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許念金。”小姑娘解下身上的繩子,禮貌的朝我伸出了右手。

本來還想質問她給我踢了個狗吃屎,可是看著人家對我笑嗬嗬的還很有禮貌的伸出了手,再想想,畢竟人家踢我也是為了除掉那血屍。這麽一想竟然還覺得我一個大男人因為這點小事掛心,想要質問人家實屬不該。顯得我有些小肚雞腸。

我連忙收斂好心思,將沾了泥土的手在身上蹭了蹭,朝她伸了出去。說到:“你好,我叫吳鋒。”

握上她的手的時候,她在我的手心裏塞了一個小東西,還會動。我收回手一看,差點沒把我這隻手給甩飛出去。

“我擦,許念金,你這給我的什麽東西啊。”我立馬大叫起來,那小東西雖然不大,但是隻一眼我也看得清清楚楚,是一隻小蠍子,正在我的手心裏高高的揚著尾巴,準備蟄我,要不是我動作快,隻怕現在這手都得腫的老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送你的見麵禮啊,哈哈哈哈哈哈。”

許念金見我被嚇得的要死的樣子樂的前仰後合,給我卻是氣的要死。

“怎麽?你不喜歡嗎?”許念金瞪著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我“我當時第一次見蘇大哥和王大哥的時候,他們可沒想你嚇得這樣,蘇大哥還朝我多要了幾隻,回去泡酒了呢,是不是啊,蘇大哥?”

許念金抬頭朝蘇強問去。許念金一米五的小個頭,站在蘇強的旁邊像個小娃娃一樣。

蘇強看著我們兩個鬥嘴,一邊憋著笑一邊點頭。

“你......”這死丫頭明顯是在嘲笑我膽子小,我想反駁她幾句,卻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什麽?啊?”許念金看著我吃癟的樣子,笑的更開心了。

“哼!算了,好男不跟女鬥!”我嘴笨,說不過他,朝她撂下一句就趕緊朝王彥韜的方向走去。

王彥韜在我和許念金鬥嘴的時候,就已經蹲到血屍的旁邊查看起來。

“怎麽樣?有什麽發現嗎?”我也蹲到王彥韜的旁邊朝他問道。

那血屍正渾身散發著白色的蒸汽,一股血腥味混著腥臭的腐爛味還夾雜著一些中藥鋪子裏的味道。那股味道直衝頭頂,熏得我又趕緊站了起來。

那血屍身上的血肉不斷化為血水,往下流,看樣子要有一會就會化成一副白骨骷髏。

“這血屍,不知道為什麽跟我所知道的血屍都對不上號。”

王彥韜依舊蹲在血屍的旁邊,眉頭緊緊的鎖著。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剛剛受傷傷到鼻子了,那麽難聞的氣味他怎麽能在那血屍的旁邊待的下去的啊!

“因為她是被人下了藥,再加上這黑林子裏的瘴氣,所形成的的血屍。與道家所說的怨氣所化的血屍,並不一樣。所以你不知道啦。”許念金,背著兩隻小手從後麵悠哉悠哉的走了過來。

許念金走過來後直接蹲到了王彥韜的身邊,笑著瞥了我一眼,挑釁的說道,“這麽一點小小的味道你就這就受不了了?你這可怎麽當術士啊。”

眼見著許念金一個小丫頭都蹲在那血屍旁邊,絲毫不受那氣味的影響,一時間自尊心上頭,說道:“誰說我受不了啊。”然後屏住呼吸蹲在了許念金的旁邊。

“嗯,這還像個術士的樣子,等我們下了墓,比這難聞的氣味可有的是呢。”許念金滿意的朝我點了點頭。此時的我真後悔自己剛剛為什麽要逞能了。就算我捏住鼻子用嘴呼吸,可那味道還是很上頭。

“嘔!嘔!”那個味道引得我胃裏翻騰,一個沒忍住,連昨天的飯都吐了出來。

“別忍著,別忍著,都吐出來。”許念金一邊拍著我的背,一邊朝我說道。

她這一拍,我又哇的吐了一大口。感覺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你們為什麽沒事啊?這味道,那麽衝,你們竟然能蹲在那待得下!”我靠在一個大樹上,不可置信的問著王彥韜和許念金。

王彥韜朝我笑了笑,表情有一些值得玩味,正當我疑惑的時候,王彥韜從鼻子裏拿出來一個很小的紅色小球。我又轉頭看向許念金,她也從鼻子裏拿出了紅色小球。

“閉嗅珠?”我不敢置信的看向王彥韜,想不到他竟然和許念金一起搞我。“你們兩個竟然合起夥來搞我!”

我吐的整個人腦袋昏昏沉沉的,也顧不得什麽形象不形象了,靠著樹,一出溜坐到了地上,一隻手捂著隱隱作痛的胃,一隻手指著罪魁禍首的兩人。

“哎呀,好啦好啦,我這是在救你,你知不知道?”許念金蹲在我旁邊和我說道。

“你放屁!”我沒抬頭看她,雖然話語強硬,但語氣裏還是略帶委屈。

“因為你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所以我才出此下策讓你吐出來的。而且,王大哥是真的在查看血屍,我們可沒串通好,我這是心思巧妙,將計就計。”這許念金就連和我解釋也要誇一誇她自己。

“我吃了什麽?我怎麽不知道?”我抬頭看向許念金。

“呐。”許念金抬手一指。

我順著她手指方向看過去,那不是我剛剛摔了一嘴泥的地方嗎!

“這裏的泥土因為常年受黑林子裏麵的瘴氣影響,已經帶了毒素,你啃了它一口輕則致幻,重則發瘋。你說我是不是救了你吧。”許念金又朝我說道。

“那,那我這吐出來就沒事了?”我擔心的朝許念金問道,別我連第一站還沒到就變成瘋子了。

“當然不行啦!還要配上我們許家的獨門秘製金丹。”許念金從隨身攜帶的小荷包裏掏出了一粒,黑色的藥丸,還沒等我看清,許念金就一手托住我的下巴,一手將藥丸塞進我的嘴裏。一抬手,藥丸就不受我控製的滑進了我的嗓子眼。

藥丸劃過的位置,好似有油擦過一樣,黏膩膩的,味道還有些臭臭的。

我捂著脖子,咳嗽了幾下,朝許念金問道:“這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