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失落的天堂 第二十八章 .紅塵有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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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澈綿延的雅礱江邊,她看到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矗立在那兒,紅色的袈裟隨風擺起,映的他身邊的江水一片血色。
“哥哥。”她一陣狂喜,但她克製住了激動的情緒,因為那熟悉的身姿太沉靜。
“是汗巴烏邦哥哥。”小虎崽說著朝她看了一眼,便又向他放牧的那個小山包跑去。
“是吉樂?”她心頭一緊,收住想要奔過去的腳步。她也不知道自已為何會這樣,她不是總盼著吉樂能來嗎,想再聽到他帶有磁性般的聲音,聽他跟自已娓娓講述佛的意境。可他現在就站在自已的對麵,那飄動的紅色不再是飄渺中的虛無。
“艾米麗小姐。”不知什麽時候吉樂已經來到她的麵前:“你還好吧,大師讓我來看看你。”
“啊,我很好。謝謝,你們也都還好吧。”吉樂的問話打斷了艾米麗的思緒,把她從冥想之中拉回到現實。
她有一大堆的話要問。想要知道寺裏怎麽樣了,有沒有被燒毀;祖父放回來了沒有,傷沒傷著;而最關心的還是哥哥,他為什麽不來接艾米麗,他去了哪裏,現在在什麽地方?可在這一刻,她什麽也問不出來,想要知道和牽掛的太多太多,她不知道從哪兒問起才好,隻是看著麵前的這個人發楞,卻無言以對。
“阿米陀佛,怎麽了艾米麗,你不是有很多話要對我說嗎,我聽索瑪嬸子這樣對我說。”吉樂還是如從前那樣,十分有禮的執手念佛問著艾米麗:“須彌法師和我們都很擔心你,但現在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了。”說著,他從袍袖內取出一個小布包遞給她道:“這是汗巴烏托讓人托我轉交給你的,請收好。”
“是什麽?”她接過那用一塊紅布包著的東西,很輕,很薄。
“不知道,沒有打開來看過。你收著慢慢看吧。”吉樂眼睛裏掠過一絲憂傷,但很快的平靜如水。
“發生什麽事了嗎?史密斯先生和汗巴烏托哥哥呢?”她急切地問道,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阿彌陀佛,時間已不早我要回去了。明天有馬車來接你去嘎烏寺,須彌大師會在那兒等你,見到他你就什麽都明白了。”還沒等艾米麗再說什麽,吉樂已經轉身離去,走出很遠了。
艾米麗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很是鬱悶。她第一次感到吉樂離自已是那麽的遙遠,觸不可及,而隻能在虛無中相知、相悉。
她站在那兒,低頭呆呆地看著手裏的紅布包,輕輕地把它打開。裏麵包著一塊疊得非常整齊的羊皮,摸上去潔白、細膩而揉滑。當艾米麗把它打開來時,不禁傻了。她看到這是一張繪得很細致的地圖,但令人吃驚的是,在這張地圖的四周,染滿了鮮紅的血跡。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這血……哥哥為什麽要把這個讓人帶給我。”她看到地圖的中間,還包著兩顆人生果,它也被血色所染,變是鮮紅鮮紅。
第二天天還沒亮,艾米麗就起身準備了,她太想見到祖父和哥哥了,他們會不會也正在嘎烏寺和須彌大師一道等著她呢,她迫不及待地要趕去那兒看個究竟,急不可耐地盼著天明,等著來接她的馬車。
“妹子。”隻見索瑪掀簾,風火火地從外麵進來,手裏拿著一張紙和一大布包:“要走了我也沒什麽好送給你的,這是我趕晚給你絡的酥油餅,你說你最愛吃了。我一早托人給你寫了個方子,以後想吃時,就照著方子上說的做,不難。”她說著,把那張紙也給包到了布包裏。
艾米麗感激地向她點著頭,對著這個曾今無微不至照料過她的女人,依依不舍,鼻子酸酸,想要落淚。
天漸漸的亮了,當草原上第一束晨曦照進這低矮的帳篷時,艾米麗已經坐在馬車上向它告別。她看見索瑪帶著她的孩子們站在帳篷前向她不停地揮著手,小虎崽還一邊抹著髒髒的鼻子,一邊向她喊叫著,但草原的勁風將那稚嫩的童音給吹散去,隻給艾米麗留下了一幅傷情的畫麵。
嘎烏寺是座尼姑廟,艾米麗曾今隨祖父去過。它座落在真達雪山的對麵,與石渠相隔不遠,區區數裏,轉眼即到。
從寺廟遠觀對麵的真達雪山,皚皚雪山與冰湖遙相輝映,美如仙鏡一般。寺裏有個一百多歲的女活佛法號為玄靜,她帶領著幾百個尼姑在此修行,經她保護過的生靈不下千萬頭。由於她的慈悲與號召力,那個地區的白唇鹿,得以繁衍到一萬多頭。
正因為如此,史密斯先生親自去寺中拜訪這位十分了得的女活佛,艾米麗對她也是極為的敬重和仰慕。
車兒在草原上急速的行進,馬不停蹄地向前飛奔。臨近黃昏時終於趕到了嘎烏寺。出來迎接她的除須彌大師和老活佛外,還有吉樂法師。他看上去顯得極為的疲憊,而大師和活佛也是神色凝重,這一切更使得艾米麗的心中變得惶惑、不安。
“大師,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快告訴我吧。為什麽讓我來這兒,史密斯先生和汗巴烏托哥哥呢?他們在哪裏呀?”她下了車,顧不得說別的,迫不急待地把心中壓抑了良久的話語,一骨腦兒地都問了出來。
“阿彌陀佛,艾米麗小姐,你終於來了。請到寺裏說話吧。”須彌大師說著,便隨眾人一起,引著艾米麗走進這雪山古刹。
“命運有的時候是那麽的捉弄人,當你明白過來時,它已經離你遠去了,不給你留下絲毫地選譯餘地。”老管家婆歎息著:“我靜靜地聽完了須彌大師的講述,坐在那兒沒有掉一滴眼淚。隻是默默地將這張帶血的羊皮地圖,交到了須彌大師的手裏。”
“到底發生了什麽啊,管家阿婆,快說啊,你想急死我們嗎?”婻茜將深深沉浸在往事回憶中的艾米麗輕輕地推醒。
“大師告訴我,我的祖父史密斯先生,在放出來的第二天,因在獄中染疾至深,沒能得到即時的醫治,不幸去逝了。臨終前囑咐大師,不要讓我再回色須去,怕我再遭不側,托他將我送到嘎烏寺,請玄靜活佛代為照料,並想辦法送我回國。”她停了一下又道:“而他們始終不肯告訴我汗巴烏托哥哥的消息,在我一再地請求,並拿出哥哥留下的地圖後,他們才說出是實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