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怎麽,你要嫁給我?
要救雄鷹部落,光靠她們兩個人是不可能的,必須要找人幫忙!孟花朝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裴九川,但如果將事情告訴他,就等於讓他知道了她是大玉國國主欽定的妃子……
嗬嗬,死變態吃起醋來絕對能殺人!
除了裴九川,還有什麽人能幫到她呢?
孟花朝想來想去,想到的幾個人都不能用,心裏越發焦躁。
時間不多了,不能再耽擱了!
孟花朝腦中忽然靈機一動,她快步走到桌邊,說:“柔兒,筆墨伺候!”
柔兒立即擺好筆墨紙硯,孟花朝拿起毛筆,飛快地寫下幾行字。
寫完之後,她吹幹墨汁,將信紙折好放入信封中,然後從藥箱中翻出一個小藥瓶。她掰掉木塞,將瓶子裏的藥粉倒出來一點兒,用油紙包好,一並放進進信封裏。
柔兒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麽?”
“一種可以讓馬拉肚子的藥,”孟花朝一邊用蠟封住信封,一邊解釋,“這種藥經過我的改良,無色無味,很難察覺,如果呼延瀚漠能把它混入敵軍戰馬的飲食之中,他們的戰馬全都會腹瀉不止,再無任何戰鬥力。在草原上,沒有了戰馬,任大玉國的軍隊人數再多,也絕對不可能是雄鷹部落的對手!”
柔兒雙眼發亮:“大小姐好聰明!”
孟花朝在信封上麵寫下呼延瀚漠的名字,遞給柔兒,說:“去找個去草原的商隊,讓他們幫忙把這封信送去雄鷹部落,速度一定快!”
“是!”柔兒將信封塞進懷裏,快步跑了出去。
柔兒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即將啟程去草原販賣貨物的商隊,她將信交給商隊的領頭人,並給了對方一筆不小的錢,叮囑對方務必要盡快將這封信送到雄鷹部落的首領手中。
見到有錢賺,那個領頭人答應得很爽快。
柔兒走後沒多久,就有一個暗衛出現在商隊之中,找到領頭人詢問剛才的事情。
領頭人原本並不想告訴暗衛,但不知道暗衛用了什麽手段,三兩下就逼得領頭人不得不將事情全盤托出,就連那封信都一並交了出來。
當天下午,這封信就被轉交到了裴九川的手裏。
裴九川看著信封上的名字,冷笑一聲,沒有拆開它的意思,他直接將信放到蠟燭上麵,任由燭火將它燒成一堆灰燼。
鬆開手指,灰燼落地,隨風飄散。
裴九川對跪在地上的暗衛說道:“繼續盯著她們,一旦有任何異動,第一時間向本王稟報。”
暗衛低頭應下。
裴九川一揮手,暗衛立即猶如鬼魅般,驀然消失在了房間裏。
不知道信已經被人中途截走的孟花朝,此時還以為信已經在送往雄鷹部落的路上,她長舒一口氣,心想雄鷹部落如果有了那種藥,應該不至於會被大玉國欺負。
解決完雄鷹部落的事情,孟花朝又閑了下來,繼續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米蟲生活。
閑極無聊,她想起了遠在宣都王城的寵物館,也不知道寵物館現在有沒有倒閉,唐非劍還在不在那裏……
孟花朝去找裴九川打聽寵物館的事情,他回答得言簡意賅:“寵物館還在照常營業。”
她很詫異:“我都不在了,寵物館還怎麽營業?”
“臨走前不是把寵物館交給了姓唐的小子嗎?”裴九川冷笑。
死變態一吃醋就要犯病!孟花朝立即解釋:“我跟小唐之間是非常純粹的朋友關係,別誤會!”
“所有的男人在眼裏都是普通朋友,偏偏別人沒有把當成普通朋友,”裴九川繼續冷笑,他到現在都還記得唐非劍當初親她那一下,隻要一想起那個畫麵,他就氣得想殺人。
孟花朝撓了撓臉頰:“我傻唄。”
“有自知之明,是渾身上下唯一的優點。”
孟花朝斜睨他:“我要是不傻,能被拐走嗎?!”
裴九川眯起雙眼,語氣中充滿危險:“很後悔跟了我嗎?”
“我沒有這麽說!”孟花朝縮了縮脖子,心知這貨吃起醋來就講不通道理,她身形一閃,準備腳底抹油趕緊溜之大吉。豈料前腳才剛邁出去,就被裴九川一把揪住衣領,他將孟花朝拎起來,問:“寶貝兒,打算去哪兒呢?”
孟花朝笑得很不好意思:“人家要去便便啦~”
裴九川:“……”
真拿這小東西沒辦法,他鬆開手指,一臉嫌惡:“給一盞茶的時間,快去快回!”
“遵命王爺!”孟花朝腳一落地,立刻就一溜煙兒地跑遠了。
裴九川看著孟花朝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靜立了許久,方才收回目光,看了一眼不知何時出現在屋子裏的樊重,漫不經心地問道:“回來了?”
