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突擊隊到達郵輪後,一舉一動都沒有逃脫傑福的眼睛,當他在監控裏發現一個隊員和軍醫到多功能餐廳去檢查病人時,馬上安排第三小組的人去對付他們。

傅伈瑤的主要任務就是要把患者的所有身體狀況傳輸到國內,供專家們進行遠程會診,正當她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有三個未穿任何防護服的人走進了餐廳。他們直接向馬濤和傅伈瑤走過來,其中一個拿著話筒模樣像記者的人微笑著對傅伈瑤說:“我們是電視台的記者,想采訪一下你們,了解乘客發病的真實原因,因為你們是軍人,所以一定會告訴我們事情的真相。”

“對不起,我沒有時間,請不要妨礙我的工作。”傅伈瑤頭也不抬地回答,她不停地忙著自己的工作,不過心裏倒是很佩服這幾名記者的敬業精神,沒有穿戴任何防護服就敢走進餐廳。為了得到真實的新聞竟然不顧自身危險。

這個人顯然有些不死心,跟在傅伈瑤身後想再說些什麽,馬濤走過去,伸出胳膊擋在他麵前,嚴厲地說:“請你們離醫生遠一點。”說完把他向後推了幾步。

傅伈瑤有些看不慣馬濤的粗魯做法,輕聲說:“人家也是在工作,對人家客氣點。”

聽了傅伈瑤的話馬濤感覺她總是與自己過不去,不服氣地頂了她一句:“我是在工作。”

傅伈瑤顧不上跟馬濤鬥氣,隻顧低頭忙著給病人做檢查。

漢傑斯研製出的脈衝發射器目前還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有效的使用距離很短,如果距離超出五米以上,或者被金屬物體隔離開都會使功效降低甚至是失去作用。而傅伈瑤和馬濤頭上戴著隔離頭罩,這種防化隔離頭罩的外表噴有一層金屬薄膜,而且還可以抵禦核輻射,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脈衝波對他們不起作用。三個人無伎可施隻好退到旁邊等待時機。

傅伈瑤工作了兩個多小時,接連把十多個不同身體狀態的人的檢查數據傳出去。馬濤則在旁邊幫助操作微型電腦把資料通過衛星通信係統傳輸到國內。傅伈瑤感覺這些人的檢查數據足以供專家們診斷患者的發病原因。隨後把檢查儀器和遠程診斷係統都收拾起來,等待專家們的診斷結果,然後才能實施救治。

在不遠處一直等待的三個人見傅伈瑤做完了檢查,急忙湊了上來,那個記者很認真地對她說:“小姐,您是位醫生,應該知道患者家屬對這件事情的關心程度,向他們說明事情的真相也是我們記者的職責,所以希望您能接受我們的采訪,哪怕是隻說幾句話,對許許多多病人的家屬來說都是非常寶貴的。”

“很對不起,我現在真的無可奉告,因為我們對病人的發病情況一無所知。”傅伈瑤回過頭來,很誠懇地對這名記者說。

拿著話筒的人見傅伈瑤回過頭來,急忙對扛著攝像機的同伴揮揮手,讓他向前來把鏡頭對準傅伈瑤的臉龐,傅伈瑤戴著的頭罩前麵是一層薄薄的透明膜,是無法阻擋脈衝波的射入,他趕緊側身把話筒舉到傅伈瑤的麵前:“小姐,請您看著鏡頭,說兩句就可以,您能告訴內心焦急的患者的親人們,他們都沒有生命危險嗎?”

傅伈瑤不好再拒絕記者的要求,隻好對著鏡頭說:“雖然我們還不能診斷出病人們的發病原因,但是從目前情況看所有的患者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傅伈瑤說到這裏,忽然感覺大腦中一片空白,神誌頓時出現了恍惚,感覺拿話筒的記者變成了自己的領導,而忘記了自己是做什麽的。隻聽到旁邊的人對她說:“讓你的同伴也來接受一下采訪。”

傅伈瑤隨即回過頭對馬濤說:“請你也來接受一下采訪。”

馬濤不以為然地說:“我有什麽好講的,算了,我就不說了。”

