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幫王彥韜他們了啊,你說你也真是的,下個樹還能給自己摔暈過去。頭沒事吧?還暈不暈了?”許念金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扒拉著我的後腦勺。

聽她這話,我整個人更迷糊了,什麽叫,我摔暈過去?我從樹上掉下來了?沒有啊?我怎麽不記得我摔下來了?

許念金的話和我的記憶根本對不上號,可是如果我記得是對的,那許念金現在是在幹什麽?耍我玩嗎?雖然許念金平時有些調皮搗蛋,但是她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開這種玩笑。

“我...我摔下來了?”我一臉疑惑的朝許念金問道。

“怎麽?你摔傻了?”許念金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又說道:“這個是幾?”

我頓感智商被羞辱,白了她一眼。

“完了,完了,摔傻了,成傻子了。”許念金見我不理她,小臉一下就垮了,表情好像我真的成傻子了一樣難過。

“一!一!我沒傻。”我無奈的說道。

我還是覺得不對勁,剛剛被困在這的情況難不成是我摔暈的時候做的夢?可是我的感覺很真實,一點也不像做夢。

我猛地站起身,心想,是不是夢,試試就知道了。

我站起來,準備抬腿再次向破廟走去。我的心裏無比的緊張,糾結,我既不願意相信剛剛那麽真實的感覺就是一個夢,又害怕那不是一個夢,我其實依舊被困在這裏。

我鼓起來勇氣,超前走了幾步,竟然和剛剛不一樣,沒有被困住,我頓時長出了一口氣。心想,可能真就是一場噩夢吧。

“你怎麽了?奇奇怪怪的!”許念金見我舉動奇怪,趕忙過來問我。

“沒事,沒事。我們趕緊去幫王彥韜他們吧。”說著,我就要拉著許念金往破廟裏去。

“哎呀,他們已經不在裏麵了。”許念金拉著我的胳膊,讓我停下來。

我一臉疑惑的回頭看著她,問道:“那他們在哪?沒事吧?”

“他們找到了那些人,已經回去祠堂了,我們也回去吧。”許念金說道。

“人找到了?已經回去了?這麽快?”我朝許念金問道,我的時間觀念還停留在我剛剛下樹沒多久的時候。

“快?大哥你看看天,已經快亮了。”許念金朝天上指了指。我抬頭一看,果然,原本黑蒙蒙的天已經開始有些發白了,就是霧氣還沒有散。

“我們一晚上忙前忙後的,你倒好,在這睡了一晚上。”許念金又是說道,小嘴還撇了一下。

“嘿嘿嘿,你們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不好意思的幹笑一聲,朝許念金說道。爬個樹被摔暈,屬實是有些丟人了。

“走吧,走吧,我們先回去吧。”許念金開口催著我趕緊跟她回去。

知道王彥韜他們沒事,我也就放心了,自然也沒理由再在這山上逗留。

我走到我之前爬過的那個大樹下,撿起了我的外套。眼睛餘光瞟了一眼那個樹幹,心裏忽然感覺好像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可是又想不出來什麽不對勁。

“快走呀!”許念金又催了我一聲,我也趕緊拿著外套跟上。

路上許念金帶我走的不是來的時候走的那條路,我便開口問她:“這是回去的路嗎?怎麽好像和來的時候的不一樣。”

許念金聽完我的話腳步一頓,雖然很快恢複了正常,但是還是被我看到了。“啊,這條路近。”許念金回複道。

我心裏越發覺得奇怪,感覺身後總有陣陣冷風,凍得我發抖,我趕緊把外套穿上。

穿完外套,我用手撣了撣身上的灰,手上一疼,忽然想起我的手上還有傷口,那是我爬樹的時候在樹上劃傷的。

猛然間,我忽然想明白我在剛剛走的時候看著那棵大樹為什麽有奇怪的感覺了。

因為那顆樹上沒有血跡!

我清楚的記得,那顆大樹上是蹭上過我的血的。這個想法一出,我渾身的汗毛都忍不住站了起來。

看著前麵許念金的背影,越看越奇怪,越看越不像人的背影。我現在猜測,怕是有髒東西眯了我的眼睛,想要害我。

為了印證我的猜想,我掏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朝許念金照了過去。如果,他是許念金,至少他會有影子,如果他沒有影子,那他肯定就是不幹淨的東西。

“你在幹什麽?”許念金的聲音響起,聲音不似以前,冷冰冰的,聽得我汗毛又起。

“我,我,天有點黑,幫你照著點路。”手電筒的光照過去,果然沒有影子。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控製著聲音說道。

哪成想,我的話剛說完,前麵許念金的背影就倏地貼到了我的麵前。“真的是為了幫我照路嗎?”

一張青色的大臉貼著我的臉,兩個眼珠子像死魚眼一樣往外凸著。

突如其來的變故下了我一大跳,我大叫了一聲,條件反射的用手將那個髒東西一把推開。

“啊!!!”那髒東西在被我推開以後,也淒厲的叫了一聲。

我定睛一看,見那髒東西的身上,破了幾處口子,正往外冒著白煙,那髒東西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痛苦。

我看了看那髒東西的傷口,又看了看我的手,好像正是我傷口流血的位置。難不成,這髒東西怕我的血?我心裏想著。

“啊!!!”髒東西又鬼叫一聲,不過這次的叫聲裏摻雜著一些怒氣,那髒東西的身上,發起淡淡的綠光。

見他的樣子,怕是要朝我發起進攻了,我趕緊掏出一張符籙,捏了個手訣,口中念了一句口訣,朝那髒東西扔了過去,那髒東西反應倒是極快,伸手用鬼氣,將那符籙硬是擋住了。

我調動體內真氣與他抗衡,之間那符籙上的紅色朱砂,被他的陰氣消耗逐漸淡去,最後一絲不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就這點本事?還是乖乖的跟我走吧。”那髒東西仰天一笑,開口說道。

她這聲音我聽起來有點耳熟,好像聽到過,可是卻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