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 戰終結
海麵之上,萬裏無雲,算是難得的好天氣。
現在北風吹地那高揚的帆吱吱作響,這艘和國的戰船甚大,可是在這大海裏還是顯得極為渺小。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傾昀扶著船邊的桅杆,目光投向那海天交接處,她從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天,她會在這海上書寫手筆,看來人生無常。
“哈哈,好詩句,大長公主真是豪情萬丈呢!”段染塵笑著站到了傾昀的身邊,他與傾昀一樣眺望遠處,隻是……
那段染塵掃視了下兩旁,然後壓低聲音,“淺淺,我真懷念在山洞裏,你如此較弱地躲在我懷的感覺,那時候的你才像個女人!”
傾昀轉頭看向段染塵,此時她的心情平靜,泛不起半絲怒火,那鳳眸無波,一點情緒都不露,她心冷笑,段染塵,你以為我是誰,平常被你勾搭的那些鶯鶯燕燕嗎?你以為就憑這樣兩句話就可以威脅我或者是攪亂我的心,那你實在是太小看我洛傾昀了。你想讓我慌亂害怕,從而被你影響,或者對你產生異樣情緒,嗬嗬,段染塵,你打錯了算盤。
段染塵的確就是想挑逗下傾昀,山洞之,這個女子總是會被他挑起怒火,看著她氣憋的模樣,他真的很開懷。可是現在……,段染塵有些不可相信,這個該死的女人,才多久,她的模樣又恢複了無塵高貴,他的挑逗再也引不起她任何的情緒波動了嗎?甚至於連他這個人都入不了她的眼了嗎?哼,不可能,洛傾昀,我不信你對我沒有任何感覺,走著瞧。
“大長公主,你還是不要高興地太早,現在我們隻成功了九成而已!”
“本宮知道,可是人不能總活在絕望,本宮今日已經絕望夠了,總想給自己點希望,而你,再敢亂觸本宮的黴頭,本宮就毒啞了你!”
平靜無波的話卻讓段染塵笑了,對嘛,淺淺,這才對,這種“惡狠狠”的小情緒正泄露了你的內心,你對我還是不同的,縱然你現在不知道,可是沒關係,我實在是對你那顆愛人的心感了興趣,而且一定會得到,現在暫且就放過你。
傾昀不傻,她知道段染塵的話有道理,他們的逃生之路隻成功了九成,現在他們隻剩下oo人不到,而且或多或少都帶傷,自己又是一個沒有武力的弱小姐,如果在這海麵上再遇上倭寇那就隻有等死的份兒。
傾昀從來是個謹慎的人兒,所以她一上船就檢查了這艘船的所有武力裝置,現還挺齊全的,有火炮,弓弩,反正該有的都有,隻是他們的船上人太少。傾昀也沒有讓兵士們換下和國士兵的服裝,這也是為了防止和國真的再出擊,他們好爭取時間,可是她真的不希望生那樣的事。
“公主不必擔心了,吉人自有天相!”陳嬤嬤跑了過來,也站到傾昀的身側。
微微轉頭,綻出一個笑容,傾昀看向這個慢慢,她已經不那麽懷疑她了,至少現在不需要懷疑,在這個時候,她們是可以互相扶持的,她相信這個嬤嬤就算有目的,但現在還是真心關心她的。
“嬤嬤,本宮不擔心,本宮相信老天不舍得如此待本宮!本宮o還沒到,怎會埋骨於此,葬身於魚腹呢!”
一旁的段染塵再次暗暗嗤笑,嗬嗬,o不到就不舍得?洛傾昀,你還真是貴族小姐,老天要是真的那麽公平,就不會有人間戰爭了,多少人才出娘胎就死了,多少人從小便受盡壓迫,多少人從未見過希望,老天怎麽會聽見凡人的願望,要想不死,要想得到,隻有自己抗爭,洛傾昀你今日無事全靠你的智慧還有我的回護。
段染塵的心思傾昀不會知道,也不屑知道,她隻是希望平安度過這一關。
“不好!”段染塵一聲疾呼,他是練武之人,目力驚人。
“怎麽了?”傾昀知道這個妖孽不是不知輕重的人,現在他的表情可謂是十分凝重。
“你看那邊升起的白煙,再看我們的船。”段染塵一直後麵的煙筒,“這是倭寇戰船的鍋爐之煙,他們來了!”
