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185回 塵埃落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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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冰洞，藏鴉柳橙合力啟動禁製，洞內幻境突生，獨立成一個世界，真武會在裏邊經曆凡人的生老病死，卻世世皆不能得到想要的，無限循環。
一代梟雄天帝，從九天之上跌落，隻能在這裏熬盡終生，讓人不甚唏噓。
“橙兒，還有些後續要處理，你回清心園等我，好嗎？”雖然北方天庭敗了，但還有不少依附於商盟的勢力存在，所以藏鴉暫時不能放鬆警惕。
柳橙自知混亂越早結束越好，滿口答應。
前一段時間，大家都忙，她也沒得閑，這事終於結了，她也該把雲暖居、公主府、琉晶城整合一下，作為今後的家。關於幾個孩子住的地方，得顧著他們的愛好，嗯，學校搬家，應該會放假，還是等他們回來重新裝修……
昊天玉帝是個什麽樣的人？
野心大，看似沒有真武那麽心機深沉和圓滑，實則能屈能伸，比真武要善於隱忍，而且很識時務。加上零的話“如果舉行一個智腦選主大賽，昊天一定遙遙領先。有野心，能發揮智腦的最大功用；能隱忍，可以滿足智腦安靜實驗的愛好；有實力，能適當保護智腦的算計正常執行……真是完美的主人。比起真武那個推波助瀾一下就忘乎所以的人討喜多了。”
此時，零口中的完美主人正坐在淩霄寶殿上，文武百官簇擁著，接見他的二太子。
“兒臣見過父皇。”
“戩兒免禮。快將事情結果速速說來。”
楊戩帶回真武失敗的消息，讓殿上眾人鬆了口氣，又有些兔死狐悲。．昊天玉帝聽到真武禁錮被囚，大笑三聲，笑聲止。搖頭歎氣。他跟真武是多年好友，年輕時都有著一樣地抱負，統一三界，重立次序，讓血腥爭鬥少一點，寧靜祥和多一點。
隻是，隨著時間過去，真武的手段越來越激進。以殺止殺卻永遠也殺不完，昊天不能認同，所以天庭分裂成了中央和北方兩個。即使如此，兩人也擊掌立誓，不管最終成功的是誰，在一方勢大時另一方即使不配合也不能從中搗亂。
昊天的心情是複雜的，誠如真武所言，成大事不拘小節，隻要有好地結果，過程並不重要。隻是，如今這個不拘小節的過程卻讓真武栽入萬劫不複的地步，反而成就了他。
“……如此，眾卿家按計劃忙去吧。戩兒。你心緒不寧，此事便不要插手了，下去靜修數日再說。”
“是。”楊戩告退，於殿門外於楊毓擦肩而過。
“二弟。”楊毓喊住楊戩。
“大哥有何吩咐。”楊戩默然片刻，還是頓住腳步，回身行禮。
“磬驊之事，也是他解脫，二弟不可憂思過甚。”楊毓如玉光華散盡。麵容憔悴，隻是眼中神色格外堅定。拍拍楊戩的肩膀，扯了扯嘴角，“多想想父皇母後，還有流落人間的三妹，保重自己。”
“大哥……”楊毓的關懷。讓楊戩有些訝異。不過沉鬱的心情之下，隻是閉了閉眼睛。隱藏眼中的濕潤。
“去吧，我在你地靜室中放了幾壇子烈酒，醉一場，把一切都忘掉，醒來就好了。WN”楊毓笑了笑，轉身進入大殿，昊天玉帝正在等著他。
“謝大哥。”楊戩望著楊毓的背影苦笑答謝，心情煩悶極差的他此時還不知道，這是他們兄弟最後一次見麵，在遙遠的未來，想起楊毓這個背影，楊戩總會自責，然後又轉為惆悵。
不管結果怎麽樣，既然做出了選擇，就要敢於麵對。
楊毓上殿拜見，昊天玉帝揮手讓眾臣退下，上前執起大兒子的手：“毓兒，朕以為你不會來了……”
“父皇的心願，是兒臣立道的誓言，能幫到父皇，即使魂飛魄喪也絕無怨尤。”楊毓垂頭恭敬的說，握緊昊天玉帝的手，在別人看不到的心中自嘲地笑了笑，鬆開手，後退一步，雙手捧著一塊玉奉上。“這是兒臣從武叔處拿來的通靈寶玉，器靈不存，父皇可以放心祭練。”
昊天玉帝歡喜的接過通靈寶玉，讚賞般拍拍楊毓肩膀，笑道：“不愧是朕的皇兒，此間事了，快見你母後去，她念叨不少日子了。”
“兒臣是見過母後再來地。”楊毓回答，躬身告退，至殿門前，回頭看著昊天玉帝站住不動。
“毓兒還有事？”昊天玉帝挑了挑眉，暫時將心神從通靈寶玉上轉移過來。
