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時候爬牆摔斷過手,導致我看著這牆多少有一些不敢翻。
許念金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走到我前麵拉住了繩勾,手指向不遠處的一個牆角。朝我說道:“呐,不敢的話,可以走那個狗洞呀。”然後轉頭偷笑一聲,腳一蹬牆,手向上一拉,幾步就爬上了牆頭。
“你……”還沒等我說什麽,許念金就已經坐在了牆頭上。
許念金!別讓我抓到你有害怕的東西!我心裏暗暗想著。
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狗洞,立即搖了搖頭,不行!太丟人了!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壓住內心的恐懼。
拉起繩勾,學著蘇強和王彥韜的樣子,手腳並用的往上爬。一開始還有一些不得要領,在蘇強小聲指點過我以後,也算輕鬆的爬上去了。
就是下去以後兩隻胳膊的肌肉忍不住**。
“可以啊,沒想到看著你柔柔弱弱的跟個小雞子似的,也能爬上來。”我下去之後,許念金又跑到我身邊挑釁我。
“你矮的跟個小地雷一樣,還說我像小雞子!我多高大威猛啊!”我剛說完,蘇強就從我身邊走過。看著他比我高出快有一個頭的個子,這讓我後麵半句話,說的略顯心虛。
拌嘴歸拌嘴,我們腳下的行程可是一點都沒耽誤,順著我們剛剛翻的那個牆壁朝裏麵有了大概有個幾十米,就到了祠堂的一個角門。
角門是上了鎖的,正當我發愁該怎麽辦的時候,許念金從頭上摘下個小黑卡子,兩邊一掰,將小黑卡子的一段插進了鎖眼裏,上下捅咕了一下,哢的一聲,鎖便打開了。
許念金得意的朝我們挑了挑眉。
祠堂裏麵光線昏暗,窗戶都被用簾子擋住了,隻有祠堂牌位旁邊的燭火照亮。
祠堂牌位的正前方擺放著一口大紅棺材。我走上前去看了看那口棺材,發現棺材的四個邊角都被四個食指粗的棺材釘釘死了。
“你們過來看。”蘇強蹲在地上朝我們說道.
我們走過去見蘇強正指著地上的一個泥腳印。這腳印看大小像是個女人的腳。
我蹲下身子仔細瞧了瞧,那泥土印子有些發黑,而我們剛剛從後麵的田地過來,那裏的泥土都是發黃的,這黑色的泥土,不禁讓我想到昨晚的後山,被我啃的那口泥,就是這個顏色!
為了印證我的猜想,我用手在地上將那泥土印子扣下來了一塊,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土味裏混著一些腥臭的味道,就是這個味!
“是後山的土。”我抬頭朝他們說道。
“難不成,有人跑下來了?還來了祠堂?”蘇強聽完我的話,疑惑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現在的這一點點線索,我也想不通。
“你們看,這個鞋碼的大小,像不像民宿老板娘的?”許念金在一旁歪著腦袋仔細的看著那鞋印,還時不時的用手比量兩下。
“這我沒觀察過啊,你們有看過嗎?”王彥韜朝我和蘇強問道。
蘇強搖了搖頭,我仔細回想了一下說道。“沒注意過,老板娘成天穿著個長裙,根本看不到啊。你注意過?”
許念金想了一下,蹲下指著鞋印上大拇腳指的位置說道:“你們看這,這個右腳的大拇腳指位置顯然比其他的位置印記要輕,我懷疑這個鞋印的主人,沒有大拇腳指。”
聽許念金這麽一說,我也忽然反應過來,為什麽我剛剛看這這個腳印有些奇怪了。按道理說,正常人的大拇腳指是受力最重的,也理應印上的泥土更重。
“在你們沒來的那幾天,我晚上有一次去找老板娘,正巧碰見了她沒穿襪子的樣子,她的右腳大拇腳趾就是沒有的。”許念金繼續說道。
“好像自從王麻子出事以後,老板娘就不見了。”我忽然想起來好像已經很久沒見過老板娘了。
“那就應該是了,我之前就覺得那個老板娘神神秘秘的,經常大晚上的出門,我曾經還跟蹤過她一段時間,可是後來跟丟了。”許念金也想到了之前老板娘的異樣,激動的說道。
“這個老板娘,看了不簡單。”王彥韜的話音剛落,我就聽見門口有人過來的聲音。
我們四人急忙躲在祠堂牌位的桌子後麵。
“老實點!別動!”祠堂的正門被打開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唔唔唔!唔唔唔!”那個男人好像推搡著一個人,那個人的嘴被堵住了,正唔唔唔的掙紮著。
“你呀,也別怪別人,明明都跑出去了,還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回來攪混水,你說你怪誰呢。”我躲在櫃子後麵豎著耳朵聽,那聲音,離我們越來越近,我大氣都不敢出。瞟了一眼旁邊的蘇強,他已經把那把短刀握在手裏,做好戰鬥準備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那個被堵住嘴的人還在不停的唔唔著。
“行了,行了,你跟我說不著,我就是給你鬆開,你也跑不了。”那人說了一句以後,我就聽見繩子摩擦的聲音,然後那個男人好像離開了,正門的鎖被重新鎖上了。
我們沒有立即出去,而是在後麵又聽了好一會,除了被幫著的人發出的唔唔聲,和掙紮的摩擦聲,並沒有其他聲音。
我耐不住性子,打算偷偷探頭出去看看,正當我要動的時候,蘇強一把按住了我,朝我打著手勢,示意我們別動,他先出去看看。
蘇強右手正手握刀,壓低了身子,慢慢探出身去。沒過多久,蘇強便退回來了,沒說話,朝我們招了招手,示意我們可以出來了。
“老板娘?”我一出來,見著被綁的人,忍不住出聲道。
我話音一落,許念金就狠狠的拍了我一下,恨鐵不成鋼的擠兌了我一眼,我也瞬間捂住了自己的嘴,意識到自己不該在不知敵友的情況下直接出聲。
“唔?唔唔唔唔?”老板娘眼睛被一根黑布條蒙住,嘴也被堵住了,整個人被綁在一旁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