“該死,都是你這個烏鴉嘴!”傾昀一拍桅杆,可惜手頭沒有望遠鏡。
“你先進去,這裏交給我!”段染塵從懷取出一副手套,麵上沒有半絲笑容。
傾昀一看,嗬,好東西呀,這個好像和自己給泠語找的那副天蠶絲手套差不多呢。
段染塵見傾昀不懂,卻盯著他的手套看,“這是絕情絲織成的手套,水火不浸,刀劍不入!”
“原來絕情絲真的存在,段染塵,你到底何人?”傾昀自然知道絕情絲,這是絕情穀不傳之寶,這個人怎麽會有?
“你不回去是不是?要是想死就給我站上桅杆,說不定那些倭寇看你美貌,就真的憐香惜玉,不向我們開火了!”段染塵說完,便往船頭走去。
傾昀一個人留在那邊,眼一轉,“你做夢,你死了我都不會死!想我給你擋刀劍,你下輩子吧!”,說完後,她就立刻躲入船艙,那陳嬤嬤緊隨傾昀之後。
打仗是男人的事,特別是現在硬碰硬的仗,傾昀絕對惜命,絕對不逞強,她又不是傻子,站在那邊給人家開火。
船艙之內,傾昀屏氣凝神,耳朵極注意地聽著外麵的動靜,卻隻聽到一陣陣鳥語對話,她聽不懂。
“那些人在問段染塵隊伍番號!”陳嬤嬤適時送上一句話。
“完了,這個笨蛋一定不知道!現在就看他怎麽編了但是怎麽編都逃不過了!”是的,既然對方那麽謹慎,那麽一定很難混過去,他們一定要戰了,現在這船還沒有進入運城的範圍,熙朝的兵力還達不到,可憐他們還剩不到兩百人,難道真的就要這樣在大海之上火拚了嗎?
“公主,你不必擔心,你不會有事的!”陳嬤嬤倒了杯茶遞給傾昀。
“我隻是希望少死點人,這5oo多人都是我選的,是我帶他們走上了這條路,我有義務帶他們回去,可是沒有辦法,這是戰爭,現在又要打了,他們又有多少人要葬身大海呢!”傾昀拿過那冷茶,喝了一口,緩解了些緊張。
“公主,你也說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你已經盡力了,你已經很不錯了,很少有女子能像你這樣的!”那陳嬤嬤一麵說,一麵把手搭上了傾昀的肩,微微拍了她兩下。
“嬤嬤!”這一瞬間,傾昀再次軟弱了下來,因為她的生命也在這裏,就交到了外麵這群士兵的手裏,她的命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傾昀把手覆上了那個嬤嬤的手,她的頭靠進了那個嬤嬤的懷裏,她隻是個o還不到的女孩呢。
“轟……”
傾昀好嬤嬤同時一震,那是第一聲炮轟。
段染塵明白,他們船上人少,絕不可讓對方靠近,在騙不過的時候,就隻有先第一炮,雙方的交戰開始了。
傾昀和陳嬤嬤齊齊匍匐在船板上,她們知道坐在那裏,隻有死路一條,很可能被擊打到。
可是再如何想拉開距離都無法,雙方的距離還是越來越近,傾昀已經感到了死亡的威脅,這次的威脅如此直接,比在那山洞,比在那巷戰還要可怖,船艙口已經撲入了死屍,傾昀知道,倭寇終於登上了他們的船。
陳嬤嬤已經拉起了傾昀,將她護在身後,準備隨時拚殺撲上來的敵人。
“出來!”段染塵的聲音就在艙外響起,帶著急切,似野獸一般。
傾昀和陳嬤嬤相視一眼,她們絕不掉鏈子,一起閃了出去,外麵是一片血海,海麵上不再平靜,漂浮起血多的死屍,對麵倭寇的船原本有兩艘,被段染塵當機立斷擊沉了一艘,現在剩下的那艘船上的人遠遠多於傾昀的部隊,而且全都紅了眼。
段染塵一把拉過傾昀,拖到了船板後麵,他神色凝重,一身衣服被血浸染,“淺淺,你快和陳嬤嬤到後麵放小船逃生,這裏絕對撐不過去了,幸好他們隻有一艘船,我會拖住他們,爭取時間,你們快走!”
傾昀的眼已經沒有了剛出來的恐慌,她鎮定非常,段染塵的話很有道理,可是……,這些士兵都是她帶出來的。
“我走了,那這些人呢,他們全都會死,還有你呢?”
