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寒瞬間神經緊繃,身體僵直,試圖避開這份尷尬,可懷裏不知死活的小女人一雙小手還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亂抓。
她的身體在酒精的驅使下變得很熱,隔著襯衫都能感受到她指尖的溫度,那份炙熱好像要將他一並點燃,所過之處都帶著電流,絲絲縷縷的酥麻感在皮膚上肆意散開,刺激著他的每一顆細胞。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麽親密過了,準確地說,除了昨晚的失控,她提離婚那天是他最後一次抱她,碰她。
他看向身下的小女人,輕喚:“知南,溫知南,你放手……”
溫知南沒睜眼,隻是口齒不清地囈語著:“噓,別吵,讓我抱一會兒,好舒服。”
她是真把他當抱枕了?
他還要不要麵子!
溫知南說完,一雙大長腿也纏上來,更像一隻八爪魚了。
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合著,顧北寒也開始有了反應。
他隱忍著身體裏的躁動,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溫知南,你清醒一點,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力度有點大,溫知南終於睜開眼,迷蒙的秀眸眯成縫,笑嘻嘻地看著他:“小帥哥,好帥呀!來,讓姐姐親親……”
說著,她真的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臉上,對這一口似乎還不滿足,又親了一下另一側的臉頰。
親完似乎心情更加愉悅,雙手捏住他的臉頰用力向外扯:“皮膚好好哦,白白嫩嫩的,奶乎乎的,手感可真好……”
顧北寒:“……”
這小妮子是在調戲他?!
頓時,他俊顏一紅,雙唇緊抿著,眸子裏盛著慍怒。
他不是純情小男生,卻是要麵子要尊嚴的,被她這樣調戲可還行?!
溫知南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怒意,隻覺得他染紅的臉頰更好看了,興致也愈發地濃烈。
她拽住他的領帶,用力一扯,將人拉近自己,醉酒的她力氣格外的大,再加上他毫無防備,一個旋身竟把他壓在了身下……
醉酒的溫知南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做著多惹火的事,還笑嘻嘻地吐著酒氣。
“誒呦喂,小帥哥還害羞呢?哇,姐姐好愛你這款!奶乎乎的可比大冰坨可愛多了……”
“你知不知道那個大冰坨有多討厭,天天就會頂著一張臭臉,難看死了!以後姐姐就寵你一個,讓那大冰坨見鬼去吧!”
說著,她在顧北寒的臉上又捏又揉,就在一張俊顏變成黑鍋底時,她低頭又親了下去。
這一次她親得更加過分,上下左右親了個遍,最後一下直接印在了他的薄唇上。
他的唇瓣帶著一絲薄涼,還有淡淡的薄荷香,讓她貪戀地又接連吧唧了好幾口。
這下她徹底惹火了顧北寒,他一個旋身,反將她壓住,毫不留情地咬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瓣吃痛,秀眉蹙起,含笑的醉眸彌漫開一層水汽,宛若委屈的孩子。
“壞人,怎麽連你也欺負我!為什麽總是欺負我?你知不知道,我的心裏真的好疼好疼……”
她的聲音裏全是委屈,還帶著幾分嬌媚,眼角有滾燙的淚珠滑落,這幅樣子完全不同於平日的她,嬌弱可憐的宛若經不住風雨的花朵,讓他的心瞬間一軟。
他剛把她的手臂扒開,想從她身上爬起來,她就又變回了那個醉酒調戲他的小野貓。
小手再次環住他的脖子,邪魅一笑:“小帥哥,不要跑啊,姐姐就喜歡你這款,做姐姐的小奶狗吧!姐姐寵你……”
話沒說完,她再度吻了上來,後麵的話直接沒入顧北寒的唇齒間。
顧北寒是個正常的男人,這樣幾次三番的挑釁,身體裏早被勾起了躁動的火焰。
他嗓音低沉暗啞:“溫知南,你清醒一點……”
話沒說完,溫知南繼續吻了上來:“好聒噪!”
他身體又是一陣緊繃,壓抑再壓抑,終於丟盔棄甲……
“這都是你自找的!可別後悔……”
話落,他熱烈地回應她的吻。
隻是下一秒,溫知南突然推開身上的男人:“你是誰啊?”
顧北寒的臉色漲紅,因為氣憤,也因為被撩撥得難耐。
溫知南的醉眸緊緊地鎖定在顧北寒的臉上,好半晌似乎才看清麵前的人到底是誰。
“大冰坨子?怎麽會是你?你為什麽要親我?我們都要離婚了,你現在做這些算是什麽?”
她的話明顯還帶著醉意,不然怎麽會直接喚顧北寒“大冰坨”?
顧北寒的臉瞬間陰沉下來,厲聲道:“我親你?明明是你剛才一直在……”調戲我?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被這瘋女人氣蒙了,不然怎麽會在這裏和她掰扯這些!
隻不過下一刻,溫知南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唇齒間悶聲罵道:“狗男人,讓你欺負我!”
顧北寒吃痛,一下推開溫知南,翻身下床,“溫知南,你是不是有病啊!明明是你……”
他的話還沒罵完,溫知南一翻身,抱著被子就睡著了。
她纖細的身子縮成小小一團,恬靜的小臉埋在枕頭和被子間,被襯得更加白皙,乖巧得好似前一刻的小野貓不是她,這副模樣讓人忍不住憐惜。
顧北寒惱火地撓撓頭發,一肚子火氣也發不出來。
和一個醉鬼生氣,他也夠無聊的!
……
翌日。
溫知南睡到日上三竿才悠然轉醒。
還沒睜開眼,劇烈的疼痛就在腦袋裏炸開。
她倏地睜開眼,懵然地看著天花板,想了好久,最後的記憶隻停留在她喝酒時。
酒精辛辣的味道她都記得清楚,可之後發生了什麽卻死活也想不起來了。
“完蛋了!”
該不會,酒後被……
就在她正往最壞的可能性想時,她恍然發現這是她和顧北寒的房間,隨即放下心防。
這時,門口傳來顧北寒冷沉的聲音:“既然醒了,就起來洗漱吃飯,一會兒要回老宅。”
聞聲,她立刻像炸毛的小野貓,慌亂警惕地看過去,“顧北寒!怎麽是你?”
這句話顯然戳中了他敏感的神經,臉色一黑,聲音裏好像帶著冰碴:“不然,你希望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