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 劣性總裁第3卷 V不救
雖然心裏發怵,不過她美麗的臉上並無太大表情,這個時候,拚的就是心理素質,她不能給阮臨熙帶來壓力。
阮臨熙回頭看去,黑眸為之一斂,唇線微抿,聲音裏有了危險的味道:“羅文,你隻是什麽意思?”
“六四,還是這個女保鏢,你自己選。”羅文嘴角浮現意味深長地。
阮臨熙麵無表情地盯著他,“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保鏢,也值得你拿來威脅我?”
羅文的笑容加深了,“值不值得,要看看再說。”
“好,你不妨試試看。”阮臨熙一派輕鬆地翹起二郎腿。
羅文的眼底閃過一抹詭異的輝芒,然後對著一旁的保鏢說道:“阿力,給她一槍。”
“羅文,你敢!”fox大聲說。
“你們老大都不在意,你這個保鏢如此緊張幹什麽?”羅文悠閑地吐出一口煙。
“老大,你真的就眼睜睜看著他這麽欺負我們的人嗎?”仁王雅治問道。
阮臨熙還是氣定神閑、胸有成竹的模樣。
“阿力!”羅文大聲喊道。
他一旁的保鏢槍口對著葉紫,一聲悶響,葉紫痛苦地大叫了一聲,跌坐在地上,左邊大腿上有鮮血噴湧而出。
痛,真的好痛……
她想,應該是打中大動脈了,她幾乎能感受到血液從體內流走的速度,這一趟泰國之行,於她來說極有可能是滅頂之災。
今天,她說不定會死在這裏。
看到鮮血,羅文殘忍地笑了笑,“下一槍,就是她的這裏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
阮臨熙眼睛都沒往葉紫的方向瞟一眼,表情從始至終寧和泰然,槍響過後,他挑了挑眉毛,聲音陰冷地說:“羅文,今天你大可以打死她,隻是出了這個門,我就不會再對你留情麵。”
“你以為你今天一定可以出這個門嗎?”
“隻要金爺讓我出,你就不得不讓我出。”阮臨熙站起身,逼近羅文的身邊,“這個女人如果今天為我死了,是我欠她的,到時一定會十倍替她討回來,你可以試試看,我會不會說到做到。”
聽到他的話,葉紫閉上了眼睛,他的選擇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她仍然心碎,為自己那天真可笑的一絲絲僥幸心理。
她以為他看到她受傷,至少有那麽片刻的遲疑。可是,他依舊那樣殺伐果決,毫不猶豫。
如果這就是他對她的情,他的情果然夠涼薄……
羅文開始感到一股壓迫感,他冷靜,阮臨熙比他更冷靜,他無情,阮臨熙比他更無情,他殘忍,阮臨熙比他更殘忍。
羅文最終承受不住這樣的心理壓力,開始相信這個男人是真的不在乎那個女人的死活,同時感到深深的害怕。
阮臨熙今天受此羞辱,來日必定十倍相還,如果有可能,他真想立刻就殺了他。可是不行,金爺吩咐過不許動阮臨熙一根汗毛,他不能不遵從命令。
“好,還是維持五五分,你們走吧。”
阮臨熙輕蔑地笑了笑,慵懶開口:“現在談五五分太晚了吧,我的人挨了你一槍,你以為我會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你什麽意思?”
“我的人在你這裏受傷,我們四方會的麵子受損,五五不太像話吧,怎麽也得四六才好,你四我六。”
羅文沒想到他會反咬一口,咬牙說:“那就六四分。”
“狐狸,帶上葉紫,我們走。”
fox抱起葉紫,一行人離開底下賭場。
上了車,阮臨熙立刻從fox手裏接過葉紫,為她做了簡單的包紮,命人通知醫生去賓館裏等著。
阮臨熙感覺到她越來越微弱的脈搏,心裏湧起莫名的恐慌,“阿紫,你堅持一下,很快就可以看到醫生了。”
“嗯。”葉紫虛弱地回應。
阮臨熙的手心被她溫熱的血浸濕,抿了抿唇,淡聲說:“抱歉。”
葉紫疼得說不出話來,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回答,隻是眼底一片清冷。
阮臨熙低頭看著她的眼睛,類似審視,葉紫身心俱痛,根本不想看他,索性閉上眼睡去。
……
葉紫做了一個噩夢,夢裏,很多人拿著槍追趕她,她一直跑,路長得像沒有盡頭,而阮臨熙就站在高台上靜靜看著。終於,她被流彈打中,身體軟軟倒下去,抬頭,阮臨熙竟然露出一抹微笑……
她哭著從夢中醒來,發現阮臨熙正背對她,跟一個穿醫生服的男人說話——
“她怎麽樣了?”
“子彈已經取出來了,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她失血過多,未來兩三天內要好好照顧。”
“知道了,麻煩你了。”
送走醫生,阮臨熙走回床邊,對上她的雙眼,兩個人對望著彼此,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屋子裏很空曠,彌漫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不知過了多久,阮臨熙率先打破沉默,“那個時候,我沒有選你,你是怎麽想的?”
“我知道你會想辦法救我的。”
“你是我的弱點,可是我不能讓她們知道你是我的弱點,否則這一次我救了你,他們就會更加變本加厲。”
葉紫苦澀地笑笑,“你是個聰明人,很會和人討價還價,那個人不但沒有殺我,還多讓出一成的錢,你應該很滿意這個結果吧。”
阮臨熙微微眯起了眼睛,默不作聲。
“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葉紫冷冷地說。
單是聞到他的氣息,她就受不了,更不要說他一直在她眼前晃——他的存在隻會提醒她自己有多美荒謬和可笑。
“你累了,好好休息吧。”阮臨熙淡淡說完,挑高房間的溫度,然後離開房間。
聽到關門聲,葉紫緩緩睜開眼,心裏自厭又自棄。
她氣他,更氣自己。
從執意跟到泰國的時候,就想到即將發生的任何凶險,可她還是義無返顧。之前被裴衝抓走的時候,就知道他的薄傾和冷酷,是她不長記性,總以為他會慢慢改變,以為自己的位置會越來越重要。
是她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