“快點嘛,就對著鏡頭說幾句話,還男子漢這都不敢!”馬濤想不到傅伈瑤竟然用激將法在將他的軍。

馬濤心裏馬上不服了,心想不就是對攝像機講幾句話嗎?有什麽了不起。隨即走過來,扛著攝像機的人不失時機地把鏡頭對準了馬濤的麵部,馬濤還沒有說話就感覺大腦中一片空白,忽然忘記了自己身處何地,隻是感覺應該聽旁邊人的話,但是他的潛意識中有一絲抵抗,他不知道為什麽,隱約感覺有些不對,自己卻說不上是哪裏不對,隻聽旁邊人說:“收拾一下你們的東西,馬上跟我走。”

兩人盲目地收拾檢測儀器後,然後提起箱子跟在記者的後麵離開了餐廳。旁邊的人對發生的變化都毫無察覺,還以為他們是出去做什麽事情。

馬濤和傅伈瑤跟在三名記者的身後。從餐廳出來直接到電梯間,乘電梯下到郵輪的底艙。底艙的工作人員已經被傑福的人控製了,走在前麵的人一直把他倆領進了一個很偏僻的貨艙裏。

在貨艙的一端有一個封閉的艙門,他們在艙門前停了下來,其中一個人用力地轉動艙門上的圓形開關,慢慢把艙門打開,露出了漆黑一團的隔水艙。

隻聽到領頭的人對馬濤他倆說:“把你的槍放在這裏,脫去你們的隔離服,到那裏麵等著,不通知你們就不能出來。”

聽到要放下武器,馬濤的潛意識裏出現了很強烈的反抗,他想應該聽這個人的話把槍交給他,但是心靈深處好像有個聲音在說“不能把槍放下”,不知道為什麽他手裏死死握住突擊步槍不撒手,站在他身後的人以為馬濤要反抗,從旁邊摸起一個東西就重重地砸在馬濤頭上,馬濤隻感覺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摔倒在艙麵上。後麵的人把馬濤打昏在地上後,馬上彎腰把還握在馬濤手裏的突擊步槍奪過來,又從他腿部槍套裏抽出手槍。

傅伈瑤呆呆地站在一邊,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竟然沒有任何反應,對這一切茫然不知,旁邊人把她推進了隔水艙,另外兩個人從甲板上抬起馬濤,一起放進艙內,隨後把艙門關閉上。

突然被關進漆黑的隔水艙裏,女人對黑暗的恐懼心理,讓傅伈瑤感覺到還有一個人被一起關了進來,她本能伸手摸索到馬濤的身體,連忙扶著他坐起來,在傅伈瑤的潛意識裏感覺這個人是與自己一起的,她用一隻手晃動著馬濤的頭,焦急地呼喚著他:“喂,你醒醒。”根本不經過思考,醫生的本能讓傅伈瑤用力地按住馬濤的鼻下的人中。

過了幾分鍾馬濤慢慢蘇醒過來,他感覺自己的頭部一陣劇烈疼痛,睜開眼睛後發現眼前黑糊糊什麽也看不見,他不知道在什麽地方,也想不起來怎麽會來到這裏。

武克超在剛成立獵人突擊隊的時候,對隊員施行的訓練方法,事實上就是對人的內在潛意識的一種培養,所以在每個隊員的潛意識裏已經把自己培養成了堅不可摧的軍人的形象,馬濤雖然被輸入了新的記憶內容,但是他的潛意識卻無法被改變,所以當要拿走他的武器時,他的潛意識會不由自主地進行反抗。這可能是漢傑斯博士沒有想到的,雖然人的記憶可以輸入新的內容,因為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大腦的這個物質基礎上,但是人的潛意識卻是非物質的東西,所以是無法改變的。一個人即便是完全失去記憶,但是僅憑內在的潛意識對他熟悉的東西仍然可以作出反應。

馬濤正是在自己潛意識的作用下慢慢恢複了自己的思維,他本能地摸到左手腕上的多功能手表,打開了手表上的夜光顯示,表盤上隨即發出了微弱的光線。這時馬濤忽然發現自己還躺在傅伈瑤的懷裏,他急忙挺起身體,轉過身來對傅伈瑤說:“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昏迷了?”

傅伈瑤依舊茫然地點點頭,馬濤發現她的神色不對,關切地問:“傅軍醫,你怎麽了?”

