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誌峰道:“怎麽?”

於振浩苦笑的攤手道:“這個地點是她定的,我要改也隻能等她來。”

林誌峰笑著搖了搖頭,看來這位金陵郡王府的女子也不是一般人,將地點選在這裏,也定然有她的道理。

所以,林誌峰便不再說什麽,這事和他無關,他也懶得插手。

於振浩拿起酒杯,笑道:“老弟,這秦淮樓可是曆史悠久,大有名氣啊,更是琴棋書畫四絕堪稱當時最有才華的女子……”

於振浩對這秦淮樓了解頗豐,侃侃而談,尤其是談到那琴棋書畫四絕的女子時,更是神采飛揚,讚不絕口。

林誌峰笑笑,聽著於振浩的解說,還有不少趣事,倒也不算無聊。

過了一會兒,這秦淮樓中又進來幾波人,都是年輕人,而且來曆不凡,根據千石飛提供的資料,赫然是金陵王郡境內赫赫有名的年輕才俊。

有兩個人引起了林誌峰的注意。

這兩名青年男子神色冷酷,氣息中帶有些許的血腥和殘酷,進了秦淮樓之後,對上來恭維的秦淮樓侍從們一概冷麵對待,詢問了下七公子岑鳴天安排的地點後,便直接過去,言語也是極少。

“血獄宗,田剛、田雄!”

林誌峰心中的資料一閃而過,這兩人是兄弟,資質都是極高,在血獄宗中是這幾年湧現出來的傑出弟子,修為都是聚形境中期。

不過,林誌峰觀察這兩人的氣息,似乎是遠不止聚形境中期那麽簡單,極有可能是達到了聚形境後期。

於振浩也留意到了兩人,嘿笑道:“老弟,今年的王郡試練可比上次要頭疼的多,你的對手也比我當初厲害了不少,你可得小心些,這兩個人都很厲害,連我都不敢打包票。”

林誌峰輕輕點頭,暗忖這於振浩的眼光也是頗為毒辣,竟也瞧出這兩人不同。

“嗯,她來了。”

突然的,於振浩看到了什麽,他驚喜的霍然起身,向林誌峰匆匆擺了擺手後,頭也不回的快速消失在人群裏。

林誌峰啞然,笑著搖頭,這家夥真是見色忘義啊,跑得這麽快!

林誌峰又等了一會兒,桃花宮的胡烈三人也出現在秦淮樓,他沒有去打招呼,三人在秦淮樓侍從的帶領下,直接去了七公子岑鳴天安排的地點。

隨後,又有幾波人陸續進來,身份非富即貴,有的是岑鳴天的請的人,有的則不是。

終於,七公子岑鳴天帶著幾名手下,走進了秦淮樓。

林誌峰倒是沒有特別關注岑鳴天,而是留意到他身邊的那名老者,正是之前岑鳴天在雲連府時跟隨在他身邊的那名神秘老者。

這名老者也第一時間發現了林誌峰,眼眸中一縷異色閃過,對岑鳴天說了句。

岑鳴天轉頭看到林誌峰,立刻帶著手下走了過來,謙然有禮的笑道:“林兄,你怎麽在這裏?這真是我的過錯,應該派人專門守在此處。”

林誌峰笑了笑,“我特意如此,順便見識見識金陵王郡的青年才俊和這繁華!”

岑鳴天微微一笑,聽出來林誌峰的弦外之意,他這是刻意在這裏觀察,他道;“那麽,林兄現在可是要與我一同前去?”

這岑鳴天一直是如此彬彬有禮,林誌峰也沒有推辭。

一行人穿過大廳,來到距離中央高台不遠處的一座高大的紗亭。

這座亭子極為高大寬闊,像是位於大廳中的小山,周圍有專人看守,厚厚的帷幔垂下,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林誌峰與岑鳴天進了亭子裏麵,便看到有數張長形條桌環伺,坐著他剛才也見到過的一群青年才俊。

“七公子!”

“岑兄!”

“鳴天!

在座的青年才俊紛紛起身,有的隻是簡單的招呼,而有的關係不淺,稱呼親切。

岑鳴天笑吟吟的道:“諸位請坐,都不必客氣!”

林誌峰在心中奇怪,為什麽淮水門這一邊隻有他自己在,難道岑鳴天沒有請千石飛與呼延珠蘭過來?或者是這兩人拒絕了岑鳴天的邀請?

岑鳴天跟眾人逐一打了招呼之後,便請林誌峰在他左邊不遠的條桌坐下,同時低聲解釋道:“千兄與呼延姑娘都說淮水門有林兄你做代表足矣。”

林誌峰心中微微訝然,旋即搖頭一笑,這兩人還真會省精神,這種場合把自己給推出來。

不過,王郡試練在即,他們爭分奪秒的養精蓄銳,也是可以理解,不出席這種場合反而省事省心。

想道這裏,林誌峰便一笑了之。

席間,再坐的眾人中血獄宗與桃花宮的五個人林誌峰都是認識,但也有兩撥人他沒有見過,千石飛的資料上也沒有記載。

血獄宗與桃花宮的五人似乎也是如此,不時的用眼光打量著那兩撥人。

大家都是競爭對手,又都是年輕氣盛,這眼神之間少不了會帶有敵意和警惕,因此,除了岑鳴天出現後熱鬧一些外,場麵變得頗為冷淡。

岑鳴天卻是猶如未見,笑道:“首先我要多謝諸位賞臉,其次呢,我也是想趁機結交各方英才,大家可以相互認識認識,做個朋友。”說著,岑鳴天起身,舉杯道:“有幸認識諸位,我先幹為敬。”

眾人便都陸續起身,有的客氣了幾句,有的則是幹脆一言不發,將酒喝下。

接下來,岑鳴天便開始為眾人介紹起來。

林誌峰這才得知,那兩撥陌生的人卻是來自真龍國與中品宗派天華宗。

難怪這兩撥人資料上沒有,而且看向我們的神情似乎有種不以為然的意思,就像是城裏人看鄉下人,高高在上。

血獄宗與桃花宮的五人也都是內心震動,真龍國與天華宗的人很少在金陵王郡露麵。

真龍國來的是三名相貌堂堂的年輕男子,身上自是帶有一股顯貴之氣,舉手投足之間從容不迫。

天華宗來的則是一名年輕男子,麵白如雪,坐在那裏自斟自飲,極為傲氣。

這六方勢力的關係都不算特別融洽,但又錯綜複雜,所以亭中的氣氛顯得格外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