“你是不是傻掉了,還是真的長了隻豬腦袋,你不會真的想與這些人共存亡吧,要是你帶著他們一起逃生,小船根本不可能快得過他們,被追上還是死路一條。現在你愛走不走,隨便你!”段染塵狠狠瞪了傾昀兩眼,而說完這話後,他不再管傾昀,又加入了前方戰團。
傾昀失語望著段染塵,這是那個妖孽嗎?他真的會和士兵共存亡,真的願意犧牲他的生命來幫自己逃生?她怎麽覺得那麽怪,這個妖孽真的那麽好心?
可是沒有時間了,段染塵說得對,當斷不斷,自亂陣腳,傾昀要走,她不要死,最後她再看了那個妖孽一眼,她心一橫,“走!”
傾昀一扭頭,她親自去抓尾繩,準備放船入海。
一支利箭破空而來,直直射向傾昀的船,更是射向了傾昀,陳嬤嬤應聲而起,打落箭頭,為傾昀罩起一道屏障,好幾個倭寇衝著這兩個女眷而來,陳嬤嬤保護傾昀自是不遺餘力。
傾昀終於解開了繩索,放下了小船,她急急準備等航,突然遠處鼓聲雷動,這是……
一時間,熙朝的士兵們聽到了希望,這是寧國的戰鼓聲,這是生命的曙光。
傾昀看到了,那越來越近的戰船,船頭立著一人,他傾國傾城,孤單落寞,那人的眼一瞬不瞬地鎖在了傾昀的身上,寧國的兵士們一起盯著這艘和國的戰船,戰船上一個女子,她的眼光如此悲切。
終於來了,寧久信終於來了,總算等到了他。
“九殿下來了!大家撐住!”傾昀不用逃了,她要為最後剩下的士兵鼓氣,他們全部可以活下來了,他們一定要撐住。
九殿下三個字給了這些人無盡的生機,大家仿佛擺脫了死神的召喚,全身上下注入了活力。
傾昀現在不動了,她就站在甲板上,她的目光鎖在了那群士兵的身上,她希望他們活下來,這樣她也算安慰了,畢竟這些人是她選出來的,當初選他們的時候,她就知道是條不歸路,她總覺得是她推了他們走了這條路,她希望他們越多人活下來越好,這樣她的心裏就會好過很多。
那群士兵裏還有段染塵,他終是一個凡人,再如何體力也會透支,傾昀已經現,他再次受傷了,腿上和肩上都已經有了刀傷,還好,寧久信來了,這個禍害也不用死了。
陳嬤嬤緊緊護著傾昀,讓她不要被流矢傷到,望著這個大長公主不轉的目光,那個陳嬤嬤在心底悲歎了一聲,哎,造化弄人。
傾昀就這樣一直看著,仿佛那漫天的血色不會觸動她,她不是心媚,她不暈血,但她心底一泛起了一陣陣的悲,直到……
整個身體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傾昀開始顫抖,這個帶著藥香的男子來了,這群士兵安全了,她的罪孽結束了。
傾昀被寧久信蠻狠地拉轉了身體,墨雪還有星月緊緊地守著他們兩個,下巴被那個人大力地抬起,傾昀望向寧久信,那個男子淡然的眼裏現在醞釀了滔天的波浪,這種波浪直覺地讓傾昀想逃。
“洛傾昀,誰給你這個膽子,誰允許你做這個決定了?我寧久信還沒有弱到要靠女人保護的地步!”
傾昀望著他沒有話,兩旁都是廝殺聲。
“以後絕對不允許你再涉險,不然我……”寧久信抓住傾昀的手非常之用力,他一把把傾昀拉入他的懷,不顧兩旁的人,不顧那腳下蔓延的血色,一低頭就咬住了傾昀的唇瓣,
他吻地火熱,傾昀拚命地推他,可那人的力道大地駭人,她心裏在喊,“不要,不要……”
有些士兵看向他們的主帥,眼露向往,有些士兵低頭,可是心底的羨慕滿滿溢出,漩無雙撇了頭,墨雪還有星月隻是守護著兩個人,兩旁的倭寇已經被收割地差不多了,死亡的鐮刀毫不顧忌地砍向了他們。
傾昀的雙眼茫然,沒有焦距,可是淚水還是流了下來,寧久信終於離開了她的唇,將她緊緊箍在懷,“要是你再敢這樣,我就把你一輩子囚禁在身邊,傾昀,你不許再拋下我,你是我的!再不許一個人!”
無力了,傾昀靠在寧久信的懷,低低地沉吟,“我不是要保護你,我隻是不能讓這些人就這樣死去,我必須盡到我的責任!我更不是要拋下你!”
