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竟然有人如此大言不慚的搶著別人東西,竟然還一臉嬉皮笑臉的看著我說道。還伸手想要來拿我手裏的背包。

“你這個人還要不要臉啊?我的東西,我想留就留,想燒就燒,怎麽也輪不到你來插手啊!啊欠!啊欠!啊欠!”我生氣的朝他說道,本來很有氣勢,可是實在是太冷了,一連打了三個噴嚏,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

“哎呦呦喲,一百歲!兩百歲!三百歲!嘖嘖嘖,要不說你們現在這些年輕人,身體素質就是不行,還是缺乏鍛煉,瞧瞧我,在這暗河裏遊了幾個小時,什麽事都沒有!”那人一邊調侃著我,一邊從小包裏拿出一個酒壺,自己喝了一口,然後朝我的方向遞了遞。

我瞥了他一眼,並沒有接。

“烈酒,喝兩口暖身子的。別惦記著點你的火了,先不說就你那點東西點的火夠不夠你烤衣服,取暖的,隻怕你剛點上,就要被那河裏的東西給啃食光了。”那人又朝我遞了遞,見我不接,直接塞到了我的懷裏。

我冷的又打了個哆嗦,再這麽冷下去,我怕是會失溫,直接凍死在這,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端起那個酒壺,仰頭就是一大口。

“咳!咳!咳!咳!”

一口酒下肚,我像是吞了一團火一樣,從喉嚨一直滾燙到為了,嗆得我咳出了眼淚了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麽樣,身子暖和了吧。”那人坐在地上,見我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我白了他一眼,將酒壺遞回給他。還真別說,這一口烈酒下毒,我整個人都由內而外的暖和了起來。

“這酒,可是好東西,救了你一命呢,我想,你自然是不會白喝的。”那人結果酒壺,笑意盈盈的看著我說道。

我看著他那嘴臉,怎麽看怎麽是一個奸詐狡猾的奸商形象。頓時覺得被忽悠了,氣不打一處來。

“我沒錢!”我氣呼呼的朝他說了一句,我並沒有撒謊,來之前本身就沒帶多少現金,這一路跌跌撞撞的,身上原本的錢,早就不知道丟到哪去了。

“錢?我不要錢。”那人朝我搖了搖頭,眼神盯著我的背包。說道:“我剛才看你背包裏有一盒牛肉罐頭,一口酒,換一盒牛肉罐頭,你不算虧。我這酒可是我自釀的好酒!”

聽完他的話,我一愣,原以為他要敲我一筆,沒想到他竟然隻是想和我換一盒罐頭。雖說他自釀的酒不值什麽錢,但是畢竟也算是救了我一命。我沒多猶豫便將背包裏的牛肉罐頭拿出了,遞給了他。

那人拿了牛肉罐頭,便直接打開吃了起來。

“喂,你剛剛說那河裏有東西?”我想起他之前說的話,忍不住心生疑問,便問道。

“喂什麽喂啊,我有名字,我叫胡老三,道上的人都叫我三爺,你就也叫我三爺吧。”胡老三一邊嗦囉著手指頭,一邊朝我說道。

我為了搞清楚這河裏的情況,便上前和他套了套近乎,說道:“三爺,你說的那河裏的東西,是什麽啊?”

“那河裏頭,是一個會吃人的東西,叫‘盤龍蟞’,是屍蟞的一種。不過他與屍蟞不同,屍蟞專吃腐肉,怕明火。而‘盤龍蟞’不光吃腐肉,更喜歡活人肉,而且喜熱,你剛剛如果要是把火點上,火的溫度一定會把‘盤龍蟞’給引上來。那時候,你的小命可就玩完嘍!所以啊,不光我的酒救了你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你看這...是不是...再給我來一盒。”

胡老三說道最後,眼神看向我的背包,不停的向我暗示,再給他一盒牛肉罐頭。

我立馬捂住背包和他說道:“不行!我就這點口糧了。”

“我都看到了,你那裏麵還有好幾罐呢,還有別的幹糧,我就想吃一口牛肉,就一罐!一罐!”胡老三起身走到我麵前,我本以為他要動手搶,我的手都放到了腰間的斂骨刀上了,哪成想,他竟然朝我撒起嬌來了。

“要不是我!你就得被那些‘盤龍蟞’給分食了,你那背包裏的東西都是我的了,就一盒小小的牛肉罐頭,你至於跟你的救命恩人在這算的那麽清嗎?”

胡老三見我還是由於,又朝我說道。

我耐不住他的話,朝他說道:“那可說好了,就一罐!最後一罐!”

胡老三見我鬆口,立即點了點頭。

我掏出了一罐牛肉罐頭遞給了他,胡老三一臉享受的吃了起來,還搖頭晃腦的說道:“牛肉,牛肉,人間頂頂美味也。”

見他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整理了一下我的背包,便打算沿著暗河向前走走看看,有沒有能回去的路。

“喂喂喂!你幹嘛去?”

見我要走,胡老三在背後叫住了我。

“我自然是有我要去做的事情。”見胡老三叫住我,我便回頭朝他說道。

我不打算和他說太多的東西,因為我現在還不清楚這暗河屬不屬於羌王墓的範疇,也不清楚這胡老三的底細。如果他並不知道羌王墓的話,我此時說太多,怕是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相逢即是有緣,一個人上路多孤單啊,咱倆做個伴,一起走吧。”胡老三拿著東西,朝我說著。

我趕緊伸手製止了他要跟上來的動作。拒絕的說道:“偶遇而已,況且我們又不順路,我們還是各走各的吧。”

“你怎麽知道我們不順路,能在著大墓裏碰到的人,不都是奔著主墓室去的嗎?難不成,你不是?”正當我轉身要走的時候,身後又響起胡老三的話,這話一出聽得我心裏咯噔一下。

雖然說,我也大概能猜出來,他能在這裏想必也不是來遊山玩水的。同樣都是為了主墓室裏的東西而來,必然會有經濟衝突,我本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還非要點破,叫住我。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想的,手摸上了腰間的斂骨刀,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