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嘴上是如此安慰許念金的,但是我的心裏麵隱隱約約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因為看著房間裏麵,桌子上那已經發了黴的茶水,總感覺這房間裏的主人並不像是有計劃的離開,而更像是在匆忙間,顧不得收拾便匆匆離開的。

“我的手機早在巫雲寨的時候就已經壞掉了,我出去問問。”許念金掏出她那已經許久沒有開過機的手機,擺弄了幾下,還是沒有反應,便又將手機揣了回去,隨後滿麵愁雲的看著我說了一句,轉頭朝著門外跑去。

“是...咳咳...是老許回來嗎?咳咳咳!”

還沒等許念金跑出院子,便從門外傳來了一個略顯滄桑的老人家的聲音。

“白爺爺?”許念金看著門口那一頭白發銀須,拄著拄著拐杖的小老頭,驚訝的喊了一聲,隨後快步跑了過去。

“是許丫頭回來了啊,我剛剛聽見你們這院子裏麵有動靜,還以為是你爸和你五叔他們回來了呢。”那被許念金稱作白爺爺的人,看見許念金朝著他跑了過來,笑著捋了捋胡須朝著許念金說道。

“白爺爺,你知不知道我爸和我五叔他們都去哪了?怎麽家裏麵看上去許久都沒人住了呢?”許念金看著那白爺爺,急切的問道。

“他們兩個呀,走了好久了,大概得有半個月前了。半個月前的那天,我早上出來遛彎,結果卻看見有一夥人突然闖進了你們家裏。好多人啊,都是一些大小夥子,看起來身強力壯的,感覺很是不好惹的樣子,再然後,你爸和你五叔好像就跟著他們這一夥人離開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金金啊,你爸和你五叔他們是不是惹到什麽人了?真是可憐了你呀。你一個小丫頭,自己在家可千萬要注意安全,別被那些壞人盯上!哎!白爺爺我年紀大了,也幫不上你什麽忙,你要是有需要的,隨時都可以去找白爺爺。”

那白爺爺聽見許強和許五爺還沒有回來,歎了一口氣朝著許念金說道。隨後又拍了拍許念金,囑咐了幾句,便自顧自的又拄著拐杖離開了。

半個月前,那不正是我們出發去巫雲寨的時候嘛,那不成當時許五爺打的那通電話,就是因為這個事情?

“金金,別擔心,許叔叔他們是不會有事的。”

我們在門口都聽見那白爺爺剛剛說的話,許強一家人是被一夥人給帶走了,可是這一夥人究竟是何人呢!

“會不會是西南老祖的人,他們之前不是就想要吞並東南的勢力,而且他們的人還來這裏翻找過召集令嗎?會不會是他們上一次沒有找到召集令,所以幹脆就直接把人給帶走了!”郭天佑走上前,十分焦急的看著我們說道。

郭天佑的這一句話,倒還真的給我們提了一個醒,許強平日裏為人和善,應該也不會惹到什麽人,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西南那邊的人。

“又是西南程家!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許念金氣急,一邊吼道,一邊一拳就打在了旁邊的木門上。

“金金!別拿別人的錯來懲罰自己啊!這拳頭要留著打他們!”許念金的小手都已經打的有些流血,心疼的我趕緊將她的手握住手心裏輕輕的吹著。

“就是!堅決不能放過他們!我們這就去西南程家要人!”一旁的郭天佑也是一臉的憤恨,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朝著外麵走去。

“好了!都先不要衝動,這件事情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我們一來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人就在他們的手上。二來我們現在的人手也不夠,硬搶我們都沒有勝算。現在這樣貿貿然的過去,不僅救不出來人,隻怕連我們自己都會被搭進去,到時候就更沒人能救的了他們了。

不如我們先去找普陀老祖,看看他那邊的情況,興許他會知道許叔叔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有了東北分部的人馬,也好過我們單槍匹馬的過去要人要好的多。”

我們幾人之中就隻有王彥韜還是冷靜一些,他的這一番話便將我們幾人躁動不安的心給平複了下來,確實在這個時候我們需要盟友。

而且巫雲寨這個信息就是普陀老祖給我們的,就算不是去西南要人,我們也還是要去處理這西南的魔化人一事的。

我們幾人將許家大門關好,確定沒有人會看到我們以後,我便再次騰雲帶著他們幾人前去普陀老祖的府邸。

本想著直接駕雲到山頂,隻是不曾想,剛剛到山腳下,就已經被東北分部的護衛給攔了下來。

“來者何人!東北分部內有要事,暫不接待遠來訪客,還望幾位見諒,請回吧!”

一個身著道士服的中年男子站在山門口,一臉嚴肅的看著我們幾人說道,阻止我們繼續上山。

這整個山上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動用了很多護衛,將整個山都防護的密不透風,就是連一隻蚊子,怕是也偷跑不進去。

“我是東南分部普清老祖許強的女兒,許念金。有要事求見普陀老祖,還請您幫忙通報一聲。”許念金上前一步,將許強之前留在他這裏的東南分部信物,拿了出來,朝著那門口的護衛說道。

“不見!我剛剛都說了,普陀老祖暫時不接待訪客,今天就是普清老祖親自前來,也是不見的,幾位,請回吧!”那護衛甚至都不看我們一眼,高揚著下巴,麵無表情的朝我們冷聲拒絕道。

“哎,我說你這個人怎麽這麽軸啊!我讓你上去說一聲你聽不懂嗎?我們半個月前還在這山上和普陀老祖說事情來著,很重要的事情,現在我們事情辦完了,所以有事情要和普陀老祖說!你明不明白!我們那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耽擱了你擔當的起嗎?”

許念金一見那人如此傲慢的態度,便也控製不住情緒了,直接走過去拉著他理論。

那人麵色一冷,也不再多言,直接揮手就要朝著許念金的頭劈過去。

見狀,我心中一急,伸手翻出一道掌風便朝著那人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