寧久信摟著傾昀那麽緊,他的心都在打顫,這個女人,他的女人,她做了些什麽?她怎麽可以?她不知道他會著急嗎?傾昀,你再不能離開我,我不能看不到你。
那日半夜,他寧久信醒來卻不曾見到自己的妻子,那時他的船剛剛進入運城,一旁的雲笑棲一直解釋說,傾昀馬上就到,但是沒有,一艘艘的船在靠航,裏麵沒有一個是他的妻子,直到最後一艘船裏隻有郡守一人,寧久信就知道了,那個女人她很危險,不然她不會把自己心愛的侍衛和丫鬟,還有妹妹全都送回,她現在一定很危險。
但是寧久信可以做什麽?他唯有冷靜才能救他的妻子,而且他不能為了妻子一人,置所有人於死地,所以,一個晚上,他冷靜觀察地形,他冷靜集結兵力,他一麵部署,一麵防著倭寇偷襲,他必須快,但也必須準,否則就算救回了傾昀,回來後還是死路一條。
好了,現在終於又抱到她了,他知道了,他寧久信再次確認了自己的心,傾昀,你不準有事,我不能離開你。
“好了,沒事了,淺淺,沒事了!”寧久信拍了拍懷裏的傾昀,那裏的戰場已經結束了,所有的倭寇都被消滅了。
傾昀抬起頭,她一眼望了過去,那邊的人都已經結束了,他們向著這邊走了。
“參見大長公主!”齊刷刷的聲音來自於那些士兵。
寧久信微微一愣,可是旋即笑了,他的妻子,他早就知道了她的不簡單,這次的撤兵到底為了什麽,真的該好好問問,恐怕她又會帶給自己驚喜的。
“起來吧!”冷淡的聲音顯示不出女子的情緒。
“皓蒼,幸虧有你,也虧得你武功卓著,不然恐怕撐不到現在!”寧久信還是有些後怕的,滿目滿目所及都是屍體,海麵上還有很多。
段染塵微微一笑,他看不到現在自己的笑容其實已經摻雜了苦澀,“我本來就是大長公主的監軍,她不讓走,我怎麽都不好離開的!她要下地獄卻也不忘了拖上我,果然最毒婦人心!”
“皓蒼……,你……”寧久信微微一搖頭,他隻以為是傾昀讓段染塵留下的。
“呃!”段染塵一直強撐,可還是倒下了,後背的傷,腿上的傷,肩上的傷,加上透支的體力,他還是倒下了。
“你怎麽樣?三道聲音,分別出自寧久信,漩無雙還有洛傾昀。”
傾昀已經掙開寧久信的懷抱,衝上了前,低下身子開始為段染塵檢視傷口。
寧久信看著空空如也的懷抱,敏銳如他突然感到有什麽變了,望向段染塵,恰逢那人在看他的妻子,那個眼神如此溫柔,哪裏像他平時,寧久信的心突然咯噔一聲。
他再看傾昀,現還好,他的妻子的眼還是極為平靜的,她對於段染塵似乎隻是在對一個普通傷者一般,看到這裏,寧久信才略微放心了些。
轉了眼,寧久信突然再次渾身一顫,段染塵看向傾昀的眼,那是什麽眼神,溫柔之夾著陰鬱,還有勢在必得,那是一個男人在看一個女人的眼神,可是那怎麽行?藏於衣袖下的手開始握緊了,洛傾昀是我寧久信的妻子。
“傾昀,交給我吧!你也累了!”漩無雙也現了不對勁,他適時出聲,打破了這怪異的氣氛。
一看到漩無雙,傾昀淡淡一笑,“好!”
她說好,因為她很累了,她想休息,一聲好之後,她眼前一黑,再無知覺。
寧久信一個快步上前,接住了傾昀的身體,這是他的妻子。
段染塵握緊了拳,他沒有動,他沒有權利,他隻是一個王臣,一切又恢複了原狀。
……………………
“你們想死是不是?心媚,你給我去抄《貴族禮儀規範》5o遍,還有可琪,你也一樣!”傾昀現在生龍活虎。
“啊,不要,小姐,不要,嗚嗚,饒了心媚吧。”心媚齜牙咧嘴。
“不行!墨雪,你監督她們,要是誰不抄,你知道怎麽做!”傾昀才不心軟。
“嗬嗬,一來就聽到你罰人,怎麽那麽大火!”寧久信笑著走了進來。
“下去吧!”傾昀看了看來人,屏退了心媚她們,但是以淩厲眼刀告訴她們,剛才她可不是開玩笑的。
“怎麽啦?”寧久信走到傾昀跟前,伸手想圈住她的身體。
可是傾昀不著痕跡地退後,來到書桌前,“沒什麽,這兩個丫頭居然忘了我不洗澡不沾床的規矩,那日你帶我回來,她們居然沒幫我準備洗澡水,就讓我這樣髒髒地睡了。真是惡心死我了,罰她們是讓她們長記性!”
