瀲灩天下冥王的絕世寵妃
孟花朝眼珠子一轉,心中一動,她迅速答道:“民女叫小倩。”
當初她在見到紀蘊的時候,就曾見他身邊跟著一個名叫小倩的婢女,那婢女的年紀看起來跟她差不多大,用這個小倩的賣身契應該能蒙混過關吧。
裴九川問:“沒有姓氏?”
“民女很小就被賣掉了,早就不記得自己姓什麽了,”說到這裏,孟花朝故意擠出兩滴眼淚,表示自己很苦逼。
裴九川點點頭:“以後就隨孤姓裴,全名叫裴倩。”
孟花朝:“……”
才賠錢!全家都賠錢!
裴九川似乎對這個名字很滿意,完全沒有改名的意思,他借著對樊二說道:“去紀家把小倩的賣身契取來。”
樊二拱手應下,轉身離去,隱沒在黑暗之中。
經過這個小插曲,孟花朝真是一點都不想繼續服侍裴九川寬衣解帶,幸好裴九川也沒有再提及更衣之事,他懶洋洋地靠在榻上,眯起雙眼看著孟花朝,狀似無意地聞道:“聽說紀家小子風流成性,他身邊的丫鬟跟他全都不清不楚,和他之間……”
“我們沒有發生過任何關係!”孟花朝斬釘截鐵地說道。
裴九川輕笑出聲:“嗬,長成這樣,紀家小子看不上也屬正常。”
孟花朝:“……”
死變態尼瑪不毒舌會死嗎會死嗎會死嗎?!
裴九川隨手端起手邊放著的茶杯,低頭喝了一口,然後才漫不經心地繼續問道:“在此之前,有過男人嗎?無論是訂過親,亦或是有過曖昧關係,都算在內。”
孟花朝撓了撓臉頰,表情很為難:“這個嘛……我成過親算不算有了男人?”
哢嚓一聲脆響,裴九川手中的茶杯被捏得碎成兩半,茶水落到他身上,他卻恍若未覺,眼睛一直盯著孟花朝,語氣忽然變得危險起來:“成親了?”
孟花朝點點頭,對啊,姐跟成過兩次親呢!咱們連孩子都有了!
裴九川此時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他瞪著孟花朝,質問道:“明明已經嫁人,為何還要千方百計來勾引孤?!”
孟花朝:“……”
我是嫁人了,但是我嫁的男人就是啊!另外再重申一遍--
姐!沒!勾!引!!
裴九川氣得肺都快炸開了,他咬牙問道:“什麽時候成的親?”
“大概是五年前吧。”
裴九川的臉色一下子紅,一下子綠,紅紅綠綠變化不停,孟花朝覺得他現在看起來特別像個萬花筒。
他憋了好久,才勉強擠出幾個字:“那男人現在在哪裏?”
“就在這兒,”孟花朝回答得非常爽快。
裴九川以為她說的是“這兒”是指北冥王城,便沒有再追問下去,反正隻要人在北冥王城,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回頭他再派暗衛去查一查,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麽來路,敢跟他搶女人?簡直是活膩味了!
他用力按下胸口翻騰的醋意,緩緩放下已經碎成渣渣的杯子,然後抽出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手指。他故作從容地問道:“男人對好嗎?”
孟花朝說:“挺好的。”
裴九川不甘地繼續追問:“挺好是怎麽個好法?”
“他以前從不下廚,後來為了照顧我,特意學習下廚,雖然他炒的菜味道很不咋地,但他煲的湯真是非常棒的!天冷天熱,他都會注意為我添減衣物,出門逛街他都會陪伴在我身邊,無論我想要什麽東西,他都會為我弄來,平日裏我稍微有點不舒服,他就會特別緊張地噓寒問暖……反正和他在一起,我什麽都不用幹,隻要負責吃喝睡覺享福就可以了!”
裴九川麵無表情地看著她:“男人這是把當女兒養呢?!”
孟花朝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他話裏的醋意,笑眯眯地說道:“不是有人說過嗎,女兒就是父親前世的情人。”
嘶啦一聲,手中的手帕又被裴九川給撕成了碎片。
裴九川:“……”
他像是沒看到孟花朝驚悚的目光般,淡定地將碎布扔到一邊,他一字一頓地問道:“很愛他嗎?”
這一次,孟花朝沒有直接回答。
她在凝神思索這個問題的答案,神情猶疑不定。
裴九川見她這樣遲疑不定,心中一喜,開口說道:“在猶豫,就說明並不愛他,或者不夠愛他。”
孟花朝搖搖頭:“不是的,民女之所以猶豫,是因為民女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愛不愛他。”
裴九川不解:“這話是什麽意思?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連自己愛不愛他都不知道嗎?”
