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離家 123回 天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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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橙慢慢的蹲下,捂著眼睛,將自己的臉埋入雙膝之中,低低的呻吟一聲聲從窗縫流出然後鑽入她耳內。
“……小斧,上次說的事,應我了嗎?嗯……”
“輕……輕點……我,不行,不能留下橙兒……”
“應我,便放過你。”
“啊……主人,你要敢再使壞,以後休想碰我。”
“叫我什麽?你叫我什麽?這是第幾次說錯,你說懲罰該變成幾倍?”
“蒼……夠了,今天我累了。”
“小斧,乖小斧,你隻顧你自己舒爽了,就不管我?”
“別賴,走開。”
“你答應脫了這靈斧本體修成*人身,我就放你。”
“你鬧什麽,當初是你自己把我本體和這三界融合,現在這麽多年我都習慣了,再來改變有意思嗎?”
“我……我不是生氣嘛!誰叫你當時跟蛇女那麽要好,明知道我討厭人類還拿了我的血給蛇女造人,再說三界崩了就崩了,你要喜歡再造一個就好了,何必死守著這個亂七八糟的,還幫她去補天,又不是你弄壞的……”
“……你……隻是生氣就這麽做,是不是有一天我再惹你生氣了,就幹脆跟三界一樣,壞了再做一個?”
“唉,你怎麽還在糾結這個問題,不是說過多次你不同嗎?”“有什麽不同,反正我是你做出來的不是嗎……”
“害我又想用探查術看看你腦子裏在想什麽東西了……唉。你不就是怪我給你的身體沒血沒肉,但那樣結實,而且五感也跟人一樣。你要不喜歡,可以修成*人啊,我花了這麽多年才弄出來地靈丹。能讓你轉化成*人但實力不減……”
“沒怪你!給我起來,別壓著我,我不喜歡在下麵。”
“次次一個體位會很無趣,我們換個玩法?”
“滾!無趣別來招我。N”
“哎,小斧,乖小斧,你別氣,我隻是說說。怎麽可能覺得你無趣呢……”
“可以了,你不用小心翼翼。事實上,我沒怨過你,也許曾經有過這裏是個囚籠的想法,但現在已經習慣了,離開了靈幻空間,又能去哪裏,三界中還有靜地嗎,還不如在這裏。再說,橙兒的心思很重。對人界總有特別的感情,若是真讓他們鬧得三界禍起,連帶人界也不得安寧……她會難過吧,我既然無處可去。在這裏守著也是好的。”
“又是丫頭?!你還真當她是你孩子了?”
“我養了這麽多年,當然是我地,即使是你,三萬六千年也不是說忘就忘,她……”
“別說你不知道,那是我的精血,在這個三界,受我親定的天道法則限製。我的一滴精血,即使蓮能生子,也不可能孕育出靈魂,這個法則,你也參與了定製。”
“……我……我知道……”
“既然知道,怎麽還這麽在意。當初那蓮子隻是見你無聊才扔進來。消遣的玩物罷了。孕育出的肉身也隻是行屍走肉,是你自己從人界拖來個靈魂塞進去。那丫頭曾有父有母,靈魂已固,你對她抱什麽慈父心思!”
“我……隻是……”
“知道你想什麽,你心軟,丫頭百般委曲求全,你當然舍不得她。我知道,所以我不是由著她嗎,爬我頭上放肆都還能活生生存在……來,不管丫頭,我們再來一次……”
“你……放開……衣服,住手……別……啊……嗯嗯……”
房內,春意闌珊旖旎之極;房外,寒氣襲人如墮冰窖。柳橙腳麻了,踉蹌了一下扶著牆站起來,低著頭,垂下的青絲遮住了半張臉,輕闔著眼瞼,看不出眼中情緒,但周身籠罩著一層濃濃的哀傷氣息。%%%小%說%網緊握成拳地手緩緩鬆開,掌心被指甲掐出的半月型印記正沁出鮮血,汩汩的流出,滑過掌心,手指,在中指指尖匯集,逐漸成為水滴狀,顫抖著,終於承受不住重量開始滴落,“啪”落在地麵的聲音很輕,被屋中傳出的聲響覆蓋。血漬落到地上的形成圓,邊緣支離破碎,仿佛映射她的心。
“啪啪。”又是兩滴鮮血落地。
眨了眨眼,抬起睫羽,眼中無淚,隻是死死的灰----哀莫大於心死。手緩慢而堅定的將窗戶推開,以為用了很大的力氣,結果那扇窗才推開一半,倒是指尖地血漬在素雅的窗紗上暈染出一抹豔紅。