“你叫我什麽?我是軍醫?”傅伈瑤好奇地問。

馬濤被傅伈瑤不著邊際的話說愣了,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麽,隻好隨著她說:“對啊,你是軍醫啊,你難道不認識我了?”

傅伈瑤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馬濤忽然明白他們倆一定是遭人暗算了,但是他一點也記不起是如何被人算計的,看著傅伈瑤茫然的表情,馬濤忽然把表盤對著臂膀上的袖標對傅伈瑤說:“看這裏,你看這是什麽?”

借著手表發出的夜光,傅伈瑤的兩眼緊緊盯著袖標上部的紅星和八一圖案,她的內在潛意識終於被這熟悉的圖案激發起來了,任何一名軍人隻要見到這個圖案都會產生心靈的共鳴,傅伈瑤輕聲說:“我們都是海外突擊隊啊。”

“你終於想起來了。”馬濤長歎了一口氣。

“我們這是在哪裏?”傅伈瑤慢慢問。

“我也不清楚,我隻記得我們倆去了餐廳,去檢查乘客的病情,後來的事情就記不起來了。我醒來以後就發現我們在這裏。”

“我們好像是跟著什麽人來到這裏,而且我感覺有人打了你,然後就被關進來,我因為感覺害怕,所以才不停地呼喚你。”傅伈瑤也一點點恢複了記憶。

“三名記者。”馬濤慢慢地說。

“對,是有三名記者,我們就是跟著他們來到這裏。”在馬濤的提醒下傅伈瑤也想了起來。

“我們一定是遭到了這三名記者的暗算。”說到這裏,馬濤立即用手在地板上摸索起來,嘴裏不停地說:“我的槍,我的槍哪兒去了?我記起來了,他們要拿我的槍,我不給他們就被打昏了。”

“他們究竟是用什麽方法把我們弄得迷迷糊糊而且還聽他們的話?”傅伈瑤自言自語地說。

“會不會是江湖上傳說的迷魂散之類的東西?”馬濤隨口說。

“你是不是武俠小說看多了,迷魂散還攝魂香呢?”傅公瑤沒好氣地說。

”那你說會是什麽東西?”馬濤說著話從地板上站起來,他感覺自己的頭還有些疼痛,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發現頭上已經腫起了一個大包,他輕聲地罵了一句:“媽的,用什麽東西砸的老子,下手這麽狠。”

“馬濤,你怎麽又說髒話了。”傅伈瑤提醒他。

“你知道我叫什麽啊!我還以為你不認識我呢,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馬濤故意怪聲怪氣地說。

“當然知道,你們突擊隊每個人的詳細資料都存儲在我的電腦裏,整個基地就為了你們幾個寶貝疙瘩,誰不知道你馬濤?大英雄嘛。”馬濤聽出傅伈瑤的話語裏也帶著揶揄的口氣,他現在顧不上跟她鬥嘴,必須趕緊察看一下所處的環境然後開始自救。

馬濤把多功能手表的亮度調得稍微大了些,手表雖有照明的功能,但是發出的是散光,隻能近距離看東西。他先找到身後的艙門,發現艙門是從外邊封閉的,而且異常的厚重堅實,防水壁艙的設立是為了防止船身破裂進水而設立的安全防範措施,必須要抵抗海水的巨大壓力,所以無論是艙壁還是艙門都非常堅實。

馬濤他們在培訓基地的時候學過船舶的結構,從艙內狹窄的空間和艙壁上一根根粗大的鋼結構,他就能判斷出他們所在的位置是隔水艙,他自言自語地說:“我們被鎖在了船底側麵的隔水艙裏,在這裏被人發現的可能性很小。”

“這麽說我們逃不出去了?”傅伈瑤有些害怕地問他。

“靠我們自己肯定是出不去,但是在船上還有其他隊員,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馬濤說著話把手表的照明功能關閉了,眼前頓時一片漆黑,如果照明一直開著,手表的電能很快就會被消耗光。他接著說:“艙壁四周全是鋼板,無線信號都被屏蔽了,基地和隊友都接收不到我們的信號,看來隻能等了。”

“馬濤。”周圍忽然變得伸手不見五指,傅伈瑤情不自禁叫了一聲。

“嗯,怎麽了?”馬濤急忙地問。

“你能不能離我近一點,我有些害怕。”傅伈瑤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事。”馬濤摸索著靠近傅伈瑤,這個時候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義不容辭保護女人,他心想這個平時冷冰冰的傅伈瑤原來也有女人一樣的性格。

傅伈瑤感覺馬濤來到自己身邊,心裏安定了不少,她忽然又焦急地說:“這些人能對我們下手,一定也要對其他人下手,我們也不能提醒他們,真是急死人了。唉,也不知道這是些什麽樣的人?他們到底要做什麽?馬濤,你說他們是不是些恐怖分子?”

