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美女免疫力低
聽了溫言的話,錢薇臉上笑容登時一僵。
她身後的壯漢之一眼神一寒,喝道:“找死!”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驀地按住了溫言肩膀,正想叫他給錢薇道歉,哪知道溫言左肩一抖,已輕輕鬆鬆從他手裏掙脫,同時左腳一記重踏。
大漢一聲慘叫,直接彎倒下去。
溫言若無其事地鬆開腳:“不好意思,條件反射。”
錢薇臉色也不由一變:“我誠心來找溫哥談事,你這太失禮了吧?”
“誠心?”溫言緩步走了過去,和她幾乎貼著時才停步,“誠心而來你會讓他給我下馬威?”
“離大嫂遠點!”錢薇還沒說話,身後另一個大漢色變喝道,同時想搶前迫開溫言。
錢薇一抬手,止住了手下,水汪汪的眼睛毫不畏懼地和溫言銳利的目光對視:“不誠心的話,今天來的就不是我,而是暴怒的刀哥,而你現在看到的牛小天已經是具屍體了。”
“嗬嗬。”溫言邊扶眼鏡邊笑了兩聲。
“溫哥不是一般人,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今天找你有兩件事。”錢薇含笑道,“第一,上次在醫院濫殺無辜的兄弟,刀哥已經讓他在號子裏自盡了,是不是真的,你可以去警察局問問。”
溫言微微一笑。
行,方一刀還算漢子,輸了認賬。
“第二件事,是關於昨天在劉哥通訊那邊的事。”錢薇說道,“不管彪子他們怎麽得罪了溫哥,受了一天罪也該夠了。刀哥想請溫哥你給個麵子,替他們解解。”
把彪子等人搬回楊柳街後,十多人抽了一天,到現在仍然還在抽,方一刀的人束手無策,無奈之下,才不得不向溫言服軟求救。
溫言又是一笑。
昨天他暴怒之下生生拍散了那些人的脈氣,此刻他們正處在群氣散亂的情況裏,那不會弄死他們,但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恢複的。
“辦法很簡單。”他笑道,“殺了他們,痛苦立刻解除。”
錢薇臉色微微一變。
這算什麽破辦法?
溫言仍是微帶笑容,絲毫沒有異常神色。
錢薇深吸一口氣,說道:“溫哥知道為什麽今天來的是我,而不是刀哥嗎?因為剛才刀哥已經失去了理智,準備帶兄弟把溫哥在新興小區的家,還有工作的尚竹軒,以及這裏,牛小天的病房,全都給挑了。他在道上這麽多年,從沒人敢這樣剃他的眼眉。你可以想想,溫哥不過一個人,但我們人手眾多,真要把你身邊的人都抓起來,人心都是肉長的,我不信你還能這麽強硬。”
溫言聳聳肩:“請便。”
錢薇從他臉上看不出異常,微微蹙眉:“但我把他攔了下來。溫哥和我們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一點衝突也不過是小事,真要鬧翻,對你對我們都沒好處。這一點,溫哥應該不會否認。”
溫言點點頭:“的確。”
他毫不否認的態度讓錢薇摸不著頭腦,但她仍然繼續說了下去:“所以今天我來,是想給雙方找個和解的契機。溫哥,我們也不會白請你這個人情,隻要你開口,合理的要求我們都可以接受。”
話說到這份兒上,她已經算是服軟服到家了,哪知道溫言笑容漸斂,突道:“告訴我,我讓他們受那痛苦的目的是什麽?”
錢薇微愕,但仍答了出來:“應該是懲罰或者警告吧?”
溫言認真地道:“這就是我的回答。”
錢薇無語了。
對方的意思她當然明白,那就是拒絕。
可是自己話都說到這份上,這家夥居然還不鬆口,難怪刀哥會氣成那樣,太不給麵子了!
溫言忽然道:“不過我要謝謝錢姐的好意,作為回報,我一言相告。”
錢薇愣道:“你說。”
“他們的症狀不會死人,但會因體質不同持續幾天。”溫言淡淡地道,“回去轉告方一刀,我沒什麽勢力,的確防不了你們抓我的親人朋友。但我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這世上沒什麽事是完美的。假如真有那麽一天我沒法救我的親人,我能坦然接受他們的死亡,也會用盡一切辦法保護自己和進行複仇。在他有辦法能殺了我之前,最好記住我的話。”
話說到這裏,錢薇知道再多說也沒用,點頭道:“我會轉達,很高興見到你,告辭了。”
“等等。”溫言忽然伸手攔著她。
錢薇伸手攔著身後想衝前保護她的大漢:“溫哥還有事?”
“算是我附贈的。”溫言溫聲道,“錢姐,你是不是經常感到頸、肩部位酸疼,甚至不時有劇烈疼痛感?”
錢薇一愣:“你……你怎麽知道?”