樊重單膝跪地,伸手從袖中取出一個竹筒,雙手舉過頭頂:“依照主公的吩咐,這是屬下半路截下的密旨。”
裴九川單手拿過竹筒,用指甲撬開封在竹筒口處的蜜蠟,取出一張薄薄的宣紙,展開查看。這是一份密旨,密旨中的文字並不多,統共也就兩行字,但內容卻非常驚心動魄。――
裴九川乃巫族之後,見之,殺無赦!
他的目光在看到巫族二字時,猛然頓住,像是受到了某種極大的刺激般,捏住紙張的手指在微微顫抖。他的臉隱藏在陰暗之中,看不分明,隻有從他的語氣中可以感覺到,此時的他似乎正在極力忍耐些什麽:“下旨之人是誰?”
樊重低頭答道:“是太後。”
裴九川忽然發出一聲冷笑,陰暗的房間裏,這一聲笑令人毛骨悚然。
他問:“還探查到了什麽?”
樊重略有遲疑,猶豫了片刻,方才謹慎地說道:“這份密旨隻有皇族內部知道,並未對外公布,巫族事關重大,為了避免引起恐慌,太後不想將此事鬧大。在國師的建議下,這份密旨被複製了二十份,秘密送往九州十二國,國師打算連同其他國家,一同圍攻夜狼城。這份密旨就是那二十份中的一份,在被送往漠北的路上,被屬下暗中截走。”
“白鏡離這是打算借刀殺人,為了對付我,連巫族的名頭都被搬出來了,他們也真是煞費苦心了,”裴九川一邊冷笑,一邊緩緩將紙張揉成一團,捏在掌心裏,收攏手指,一點點施加力道。
待他再次鬆開手指,紙張已經化作粉塵,飄散落地。
察覺到他散發出來的殺氣,樊重立即將腦袋埋得更低了,恨不得將整張臉都貼到地麵上去。
裴九川看了他一眼,忽然問道:“如果本王真的是巫族之後,們還會效忠於我麽?”
樊重毫不猶豫地答道:“主公是老王爺與老王妃的骨血,絕不可能是巫族之後,屬下絕對不會被太後和國師的誣陷所蠱惑!”
這個回答看似忠誠,實則並未正麵回答裴九川提出的問題。
裴九川輕勾唇角,笑得意味深長。
他說:“退下吧。”
樊重:“屬下告辭。”
一陣輕風拂過,原本跪在地上的樊重隨之消失不見了。
裴九川看著靜靜燃燒的燭火,倘若他真是巫族之後,這世上還能有他的立足之地嗎?
他幽幽地輕笑一聲,釜底抽薪,太後這一招下得可真狠!
孟花朝回來了,她跨過門檻,走進屋裏,見到裴九川正坐在躺椅中,大紅的衣袍順勢垂落下來,猶如盛世綻放的血色紅蓮,花瓣繁複,層層疊疊,叫人怎麽看也看不清楚。
他微微閉著眼,長而密的睫毛垂落下來,遮蓋住雙眸,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碎掉般,
孟花朝腳下一頓,微微皺眉,她不喜歡這樣的裴九川。
她稍一猶豫,隨即屁顛屁顛地跑過去,一屁股坐到他的大腿上,伸出兩根手指抬起他的下巴,輕佻地笑道:“這位小郎君長得好生俊俏,不知家住何處?年方幾何?是否婚配?”
裴九川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
隻這一眼的神采,瞬間勾去了孟花朝的魂兒,腦子裏立刻浮現出他的臀部,那一條蜿蜒肆意的黑龍,順著背脊一路延伸至尾椎,直到某個不可言說的神秘地帶……
孟花朝趕忙捂住鼻子,好險,差點就流鼻血了!
妖孽!這家夥絕逼是個禍國殃民的絕世妖孽!
幸好他已經被她收掉了,否則將來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他這副皮囊給迷惑住!
她這也算是為人民除害了!孟花朝揉了揉鼻子,順手在裴九川的臉上摸了一把,笑得色眯眯的,像極了戲文裏說的那些登徒浪子。
裴九川伸手握住她的腰,曖昧一笑:“怎麽,要嫁給我?”
孟花朝毫不客氣地啐了他一口:“是嫁,我娶!”
“既然是娶,總該有份聘禮吧?”裴九川的眼中滿是寵溺之色。
“想要什麽聘禮呢?”孟花朝一邊說著,一邊挪動屁股,在他的關鍵部位蹭了蹭。
這一下子就像是幹柴被點著了般,身下的溫度瞬間就燃燒起來了!
裴九川的目光陡然間變得極其深沉,他捏住她作怪的屁股,另一隻手撐住扶手,稍一用力,就翻了個身,將孟花朝壓到身下。他在她的鼻尖上咬了一口,聲音暗啞:“小混蛋,沒事兒就愛勾引我!”
孟花朝捂住被咬了的鼻子,瞪著他:“我才沒有勾引!我是看一臉頹廢,想要激勵一下。”
裴九川低低地笑了兩聲:“我喜歡的激勵方式。”
說完,他就低頭親了下來,孟花朝連忙伸手去推他,說:“大白天的,就不能收斂一點嗎?!”
“不能,”裴九川抓住她的雙手,“乖,別亂動,我會讓很快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