柳橙直直的看向裏邊,裏邊人的姿勢還跟第一眼一樣,老頭在下,靈斧在上,進行著最原始地律動,隻是她的視線,此時卻投給了那個正眼神淩厲看過來的老頭。
“……怎麽呢?”察覺到老頭的神色異樣,靈斧抖著聲音開
“沒什麽。”老頭笑,一笑傾城,比絕色魅惑的冰舞要更加動人心魄。張手摟住靈斧,將他重重的壓入懷中,下身的動作更為激烈,引起對方一陣低低求饒。仰起頭,捉著靈斧下巴吻上了他的唇,輾轉遊移著,在他身上落下一朵朵紅梅。
“沒什麽,我隻是想告訴你,丫頭是我給你地玩具,若是占用你的心思太多,我會毀掉她哦。”
輕柔的話,輕柔的動作,在靈斧看不到的地方,老頭狠利得直刺人心的眼神逼視柳橙,嘴角揚起地那抹危險笑容證明他有多認真。
認輸嗎?不想認輸吧?柳橙心問,想要做出眉眼彎彎地表情,想淡淡的說句“抱歉,打攪了,請繼續。”然後漠然地轉身離開。隻是,一直很聽話的臉無視了她的命令,毫不掩飾的露出了狼狽淒慘的表情,已經無力控製,更無力改變,心裏木木的。
是痛過頭了,所以不痛了吧,原來,天塌下來也不是那麽恐怖,起碼……現在還活著。媽媽說“不要絕望,不要放棄希望。”可是希望在哪裏呢?我隻是想要一個爸爸,一個媽媽,不寵我也沒關係,我會對他們很好很好,隻要他們能陪著就可以了。
為什麽就那麽難呢……
明明心一點也不痛,可是木木的感覺好像空了,胸膛裏少了樣東西,難受得脈搏無法跳動,血液也凍僵,總懷疑在做噩夢。茫然的看著,僵硬的轉身,一步步仿佛踩在棉花堆裏,深一腳淺一腳,踉蹌的離去。
是怎樣進的房間?好像踩壞了幾株瑤草,碰折了一朵牡丹,撕裂了一片芭蕉葉子,然後走進來?柳橙用手錘錘腦袋,對麵討厭的聲音還在不斷響起。
真的很討厭啊。
柳橙起身緊緊的關上房門,靠著坐下來,仰頭望天,木木的看著房梁,房梁上掛著羅幔,垂著流蘇,粉粉的,正適合女孩子的閨房,很漂亮啊。可是往常覺得好看的東西現在落到眼中都變成了灰色,悶悶的,讓心底空的那個地方更大了。
要做什麽呢?
這樣頹廢的坐著媽媽會失望,一定要站起來呢。
想著,柳橙真的搖搖晃晃站起來,在屋子裏慢慢的轉來轉去,然後又坐在床上發呆,良久,讓人懷疑即將凝固的視線緩緩移動,掃到從床底露出一角的衣服上。起身,彎腰,將床底下的所有東西掃出來,順便將屋子裏所有曾屬於老頭的東西堆積到房中央,燃起火想燒,發現燒不動,於是打包,丟進乾坤錦囊。
開門,對麵的聲音依舊,柳橙仿佛沒聽到,直直的出了暖居,來到懸崖邊的暖亭,站在亭中的傳送陣上,白光一閃,身影消失。
“真沒意思。”老頭嘀咕著,突然翻身將靈斧壓在身下,不顧對方的抗議,再次沒完沒了的動起來。
暖居,柳橙的身影一閃而逝,隻留下一聲低低的命令“去清心園。”
清心園,離開不過十五天,卻大變了模樣,四處張燈結彩,絢麗的鮮花競放,不像過年,倒像是要辦喜事的樣子。
站在廣場中央,柳橙張望四方,想找個人來問,卻發現每一個人看到她都臉色古怪,然後遠遠躲開,仿佛她身上有傳染病一般。
到了林中的小木屋,藏鴉卻不在,茫然的向前疾飛的陣子,出了後山,隨手扯了一個想要躲開的人。
“藏鴉呢?他在哪?”
“不知道。”那人搖頭,掙脫柳橙的桎梏,嫌惡一般手在身後甩了甩,準備離開。
“這麽熱鬧是怎麽呢?”柳橙又問。
“少主要跟冰舞師妹成親了。”那人答,然後在柳橙有反應之前飛遠。
少主成親?誰是少主?藏鴉嗎?藏鴉成親?跟冰舞?冰舞是誰?那個罵過她打過她的漂亮姑娘?
柳橙神情木木的,總覺得反應不過來,敲打了幾下腦袋才將這句話串聯出始末。
藏鴉要成親?不是跟她?柳橙仰頭傻傻的看天。
“柳姑娘,你怎麽呢?”楊毓的聲音響起。
溫柔的聲音,明明很溫柔,她卻覺得討厭,因為不是她想聽的人在說話。看著來人,歪了歪頭,覺得這個搖著折扇的人很熟悉,但木木的腦袋卻一時想不出來。聽見自己說:“我找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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