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59章 我要嫁黑藥創造者
工廠外,靳流月的車緩緩順著外牆而行。
溫言從牆上翻出,輕巧地落在人行道上,冷看漸漸駛近的車子。
似乎沒有異樣,但有了穆裏尼奧的先例,對方手段又這麽多,就算是靳流月,恐怕也未必能避過其暗殺。
當然,前提是假設刀疤臉真的會為了滅口暗殺靳流月,不過溫言幾乎敢肯定他會那麽做,因為對西琳娜下手一事,絕對不能泄露。假如阿蒙森知道隱魂對他的愛女做了什麽,那隱魂就真的到了絕路了。
後麵沒有人或者車跟上來。
溫言想不到今晚又要來一次攔路截車,從人行道上踏入機動車道,攔在了路中央。
車內,開車的小荷蹙眉道:“有個家夥攔路。”
靳流月淡淡地道:“在這沒什麽好人,撞過去!”
小荷一腳踏上油門,車子加速撞了過去。
溫言驚覺不妥,卻沒躲閃,驀地一個縱躍,一腳踩在車子引擎蓋上,整個人登時被衝擊力帶得淩空一個倒翻,落下時剛好落在車頂。
溫言雙手一展,抓住了車頂邊緣。
小荷聽到動靜,抬頭望了一眼,吃驚地道:“那家夥在車頂上!”
靳流月嬌哼道:“甩他下來!”
小荷車技過人,再次加大油門,在短距離內車速加到極速,就在快要從巷子出去時,她猛地一個急刹。
巨大的慣性力令溫言整個人從前麵飛了出去。
靳流月唇角露出一縷笑容。
溫言淩空調整,四肢首先著地,隨即連續滾出七八圈,把前衝的慣性力盡卸,才回身站了起來,毫無損傷地看著車內的靳流月。
小荷這一驚比之前還來厲害,錯愕道:“這家夥身手非常好!”
靳流月纖眉微蹙即放,淡淡地道:“小荷,下車查看是不是有其它人。”
小荷深知她性格,知道她是要親自對付外麵那家夥,答應了一聲,熄火開門下車。
靳流月推開門,款款落步,走到了車前,柔聲道:“你為什麽攔我的車?”
溫言露出一個燦爛笑容:“靳大師是明知故問嗎?這個時間點攔你,你覺得會有什麽事?”
靳流月看著這張陌生的臉,雙眸似要亮起來:“能點出我身份,又說得這麽曖昧,看來是堂木先生的人了。真的想不到,他竟然這麽對我,流月太傷心啦。”
溫言毫不避讓地看著她眼睛,溫和地道:“我知道靳大師最擅長催眠,尤其是那種趁人不備的小手段,但希望你明白一件事。”
靳流月發覺這人竟然完全不受她的催眠影響,心中微感不妙,表麵上卻仍溫柔地道:“什麽事呢?”
溫言眼中爆出厲芒:“你的催眠術對我沒用!”驀地一個前撲。
靳流月駭然退後。
溫言右手一探,似要抓向她脖子。
哪知道就在這時,靳流月臉上驚容突然消失,一聲嬌笑,如流鶯入耳,清脆之極。
但溫言聽在耳中,竟是心裏如受重擊,頓時停了下來。
笑聲就像突然加了個擴音器般,在他周圍迅速擴大,鋪天蓋地般壓向他,擠進他的腦袋,不斷逼迫他的腦神經。
溫言這一驚非同小可,想要退開,腳步竟然無法移動。
奇怪!
在他仍在神息境時,對方的催眠術就已經對他基本沒用,現在他已經升至靈息境,定力隻增不減,可以麵對西琳娜而絲毫不起“性趣”就是明證,為什麽反而會被她的催眠術襲擊成功?
嬌笑聲仍在持續,但笑聲中竟然傳來靳流月的聲音:“你定力確實不錯,可惜小瞧了我的催眠術。”
溫言腦中笑聲回蕩,整個人無法動作,甚至無法視物,但心卻冷靜如冰,感覺到靳流月本身早已經停止了笑,現在的聲音完全是他中了對方催眠術的結果。但他怎麽也不明白怎樣中的催眠,那該不可能才對。
他原來出來是想提醒她小心刀疤臉的暗殺,同時和靳流月談點其它事,剛剛不過是偶然想逗逗她,哪知道竟然搞成這樣,太冤枉了!