“胸大的壞處之一,在於頸、肩部位負擔太大。”溫言笑了笑,“而且我相信你會為了追求Xing感,不去保護他們。這會導致肌肉的過度使用,嚴重時會發炎,再嚴重,就是關節病,甚至肌腱損傷,到後來甚至可能影響你的脊椎,導致半身不遂。”
錢薇劇震道:“這……這還有得救嗎?”
溫言失笑道:“我說得嚴重而已,你離半身不遂還早著幾十年呢。不過假如你願意相信我,請坐,給我十分鍾時間。”
錢薇愣道:“幹嘛?”
“我是個按摩師,”溫言微笑道,“而且正好知道怎麽緩解你的情況。”
錢薇猶豫了一下,點頭道:“行!”
“大嫂!”身後那漢子想阻止。
“放心,他要對我們不利,早動手了,憑你們也攔不住他。”錢薇打斷了他的話,“你先帶兄弟去找醫生處理一下腳傷,回頭我自己回家。刀哥要是問起來,就直說。”
那漢子遲疑了半晌,無奈答應,扶著倒在地上的兄弟去了。
看他出了門,溫言欣然道:“行,現在開始吧!”
……
十多分鍾後,病床上的牛小天看著滿臉驚奇的錢薇離開病房,才納悶地道:“哥,這女人不是好貨,你幫她幹嘛?”
“沒辦法,哥對這種‘胸器’美女免疫力低。”溫言隨口道。
牛小天知道他不想說問也沒用,轉移話題道:“實話說,剛才你說啥發炎得病的,把我欣賞美女的興趣徹底打沒了!”
“嗬嗬。”溫言但笑不語。
事實就是事實,他想說誰也攔不住。
“不過……溫哥,”牛小天眼中炙熱光芒亮起,“剛才你真霸氣,跟你,我牛小天值了!”
換了平時,溫言難免會板著臉叫他閉嘴,指責他毀人之心不死、一心想把自己拖下水的行徑,但今天溫言卻沒有那樣。他凝神看了牛小天一會兒,忽道:“小天,你真想跟我?”
“那當然!”牛小天心裏一熱。
溫哥想通了?
憑他身手,什麽方一刀根本不在話下,稱霸平原甚至稱霸全國都不是問題!
“那行,從今天開始,你不準再跟方一刀這樣的人混一塊兒,好好給我找個工作。”溫言正色道。
牛小天登時傻眼。
這算什麽?叫我“洗白”?
“我不會走你以前那條道,這輩子你也別想。”溫言認真地道,“想跟我,那就走我的路,否則從今以後我們就當沒見過,你也少再纏著我。”
牛小天打死沒想到會是這麽一出,結結巴巴地道:“哥……哥,你這……我這……”
“決定權在你手上,確定了就給我答案。”溫言轉身朝門外走去,“記住,路是自己的,別選不願走的那條!”
這段時間以來,牛小天跑來跟他的意圖他了若指掌,但無論是對溫媽,還是對南海那老頭,他都承諾過絕對不入邪道。所以牛小天真想跟他混,也隻能混白的,過去種種必須拋棄。
看著他離開,牛小天徹底呆了。
怎麽會這樣!
回到新興小區,剛剛打開房門,溫言就聽到裏麵的說話聲,不由微愕。
這麽晚了是誰?
“小言你可回來了,來,米警官你認識嗎?就是咱們隔壁的鄰居。”溫媽一看到他,立刻高聲叫道,“快過來,剛才嚇死媽了!”
“怎麽回事?”溫言納悶地看著和溫媽一起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米婷,後者這麽晚了還一身警服。
“大媽,溫言和我算是同事,我們認識的。”米婷頰上微紅。
“啊?同事?”溫媽詫異地看溫言,“小言你進警察局了?”
“沒……”溫言苦笑道,“她姐姐是我老板,現在我們正配合給老板拍個廣告。”
“哦。”溫媽似懂非懂,“對了,剛才咱們家來小偷了!”
“小偷?”溫言愕然看米婷。
“是這樣的,大概在你回來前十分鍾的樣子,有人撬你家的門,正好我回來發覺。不過那人跑得快,被他逃了,回頭我找小區監控室的錄像看看。”
溫言若有所思地道:“沒得逞就算了,不過我真好奇,來的到底是不是小偷。”
米婷愣道:“不是小偷還有誰?”
溫言笑笑,沒把心裏的猜測告訴她,轉移了話題:“米警官謝了。聽說盧局長受傷了,到底怎麽回事?”
“公傷,不過我也不太清楚,那天我有事沒參加。”米婷坦然道。
“米警官你坐會兒,我去弄點宵夜,咱們一塊兒吃。”旁邊的溫媽笑嗬嗬地道,“小言你來幫我。”
“大媽您別客氣,我也該走了。”米婷慌忙站了起來。
“別!你也得給我個機會謝謝你呀,坐著!”溫媽拉著溫言進廚房去了。
米婷無奈地坐了回去。
廚房裏,溫媽壓低了聲音:“兒子,剛才媽給你探清楚了,米警官還沒結婚,好機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