孟花朝還是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她沒法說出自己已經沒有愛情的真相,或許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這是真的。
這時,樊二回來了。
他將一份折疊得整整齊齊的賣身契送到裴九川麵前,恭敬地說道:“陛下,您要的賣身契已經拿來了。”
孟花朝緊張地盯著那張賣身契,她眼睜睜地看著裴九川接過賣身契,然後翻開看了看,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目光一下子就變得微妙了起來。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見狀,孟花朝心裏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這賣身契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裴九川問她:“這份賣身契真是的?”
孟花朝心裏發虛,但麵上依舊裝作非常堅定的模樣:“對,就是我的!”
裴九川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將賣身契交給她,示意她自己看一看。
孟花朝立即拿起賣身契,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賣身契,這份賣身契的前半部分是說小倩是在十年前被賣入紀家為婢,期間細節就暫且不說了,目光直接跳到後半部分,內容竟然是小倩已經在去年被贖身,並正式成為了紀蘊的第三房小妾!
孟花朝:我擦了個去!這個紀蘊果真是匹種馬,隨便選個奴婢都是他的小妾,娶那麽多女人,他都不怕精盡人亡嗎?!
裴九川麵色不善地盯著她:“剛才說已經成親了,那男人就是紀蘊?”
孟花朝:“不,不是他……”
“除了他,還有其他男人?!”裴九川氣得眼睛都紅了。
孟花朝:“……”
她直接給腦補帝跪了!
見她不說話,裴九川更是氣極了:“這是默認了嗎?”
孟花朝覺得自己已經快要被這男人強大的腦補能力給打敗了,她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無力地說道:“這份賣身契不是我的……”
“剛才還說這份賣身契是,現在又說不是的,跟孤說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裴九川像隻憤怒的雄獅,心情無比的焦躁,“孤不喜歡被人欺騙,尤其是女人!孤最後再給一次機會,跟孤說句實話,到底有過幾個男人?”
孟花朝說:“真的隻有一個……”
“那唯一的一個男人是誰?”
麵對裴九川的追問,孟花朝再次陷入沉默,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如果說出實話,她又該如何麵對接下來的解釋?難道她要告訴他,其實她是死了兩次都沒死成的女鬼,特意穿越時空來找他談戀愛生孩子的嗎?!
這話說出去連鬼都不信好嗎?!
孟花朝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陷入這樣一個死循環,她看著裴九川憤怒的俊臉,無奈地歎道:“抱歉,民女不能告訴。”
裴九川盯著她:“這是打算頑抗到底嗎?”
孟花朝說:“此事解釋不清楚。”
“到底是解釋不清,還是壓根就不想解釋?!”
孟花朝又不說話了。
“又默認了?”裴九川一聲冷笑,“孤已經給過機會,是自己不肯把握,那就別怪孤對不客氣了。來人,把這個不識抬舉的女人壓下去,關進暮煙宮!”
一聲令下,立刻就有兩名身材健壯的嬤嬤走進來,她們一左一右抓住孟花朝的肩膀和手臂。
裴九川看著孟花朝的臉,冷冷地說道:“別想仗著孤對的寵愛就肆意妄為,要明白一點,在孤的身邊,從來都不缺女人。”
說完,他就大手一揮,兩名嬤嬤立刻會意,抓著孟花朝離開未然殿。
暮煙宮,位於後宮中偏西的偏僻位置,這裏罕有人至,算是後宮中出了名的冷宮之一。
不過話說回來,北冥帝尚未冊立任何妃嬪,如今整個後宮都是空蕩蕩的,走到哪裏都能被當成是冷宮。
兩名嬤嬤將孟花朝丟入暮煙宮裏,隨即就退了出去,並從外麵鎖上大門。
孟花朝獨自站在空空的宮殿裏,抬頭四顧,到處都是灰樸樸的。
現在是寒冬臘月天,這裏別說火盆,就連一根蠟燭都沒有,孟花朝被凍得直打哆嗦。她抱臂環胸,使勁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心裏很發愁,這鬼地方冷得厲害,卻沒有人任何保暖禦寒的東西,今晚該怎麽熬過去?
她翻箱倒櫃,又拆了幾樣破舊得不成樣子的家具,將拆下來的木棍木板堆起來,用火折子點燃。
火光一點點冒起來,散發出溫暖的光彩,她蹲在火堆邊,雙手放在火堆上烘烤。
今晚總算不會被凍死了……
此時在未然殿裏,裴九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半夜,他終於忍不住爬了起來,開口將西瓜叫進來,他說:“去暮煙宮,看看那個女人被凍死了沒?要是沒有的話,就給她送點衣服被子過去。”
西瓜忙不迭地應下,臨走之前,又被裴九川叫住。
裴九川輕咳兩聲,故作自然地說倒:“別告訴她,東西是孤讓送過去的。”
“奴才明白,”西瓜默默退出臥室。
他站在屋外的走廊上,看著滿地的雪光,感慨陛下的心思真是越來越難猜了,為了女人居然能弄出這麽多種花樣,真不知道陛下這是找了什麽魔?!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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