前方不遠處,小荷的聲音傳來:“沒有其它人。”
靳流月訝道:“奇怪,堂木雄一不可能這麽大意,隻派一個人來吧?”
小荷說道:“而且小姐你不是預計他會在我們離開這裏後才會派人嗎?怎麽在這就動手了?”
靳流月沉吟片刻,忽道:“那隻有一種可能了。”
小荷心領神會地道:“這家夥其實並不是堂木雄一派來的?”
靳流月冷哼道:“多想無益,立刻殺了他!”
小荷嬌喝一聲,朝著溫言迅速接近。
溫言仍沒法動彈,心中叫糟時,心髒位置突然劇痛傳來。
小荷一匕首狠狠刺入他心髒位置,全力往裏紮,孰料匕首隻入肉不到兩公分,竟然再沒法刺進去。
小荷愕然抬頭看他。
溫言原本茫然的目光突然恢複清,卻沒動手揍她,反而苦笑道:“這個見麵禮似乎太隆重了。”
說這話時他恢複了正常的聲音,小荷和靳流月均對他的聲音熟悉,頓時一震,前者立刻退開,吃驚地道:“你是……”
溫言暗叫僥幸,伸手把匕首拔了出來:“聽不出我的聲音嗎?”要不是小荷這一刀帶來的劇痛使他意識清醒過來,他還沒辦法從靳流月的催眠中恢複。但要不是他仍能操縱自己的內氣,使得身體強度大增,那現在這匕首已經穿透他心髒了。
靳流月愕然道:“你是……溫言?但你怎麽長成……長成這德性了?”
溫言隨手把匕首扔回給小荷,若無其事地道:“現在我是通緝要犯,換張臉不行?上車吧,我有事和你談。”
靳流月遲疑片刻,終道:“好吧。”
要知道她和溫言完全可以說是敵非友,就這麽讓對方上車非常不妥,但對方明明已經擺脫了她的催眠,卻沒有發動攻擊,顯然是在表現誠意,她當然不能表現得太小氣。
上車後,靳流月對小荷道:“把黑藥給我。”
溫言和她並坐在後排,愕然道:“黑藥?”
靳流月歉然道:“抱歉,剛才以為是不軌之徒,所以下了點重手,這藥效果對外傷非常好,我先給你上點藥吧。”
溫言怎麽也沒想到她竟然也備上了黑藥,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臉色古怪起來。
靳流月接過黑藥藥瓶後,笑道:“說起來你得感謝它,因為如果不是它,我現在一定想殺你想得要命。”
溫言愣道:“想殺我?那你上次還跟我講和?”
靳流月輕歎道:“要是沒黑藥,上次根本不可能和你講和。知道嗎?你曾毀了我最寶貴的東西,幸好黑藥把它救回來了。把衣服解開。”
溫言依言而行,莫名其妙地道:“我什麽時候毀了你最寶貴的東西?”
靳流月白了他一眼,為他上藥:“哼,毀了人家的容,還不是最寶貴的東西嗎?”
溫言呆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想起來。
的確,那次他把她臉上弄了條口子,雖然很淺,但對她這種絕色姿容來說,確實稱得上致命的傷害。尤其,靳流月本身就是在美貌方麵極其虛榮,否則也不會對所有認識的人使用催眠,令人對她的美麗加倍迷醉。
想通這點,其它部分自然而通。黑藥在生肌愈膚方麵有很好的療效,雖然和其原藥“神宋膏”相比,效果可能還及不上後者的十分之一,但對一般的小傷口的恢複已經足夠,靳流月那點小劃痕,當然沒有問題。
“這麽說,我還得感謝這藥的製作者了?”溫言不禁有點心中好笑。到最後竟然是他的藥治他弄出的傷,循環式的巧合啊。
“那隨你的便吧。”靳流月小心地替他上完藥,把藥瓶重新裝好遞回給小荷,轉過頭來時雙眸生輝,“我已經決定要去拜訪黑藥的公司總部,見見那位研製出這藥的恩人。”
“恩人?沒這麽誇張吧?”溫言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難道說“你已經見到那位恩人了”?
“那是因為你不明白這對我有多重要。”靳流月認真地道,“美麗是女人最寶貴的財富,不能缺失、損傷或者消減。換句話說,他幫我保住了我最重要的財富,我當然得去見他。”
“好吧……”溫言隻好道,“你見他做什麽?”
“嫁給他。”靳流月一本正經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