謹言一點辦法都沒有,唯一能幫他說話的人現在爛醉如泥,靠在傅謹言的肩上睡的一臉饜足。

傅謹言一騎絕塵,白臣站在別墅群前看著邁巴赫尾氣,默默在心裏給沈妍點了根香。

行吧,老板,不是我不救你,實在是對手太強勁。

車內,傅謹言看著沈妍的睡顏,眼神逐漸柔和。

他已經多久沒見過沈妍毫無防備的睡顏了?三個月?半年?還是這五年,他根本就沒有好好看過她,哪怕一次?

傅謹言替她把落在臉上的發絲撥開,沈妍卻伸手攥住了他的指尖:“別動,我好困……”

聲音慢慢湮沒在唇齒間,沈妍的呼吸又慢慢平穩了起來。

傅謹言的指尖被女人溫熱的手心包著,他幾乎連大口呼吸都不敢。

好不容易等熬到到了沈妍家樓下,沈妍卻一點要醒來的意思都沒有。

王亮看著自家老板馬上就要進化成雕塑了,實在是看不過眼,忍不住提醒道:“老板,我看沈小姐這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了,你不如送她回去?”

傅謹言冷冷給王亮廢了一個眼刀,奈何想要下班的新最終還是戰勝了對老板的懼怕,王亮硬著頭皮開口。

“我看沈小姐還是挺輕的,公主抱回去應該不難吧?說不定明天早上沈小姐從自己的**起來,心裏還能念老板點好。”

聽了這話,傅謹言沉思片刻,居然真的起身,將沈妍抱下車。

王亮鬆了口氣,在車裏默默等待自家老板下樓。

傅謹言一路抱著沈妍上樓,卻在她們家門口犯起了難。

“你家門口密碼是多少?”

沈妍被傅謹言吵醒,在男人訓練的極好的胸肌上蹭了蹭:“不能把密碼告訴陌生人。”

傅謹言眸子深了深:“我不是陌生人。”

沈妍突然站起,甚至膽大妄為的伸出一隻手在顧謹言臉上揉了揉:“不對!我跟你沒關係了!所以你在我這裏,就是陌生人!”

顧謹言心中一痛,可卻不敢對喝醉的沈妍說什麽,兩人僵持了片刻,最終還是顧謹言先開口:“你認識我,我也認識你,我們曾是……最親密的關係,所以我不是你的陌生人。”

沈妍沉思了片刻,似乎是不能理解顧謹言話中的含義。

“妍妍,開門好不好?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去睡覺。”

沈妍看看樓道的窗子,一臉認真的點頭:“是啊,已經好晚了,回家睡覺!”

她滿臉認真的湊近密碼鎖,一個密碼一個密碼的在男人眼前輸入,傅謹言下意識的記住了沈妍家門的密碼。

沈妍醉的迷迷糊糊的,拽著傅謹言就進了家門。

“我……我還是回去吧……”

沈妍一下子就生氣了:“你要回哪裏去?不是你自己說的你不是我的陌生人嗎?怎麽又要走?”

傅謹言還沒來得及說話,沈妍就一把將他撲倒在沙發上:“傅謹言,你怎麽又要走呢?”

傅謹言的心一下子就被刺痛了,他知道,沈妍是在說那五年。

傅謹言放鬆身體,完全將沈妍攬在自己懷裏:“好,我不走了。”

沈妍這才高興,哼哼唧唧的在傅謹言懷中找了個好位置趴著:“傅謹言,你怎麽就不喜歡我呢?”

“沒有……”這話他說不下去,那五年的傅謹言,確實沒多看過沈妍一眼。

沈妍喝醉了酒,身上的溫度要比傅謹言更熱幾分,她還十分不老實的在傅謹言懷中蹭來蹭去,惹得傅謹言忍不住吞咽。

沈妍用指尖輕輕觸碰著傅謹言的喉結:“好有趣,還會動!”

傅謹言猛的伸手攥住沈妍的手:“這裏不能亂動。”

“為什麽不能亂動?”沈妍不滿,“你好小氣。”

她湊上去:“你是我的老公,可我也隻能在夢裏和你親近了……”

一聲歎息消失在二人唇齒之間,沈妍吻了上去。

這一次接吻,沈妍迷迷糊糊的什麽都沒感受到,可傅謹言卻是一邊甜蜜一邊難過。

他伸手攬住沈妍,才堪堪將二人分開。

要是再親下去,他也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麽。

沈妍不滿的哼唧了兩聲,但也很快趴在傅謹言身上睡著了,傅謹言克製的撫過女人漂亮的唇瓣,和輕輕閉著的眼,一聲歎息消散在夜裏。

等沈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她從**爬起,頭痛欲裂。

昨夜的記憶不受控製的湧入她的腦海。

她被晚風吹醉之後,好像是傅謹言送她回家的?

她不僅摸了人家的喉結,甚至還……親了他?!

沈妍猛的掀開被子,卻發現昨天自己那身藍色的修身裙已經被換成了睡衣,隻是內、衣還在,應該是給她換衣服的人沒好意思換。

臉上的妝也勉強卸幹淨了,起碼沒悶出痘來。

她滿臉痛苦的回憶,卻始終回憶不起昨晚她親過傅謹言之後發生了什麽。

可眼下二人的關係,實在是沒辦法直接打電話過去問。

沈妍痛苦的從**爬起,丟了魂兒一般的洗漱,然後坐到餐桌前麵無表情的啃著全麥麵包。

簡喬怡的電話適時打破了沉默。

“妍妍,聽說你昨晚把盛洪地產的劉成給罵了?”

“嗯,他找罵。”回想起昨晚惡心人的投資商,沈妍連麵包都吃不下了。

“隻是聽秦逸說,你要幫節目找投資?”

“嗯,我覺得你想把劉瑞挖過來的事,有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