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林誌峰被震退。

宋瀾風這次沒有再說話,而是正色的看向林誌峰,神情肅然。

林誌峰越來越強的攻擊力,讓他不得不正視起來。

“吼!”

林誌峰再次撲出。

……

“轟!”

林誌峰又被震退,但他沒有絲毫停頓,再次撲上去。

一次!

五次!

十次!

……

賭戰台周圍的水元莊弟子們,也都是一個個屏住呼吸,紛紛看著賭戰台上的兩人。

他們也都發現,林誌峰的實力遠比他們想得要強,而且,他的戰意如此濃烈,瘋狂,感染力極強,讓他們無形中忘卻了身份立場,被林誌峰堅忍不拔的鬥誌震撼,吸引。

……

時間,過去許久。

半個小時。

一個小時。

三個小時。

……

看著林誌峰渾身大汗,仿佛有著使不完的勁,一次次的衝上去。

“轟!”

林誌峰再次退後。

“住手!”

宋瀾風身影晃動的厲害,他突然開口。

林誌峰停下。

宋瀾風的衣袍,隱隱滲出了細汗,一片濡~濕,他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他看著林誌峰,“這次賭戰到此為止!我放棄!”

林放棄?

眾人均是目瞪口呆。

這場考驗耐力、韌性、意誌的瘋狂戰鬥,竟然是穩居上風的宋瀾風先放棄!

宋瀾風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苦笑,他將十寶錦囊取出,放在地上,然後轉身便走,離開賭戰台,沒有再說一句話。

眾人呆若木雞的看著宋瀾風離開,均是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

宋瀾風一路緩步走回住處,門關上後,他渾身的精氣神好像陡然鬆垮,一臉頹色,他長長的吐了口氣,連忙在房中坐下,緩緩調整體內的真水之氣,運轉周身經脈。

在與林誌峰的瘋狂戰鬥,他的真水之氣耗費了不少,身體更是被林誌峰的猛烈攻擊,震得氣血沸騰,尤其是經脈受到震動更大。

如果再堅持下去,宋瀾風本來就不穩的聚形之相,很有可能潰散。

在與林誌峰交手的過程中,宋瀾風也曾想過一口氣將林誌峰擊敗,但他沒有找到機會,也不願意為了賭戰,而引起他聚形之相潰散,得不償失,所以,他毅然放棄賭戰。

半晌之後,宋瀾風將體內的聚形之相穩住,睜開眼簾,皺眉自語道:“這個林誌峰到底是什麽人?他隻是有獵殺境中期的修為,可戰力與獵殺境後期相比竟也毫不遜色……”

賭戰台。

林誌峰走上前將宋瀾風的十寶錦囊取在手中,意念掃了過去,心中喜出望外。

宋瀾風的這十寶錦囊,裏麵果然有不少好寶貝,琳琅滿目,甚至有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林誌峰簡單的掃了一遍,便將十寶錦囊掛在腰間。

截止到目前,林誌峰已經有了三件存儲錦囊。

第一件三寶錦囊,是他在伊山城奪得滅邪大會冠軍之後獲得的獎勵品,一直都在用,裏麵存放著滅邪勳章等物品。

第二件是十寶錦囊,戴賢之物,戴賢死後,這十寶錦囊包括裏麵的物品,也都歸了林誌峰所有。

第三件,便是眼下宋瀾風的這件十寶錦囊,裏麵的物品雖比不上戴賢的,可也都是價值不菲。

林誌峰將這三件存儲錦囊一並排的掛在他的腰間,在賭戰台眾人豔羨得發狂的目光下,大搖大擺的走下賭戰台。

號稱是水元莊第一的都宋瀾風認輸了,現在的水元莊自然也沒有人會向他提出賭戰。

林誌峰大大方方的向薛末兩人招了招手。

薛末與紀河峰歡喜非常,當即屁顛屁顛的奔出聚賢樓,跟在林誌峰身後,喜笑顏開的離開了賭戰台。

……

水元莊不遠處的山林。

淮水門掌門呼延伯世的神色古怪,望向水元莊的方向,他久久不語。

清筠荷露出一抹會心的淺笑,舉止優雅,輕聲讚道:“此子非等閑之輩,不單單對小周天戰技的領悟非凡,更擁有一顆無人可比的修煉之心、戰意之道!淮水門有福了!”

“筠荷,我決定打破規矩,收其為弟子!”

呼延伯世突然說道,眼眸中閃爍興奮之色,他已經好多年沒有像今天這般渴望收徒。

清筠荷卻是輕輕搖頭,悠然道:“打破多年來的規矩,收獵殺境為弟子,這倒也未嚐不可,隻是,我擔心他若是被你這一派之主收為弟子,難免會心浮氣躁,難以再踏實修煉,最終反而影響他將來的成就。”

聞言,呼延伯世微微皺眉,他沉吟道:“你這番話倒也有理,師門諸位長老之中,雖然幾位可以,但我均是不太滿意。”

清筠荷若有所思的道:“若能請得閉關多年的太上長老,請他老人家暗中指點……”

呼延伯世古怪的搖頭,無奈的道:“太上長老何等絕世人物,他隱居多年,不會為一個獵殺境的弟子影響他的修煉進度,若無大事,還是不要打擾他老人家為好。”

清筠荷默然。

“這樣的人才若是不早點發掘,培養,這可是錯過了大好時機。”呼延伯世自言自語,他突然想到什麽,霍然轉頭看向身邊的妻子,目光中帶有幾分請求,柔聲道:“筠荷,不如你收下他如何?”

清筠荷一愣,“我?”她啞然,旋即搖頭道:“我已經不問世事多年,隻想安心修煉,早日將《無上真水》最後一篇參悟透澈,你也知道,自從珠蘭加入刑宗,我便決定不再收徒。”

呼延伯世神色鄭重的勸說道:“這些我自然明白,但以此子的悟性和過人的修煉之心,我想他不需要你花費多少精力。另外,珠蘭與他有過接觸,似乎對他也頗為欣賞。”

清筠荷明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她沉吟片刻,道:“既是如此,那我便見一見他,此子出現在我淮水門,注定與我淮水門有緣,但是否收為弟子,看情況再說。”

呼延伯世大喜,仿佛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笑道:“損失了一個戴賢,卻能換來此子,我淮水門不虧,還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