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降術起源
走過幾棟高樓，幾條街道，在一片明顯有年頭，高不過五層的舊樓孤零零站著的小區門口，兩名年輕人左右看了看，沿著根本沒有門衛的小區門口走了進去。
楊一凡和楊玲瓏躲在街道對麵的一處拐角陰影內。看著他們消失之後，楊玲瓏邁步想要跟上去，卻被楊一凡一把拉住了。
楊玲瓏疑惑的回頭看著他，壓低聲音問道：“凡哥，走啊？在不跟上，就不知道他們鑽進哪棟樓裏麵了！”
楊一凡搖了搖頭，不慌不忙的把外套又緊了緊，說道：“你不了解他們，看下去就知道了。”
楊玲瓏點了點頭，目光看著小區門口，隨口問道：“他們是阿三？剛才我聞著一股咖喱味！”
楊一凡無聲的笑了笑：“不是！咖喱味下還有著一股子的蟲草，還有陰冷味道，東南亞的人！”
楊玲瓏愣了一下：“東南亞？你是說，他們是蠱師？”
楊一凡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小區門口位置。
隻見破損的圍牆後麵，伸出來一個腦袋左右看了看小區的門口，隨後立刻縮了回去。楊玲瓏分辨出，這個腦袋是剛才那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
楊一凡對著楊玲瓏的豎起的大拇指微微一笑，拉著她閃出拐角，快速的走到小區的圍牆下，擦著牆根拐了過去。探頭看了看，那兩名年輕人的背影恰好消失在一棟小樓後麵。
拐過圍牆，兩根煙頭冒著青煙扔在牆角處，火紅色的煙頭冒著火星。
楊一凡二人緊跟著快步走到樓邊，再次探頭看了一下。拐過樓角，兩樓之間的過堂，在向裏麵是另外一棟牆皮掉的差不多的樓，目標年輕人在左側的一門走了上去。約莫一分鍾之後，位於頂層的一棟屋子稍微出現一絲動靜，隨後便徹底安靜下來，在夜色之中陷入沉寂。
並沒有開燈，隱約一個人影站在窗前，俯視著樓下。
楊一凡稍微探頭便縮了回去，閉目將所有的場景重新在腦海之中浮現了一下。因為處於陰影，所以他並不擔心被窗前的身影看到。
拉著楊玲瓏坐在平整的台階上，楊一凡低聲說道：“先等會吧，這些人的警覺太高。”
楊玲瓏點了點頭，吹了吹地麵的浮土，坐在楊一凡的身邊，搓了搓有些冷的雙手，說道：“凡哥，你還沒說，這些是不是蠱師？”
楊一凡搖了搖頭：“不是！雖然東南亞的蠱術比較普及，對於蛇蟲一類，哪怕一些普通人也略微懂一些。但是還有一類人，這類人更加怪異恐怖，並且和蠱術有一些想通。”
楊玲瓏皺起眉頭，思考了一下，突然醒悟，低聲驚呼道：“降師！”
楊一凡點了點頭，低聲說道：“你雖然跟我學習獵鬼，但是也僅僅涉獵了一些攻擊咒術。對於陰損，但是手段殘忍厲害的，可以歸於邪術的手段，你還並不了解，以後我會慢慢教你。”
“降師啊，殺人與無形，手段殘忍。沒想到竟然也來到了京都！”
楊玲瓏咂了砸嘴，她僅僅在道藏書中看過大概介紹，並沒有深入了解過，更是沒有真正碰見過。
楊一凡趁此機會，正好給她補補常識，調整了一下思路，接著說道：“降頭術，原本為茅山術所演化。後來傳播到東南亞，結合黑巫術的詛咒之法，再加上蠱術的一些手段，形成現在的降頭術。”
“降頭術是一種利用陰陽五行的特殊力量，殘害觸發了某種必要條件的生靈的法術，用一根頭發一個草人便能致人於死地。但是降頭術也有弊端，就是每次施術，代價便是自身的生命力，如果遇到反噬則更為淒慘。但是一些高段降師，會通過轉嫁，將降術代價和反噬折到身邊人身上。”
楊一凡指著身後那棟樓，接著說道：“高段降師極為稀少，但是我懷疑咱們現在麵對的應該就是這種。”
楊玲瓏皺了皺眉頭，說道：“你是基於什麽判斷的？”
點了點自己的右手，楊一凡說道：“一般降師，經過降頭術的修煉，總會給自己的身體帶來各種各樣的損傷，所以他們的身體虛弱是弊端。所以一些降師，總會有弟子或者朋友，甚至保鏢貼身保護。而那兩名年輕人我看並非保鏢，因為我在他們身上聞見了降頭術損害生命力的味道，他們看著年輕，實則壽命減少了很多，身體虛弱，隻是靠著紮實的身體素質底子硬撐著。”
“出現這種情況，如果不是這兩名年輕人會降頭術，便是有高段降師利用他們的生命力施展了降術轉嫁。而我在這兩名年輕人身上並沒有聞到降師的腐朽味道，所以，屋子裏麵肯定有高段降師存在，否則不會如此小心。”
楊玲瓏點了點頭，沉默了一陣，說道：“要不我們向王彥霖匯報一下這裏的情況？”
楊一凡搖了搖頭：“不需要！降師步入高段，定然身份敏感，地位很高，很大可能了解這次京都事件的詳情。我們兩個上去，自己搜集一下情報。放心，我對降術的研究，不會比那個人要差。”
楊玲瓏還是有些擔心，說道：“凡哥，你確定你的降頭術會比他強麽？”
“嘿嘿，玲瓏，你忘了咱們身體的特殊性？所謂的生命力代價施術，對咱們永生之人會有效？雖然仍舊會帶來病痛，但是並不是致死。我去過東南亞，並且抓過幾個邪惡的降師，詳細學過降術，放心吧！”
楊一凡篤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雙目內滿是自信。
楊玲瓏拋去了擔心的念頭，知道生命悠長的好處就是見多識廣，學識包羅萬象。不提降術，別的手段難道不能對付那名降師麽？
半個小時之後，楊一凡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被冷風吹的發涼的身體，對著楊玲瓏招了招手。二人並沒有通過這條過堂前往小樓，而是繞了個圈，在小樓背麵靠近樓體，沿著牆邊走到了樓門之前。
整個小區隻有冷風吹拂，刮過耳側的聲響，顯得極為寂靜。楊一凡帶頭，先一步走到樓前之後，小心翼翼的側身，高抬腿邁過台階，直接走進了樓道內。
楊玲瓏有樣學樣，雖然沒看出來台階上有什麽不對勁。步入樓內之後，她剛想要開口低聲詢問，楊一凡立刻抬頭，用手掌覆蓋在她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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