楊毓搖頭，“唰”的打開扇子，遮住臉部鼻翼一下，躬身：“父皇保重，兒臣去了。”轉身飄然而去。
昊天玉帝雖然不解這大兒子今天怎麽這麽有禮，但注意力很快被一連串的喜事轉移，握著通靈寶玉在空曠的大殿上長笑一聲。。W。“師兄，朕的心願就要達成，你看到了吧！”
玉清澗，水底淩霄殿，前任玉帝的雕像突然幽幽一聲長歎，桌上的監天禦印發出一道金光，穿過玉清澗，直射到昊天玉帝身上。接收到金光，昊天麵色一喜，身形一轉，瞬間出現在水底淩霄殿。
“師兄此舉，算是成全師弟了嗎？”昊天雙手撐在禦桌兩側，俯身逼視雕像。
雕像無聲無息，沒有給他回應，隻是桌上的監天禦印緩緩飛起，旋轉著停在昊天眼前。“將監天禦印送我，這便是師兄地答案？”昊天揚眉笑問，摸了摸監天禦印紋路，托在掌心：“我知道師兄的道與我不同，這些年，我模擬了師兄的性子思考----玉帝的位置，師兄早就想送與我了吧，隻是怕我太過魯莽，擔不起大任，所以才與我定下十萬年的時間。”
雕像依舊沒有反應，昊天卻不在意，手指輕輕拂過雕像的五官，唇角地笑容格外柔和：“重訂天條，有如來地九品蓮台，加上通靈寶玉已經夠了。師兄的好意，我心領了，君子不奪人所好，監天禦印與師兄意義非凡，我不能要。”
昊天放下監天禦印，拂袖離開。
“唉……”
長長地一聲歎，留住昊天的腳步，回頭笑道：“師兄睡醒了嗎？”
如同泛起波瀾的水麵，雕像的外表蕩漾出一圈圈漣漪，鮮活起來，隻見那閉著的眼睛眨了眨，睜開。“不是我送你，是阿印的本體自動認你為主。”前玉帝淡淡的說：“你要還情於三界，依法而治，以人來監督是不可行的。阿印承擔了監天二字，自然有那個職責和能力。很久以前，阿印便說我不能做他主人，隻是他朋友，因為我的大道是小情，而他的器道是大情，如果有天他找到了能認同的人，總會離我而去，符合他標準的是你，我很高興。”
似乎為了證明他的話，監天禦印發出蒙蒙清光，自桌上飛起，直直飄到昊天麵前，一副我跟定你了的樣子。
“……我一直以為開天九寶隻是難得的神器，卻沒想到還有這個功能，難道師傅早已預料到有這一天？”昊天拿過監天禦印，看著印章上刻印的監天兩個古神文，若有所思。
“師傅想法我猜不到，但開天九寶對三界各有職責是肯定的。你要重訂天條，九品蓮台掌管心性，監天禦印監管修行，或許能行。”
“這倒是相輔相成，多謝師兄。”昊天拱了拱手，滿意的大笑離去：“十萬年一半都沒過，時間還很長，師兄繼續靜修，師弟以後再陪你敘舊。”
“這麽大了，還保持著天真……”前玉帝幽幽歎氣，閉上了眼，重新化為一座雕像。
淩霄寶殿
“天工先生，久仰久仰，未能遠迎，還請見諒。”得到了監天禦印認可的昊天玉帝心情非常好，站在殿門前朝零拱手行禮。
“陛下多禮。”相比於昊天玉帝的禮賢下士，零就有些倨傲，點了點頭，淡淡的應聲，他正因為一路上雙生子的糾纏還滿腹惱火，若不是跟玉帝有過協議，真想破壞一下泄瀉火。
“這兩位是？”昊天玉帝視線轉移到零身後的許家兩兄弟身上。
“見過玉帝陛下。”雙生子默契的一起見禮。
零袖子一揮，不但沒有介紹雙生子的意向，還打斷他們的對話。“無名小卒，陛下無需認識，藏鴉還有些事情要辦，關於各種協議，由我全權處理，如來佛祖已經在幻境中等候，陛下請。”
昊天玉帝很識相，不會為零的這點無禮生氣，隻是對零看似淡漠實則維護的情形高看了雙生子兩眼，友好的點頭示意，領著零前往密室。
“密室早已準備好，先生請。”
密室門外，零對雙生子冷冷的吩咐：“你們不用進去，在門外等著。”
昊天玉帝眯了眯眼，對雙生子的笑容更加友好，吩咐心腹上些清茶仙果讓他們打發時間，這才進入密室。
事實上，在不在密室都差不多，隻是零似乎不想暴露身份，昊天玉帝才如此安排。兩人一入密室，各自開啟觀天鑒，神識探入其中，然後意識就出現在一個虛擬的幻境之內，如來佛祖早已在裏邊等著，三方會談開始。
最近卡文實在太嚴重，坐在電腦麵前腦子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憋出了三千字……先給大家打打預防針，要是瓶頸再不過去，也許以後會更新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