“就為這個事?她們也是擔心你,那日帶你回來,她們兩個和你的妹妹哭地好像淚人,你也該體諒她們!”寧久信坐到了傾昀的書桌前。
傾昀抬起頭朝著丈夫看了一眼,“嗬嗬,我自然知道,所以我隻罰她們抄我那一個晚上擔驚受怕,現在罰罰她們,就當出氣了!”傾昀笑著說道,還撇了撇嘴。
“你呀!”寧久信也是寵溺一笑,他已經知道了她的所作所為,可是他真的沒有想到,他的妻子居然真的做到了以5oo疲兵殲滅敵軍一萬,這是怎樣的成績呢,怪不得那活下來的人都對她敬愛有禮。
“淺淺,我決定了,要繼續想濰城島進!”
“嗯,對,勢要一次打怕他們,不然等我們走了,他們還會再來,這次仗打完,還要朝廷對他們和國內部施加壓力,其實這次的倭寇之患也是因為他們國家的內亂所致,煩人呢!”傾昀研磨,她的美男圖還沒畫完呢。
“淺淺,隻是這樣一來,我們回寧國的日子又要被拖晚了!”
“嗯,我明白,大事為重,我會等你一起回去!”傾昀的頭不抬,她沒有看到寧久信眼的光芒,那是一種失望加希望的光芒,讓人心酸又讓人心疼。
“淺淺,隻是我們洞房的時間又被拖晚了,我有點等不及了!”寧久信的手已經覆上了傾昀的手,她感到了手的柔荑在那句話說完的瞬間,居然顫抖了,那說明了什麽?
“嗯,可是很多事情比你我的更重要不是嗎?”傾昀的聲音很小。她有些害怕。
“嗬嗬,說的是,淺淺,那你等我的好消息吧,我會盡快結束,盡快揚了國威,盡快地回到寧國,我還等著你為我生下孩子呢!”寧久信一麵說,一麵站起身,然後在傾昀的額上落下一吻,便離開了。
傾昀拿著筆杆的手顫了兩顫,麵上苦笑連連,“嗬嗬,孩子,嗬嗬,孩子,不,絕不!”
……
日子一天天地過,傾昀再次隱居了起來,她的身體需要將養,雖然她百毒不侵,可地震那次,她自己吸入了太多的毒煙,強撐了太久的身體,現在得好好休息。
男人的事情,她不管了,她隻需要管好自己,師叔那裏的戰事吃緊,戰火燒到了洛家封地,淩帝還沒有表態,哎,微微歎口氣,今天是除夕,過了今夜,她洛傾昀就o了,不去想了,等了過了年再說吧。
“淺淺,淺淺!”寧久信跑進了院子,看到了一身寂寥的傾昀。
寧久信今日很高興,傾昀看出來了,他一進入院子就抱住了自己,在院子轉了圈,“淺淺,結束了,我們可以回家了!”
結束了?終於結束了!傾昀也笑了,終於呢,看來和國的國書到了。
“你看,這是和國國主的降書,終於在這最後一日拿到了,他們保證,絕不進犯我寧國國境!淺淺,這將近半年的戰役終於結束了,這些日子,攻占了他們座城池,終於把他們嚇破了膽!”
“嗯,恭喜!”傾昀也替寧久信高興!
“淺淺,我們可以回家了,你高興嗎?”
“當然啦!”傾昀抬頭看向寧久信,笑地真心一片,心底說,要是可以回洛家,我會很高興。
寧久信也望向傾昀,仔細品讀她眼的信息,終於,他笑了,落寞男子的笑更牽動人心,他低頭想吻自己的妻子。
傾昀再次往後躲,寧久信已經很久沒對她親密了,因為沒有空,自從那日船上當眾一吻後,他一直忙,她也一直病,今日再如此,她直覺地往後閃。
“稟殿下,寧都快信!”星月的聲音響起。
“進來!”您就先放開傾昀,沒有來得及想她的態度。
跺到門口,伸手接過信件,寧久信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一陣風吹來,那紙片就掉落在了地上。
傾昀突然覺得,這個男子更孤單了,那信上說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