“甭管是什麽樣分子他們都沒有好下場,有我們隊長在船上他們的陰謀就不用想得逞。”

“你們隊長?他不是休假了嗎?怎麽會在船上?”傅伈瑤好奇地問。

“哈哈……這就叫無巧不成書,大哥和嫂子帶著孩子碰巧在郵輪上度假,他們乘郵輪去香港玩,在我們到達船上之前他已經開始秘密調查了。我猜想大哥現在一定發現我們失蹤了,放心吧,有大哥在我們就會沒有事。”馬濤自信地說。

“你們突擊隊都非常崇拜和信任你們隊長是嗎?”

“那當然,除了諸葛,我們都跟隨大哥十多年了,對他太了解了。沒有大哥對付不了的敵人,想跟大哥鬥的人還沒有出生呢。”馬濤的語氣裏透露出無比的自豪,他接著問傅伈瑤:“傅軍醫,你說人的心靈會相通嗎?”

“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不用那麽嚴肅。”傅伈瑤溫柔地說。

“別,還是嚴肅點好。”馬濤急忙說。

傅伈瑤知道他還記著那件事,已經過去這麽長時間了,傅伈瑤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了,再說事情的真相馬濤也不一定能相信,所以沒有理睬馬濤的話,隻輕輕地說:“從醫學角度上講心靈相通是不可能,但是現實中的確存在這樣的事情。國外有科學家經過深人研究發現我們人在思考問題時大腦會發出不同頻率的腦電波,不同的人在思考相同的問題時腦電波的頻率是相通的。所以我個人認為所謂的心靈相通就是彼此之間能感覺到對方的腦電波,或者說是相同的腦電波產生共振,這種現象是存在的。”

“經過你這麽解釋就更確切了,我們和隊長之間就能心靈相通,我們在參加行動的時候,特別是遇到形勢危急的情況下,彼此之間根本不需要任何表示就知道對方要做什麽,配合非常默契,所以我相信大哥一定能找到我們。”馬濤肯定地說。

“怪不得你問這個問題,原來是為了這個。”傅伈瑤的語氣裏好像有些失望。

“當然是為了這個,還能為了什麽?”馬濤不解地問。

傅伈瑤在黑暗中苦笑了一下,什麽話也沒說,靜靜地坐在那裏,她知道馬濤看不見她的表情,兩人沉默了下來,都不再講話,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最後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馬濤被一陣幹渴弄醒了,他忽然感覺自己大喉嚨幹得像冒煙一樣,他摸索著按開手表的夜光看了一下。

“過去多長時間了?”傅伈瑤在旁邊輕聲問。

“噢,你沒睡啊?”馬濤低聲問:“過去十個多小時了。”

“你睡熟的時候發出輕輕的鼾聲,一定睡得很香。”傅伈瑤的聲音裏透露著女人的溫柔,還有一些甜甜的味道。

“你說話怎麽忽然變得這麽像女人了?”馬濤開玩笑地說。

“這有什麽好驚訝的,我本來就是個女人嗎?”傅伈瑤也用開玩笑的語氣回敬他一句。

“在我的印象裏你是個冷若冰霜的人,說話硬邦邦哪像個女人?”

“唉,有段時間的確如此,我自己都能感覺我的心冷得如同冰窖一樣。”身處危險的環境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傅伈瑤感覺與馬濤好像老朋友一樣,彼此之間沒有了任何隔閡。

“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情了?”馬濤關切地問。

“半年前,我熱戀了三年多的男朋友提出跟我分手,所以我的心情壞到了極點,不知不覺變得冷冰冰了。”

“什麽人有眼無珠?這麽好的女朋友都拋棄了,媽的,等我回去後替你去教訓他一頓。”

傅伈瑤被馬濤疾惡如仇的性格感染了,她微笑著說:“你上哪裏去找他?早去美國了。從我被分配到南海基地來他就不同意,堅持要我調回內地。半年前他要出國讀博士,想讓我跟他一起走,我沒同意所以就分手了。我很長時間不知道自己是做對了還是錯了,直到後來聽到你們的事情我才不後悔自己做的選擇。”

“聽到我們的事情?聽到我們什麽事情?”馬濤不解地問。

“你們幾個人在國外都是富豪,每個人都有千萬元的資產,你們拋棄了舒適安逸的生活回國重新穿上軍裝,這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做到的,比起那些隻知道貪圖安逸、削尖腦袋鑽到國外的人你們真的是很偉大。”

“嘿嘿……我還是第一次被人說偉大。”馬濤高興得傻笑起來,忽然間什麽都忘了,忘記了身處絕境,隻覺得心裏甜蜜蜜的:“我們真的沒有你說得這麽高尚,當時聽說大哥要回國參軍,也沒多想就覺得應該一起回來,我們這些人天生就是當兵的料。根本不像有人說的那樣經過了激烈的思想鬥爭,都是扯淡,我就喜歡當兵。”

“這就更加說明你們心地的純正,一個人的外在行為就是一麵鏡子,照出了一個人真實的思想,這是裝不出來的,也許你們從來沒有考慮自己的行為,這是因為報效祖國的思想已經深深印入你們的潛意識裏了。所以你們不假思索就會作出選擇,在你們的眼裏這是很正常、很簡單的事情,一個男人都應該如此。但是有很多人卻不這麽想,他們會認為你們很傻,他們想不透你們為什麽會這樣做,放著富裕安逸的生活不過卻跑來吃苦受累,甚至還有生命危險。不僅是我,在我們基地了解你們的人都以你們為榜樣,都非常佩服和敬重你們突擊隊。”傅伈瑤很誠懇很認真地說著。

“好,停住。”馬濤急忙製止傅伈瑤的話,“別說了,你再講我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

傅伈瑤被馬濤的可愛惹笑了:“我講的是真心話。”

“我們沒你說的那麽優秀,否則政委就不會取消突擊隊的立功申報了……”馬濤剛說出口來,馬上就後悔了,他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的起因在傅伈瑤的身上,急忙解釋說:“對不起,我不是怪你……我一時沒有注意……”

傅伈瑤看出馬濤的直率性格,知道他不是有意讓自己難堪,於是笑著說;“你不用解釋,我不會在意你怎麽想,我可以告訴你這件事情的真實起因。我也是在突擊隊被取消立功申報後才知道的這件事,我不知道自己怎麽會成了這件事的導火索,後來經過了解才知道,基地的熊政委感冒了在衛生院進行靜脈注射,門外的兩個護士在說笑話被他聽到了,然後他把兩個護士分別叫到辦公室問了事情的經過。當時這件事在衛生院大家都當做玩笑來說,誰也沒有想到政委會看得這麽嚴重。事情發生後我想向你道歉,擔心你不相信,再說我自己也解釋不清楚就把事情放下了。”

“原來是這樣,我一直錯怪你了,事實上政委取消我們立功申報並不僅僅是為了我們倆開玩笑的事情,主要原因是我大哥頂撞了他。所以你也不要太在意了。”馬濤發現是自己錯怪了傅伈瑤,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們基地裏的人都對突擊隊被取消立功的事很不滿意,都替你們抱不平,搞得我也像犯了罪一樣,有嘴說不清。”

“哈哈……所以你就更恨我吧。”馬濤高興地大笑起來。

“少亂說,我是恨我自己,怎麽會恨你呢。”

“大哥把我和子揚狠狠地懲罰了一頓,讓我倆不停地跑了一個晚上,我們倆一邊跑一邊大聲罵你,當時覺得真痛快,哈哈……”

“你們倆好壞啊,怪不得我那幾天一直打噴嚏,原來是你們在罵我,哈哈……”傅伈瑤想不到這些勇士竟然也有這麽可愛的一麵,也忍不住舒心地笑了起來,把壓在心裏的東西講出來一下子變得輕鬆了,兩個人在說笑中忘記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