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這張文恩英年早逝,二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身歸混沌了。可是至今也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因何而死。
“啪!啪!啪!”
王彥韜的話音一落,那黑騎鬼王便一臉讚賞的拍了三下手。
隨後看著王彥韜很是滿意說道:“不錯!不錯!早在百墨坡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你機靈了。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你究竟是怎麽認出是我的呢?”
“八百年期,天地動**,三界混沌,尤其地府為最。據說張文恩得知此事以後,便隻身入地府,不出三個月,天地間便重回平靜。也就是自那時起,張文恩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世間傳說,張文恩已於地府身歸混沌。
剛剛我聽你說,你也是八百年前來到這地府的,而且還知道你於這地府有恩,所以我自然便也猜到了。”王彥韜看著黑騎鬼王說道。
“可是當年入地府的,可遠遠不止張文恩一個人,就僅僅憑著一個時間,和我對地府有恩,你是怎麽就敢斷定,我就是張文恩的呢?”
那黑騎鬼王略帶玩味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隨後看著王彥韜問道。
“的確,當年入地府的,確實不止你一個人,可是如你這般年紀的,怕是隻有你一個了吧。哦!不!還有一個,不過那人是個女孩子,西南程家長女,程寧寧。我說的沒錯吧。”
王彥韜開口緩緩說道。就在黑騎鬼王在聽到“程寧寧”這個名字的時候,神色明顯有了微微波動。
“你猜測的沒錯,我就是張文恩。在八百年前的那場天地混戰中,我的肉身被毀,那時的我本該轉世投胎,可是我舍不得這一身的修為,也舍不得她。
所以我便想了個辦法,留在了這地府之中,隻是沒想到,我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卻還是抵不住閻王那老家夥的算計。他雖然名義上賜我封地,使我不受地府管轄,可是隻有我自己知道,他這根本就是在軟禁我!用她來牽製我,讓我永遠走不出這百墨坡一步!”
那黑騎鬼王越說越激動,猛的一揮手,便將手邊的一盞茶碗給掃落在地。
我站在下麵聽的入迷,沒有想到我從小就喜歡、敬仰的傳奇人物竟然還有這麽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所以,你是想要讓我們幫你擺脫閻王的控製嗎?”我看著那黑騎鬼王問道。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這黑騎鬼王已經不甘於閻王對他的軟禁,從他對那判官和閻王的態度來看,想必他留下我們一定是要幫他辦一件大事,所以我便壯著膽子,朝他問道。
“哼!閻王,他轉輪王不過就是十殿閻羅之一。當年我隻不過是因為在大戰之中受了傷,所以才會不得不任由他帶走我的人,軟禁我。如今的我,隻要我願意,隨時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那黑騎鬼王冷哼一聲,十分不屑的說道。
聽著他的話,我心中忍不住一驚,雖然這地府中分為十殿,但是這每一殿的閻羅王可都是實打實的大能者,如今竟然在這黑騎鬼王的口中如此的不屑,隻怕這黑騎鬼王的實力要遠比我所看到的還要強悍。
“那你是想要,讓我們幫你......找人?”我看著黑騎鬼王猜測道。既然他說他想要離開這裏隨時都可以,那麽我想他現在還沒有離開,一定是有他無法離開的理由——那個被閻王用來威脅他的那個人。
黑騎鬼王再聽到我的話以後,雙眼頓時向我看了過來,氣勢逼人的朝我說道:“對!我要你們去幽冥刹海,幫我把薛寧寧帶來。”
“薛寧寧也沒死?”我十分驚訝的看著黑騎鬼王問道。
這薛寧寧是和張文恩同一時期的修術界天才。隻不過她和張文恩的出身不同,張文恩是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村莊裏麵走出來的。
而這程寧寧則是西南程家的長女。也就是現任西南老祖程武的老祖宗。當年雖然組織還沒有成立,但是西南程家在修術界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
程寧寧一出生便天現異象,其修習術法的通透悟性,更是羨煞旁人。但是要將她和張文恩相比的話,那她還是要比張文恩略輸一籌。
不過薛寧寧的背後卻比張文恩多了大家族的扶持,無數好的靈丹妙藥,無數上等的修習秘術。程家為了讓她登上修術界的金字塔尖,可是沒少的下功夫。
不過世間相傳,她在八百年前的那場大戰中,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參與地府之戰,便已經香消玉殞了。沒想到,這程寧寧就是閻王用來要挾黑騎鬼王的人。
“嚴格來講,我們都已經是死人了,隻是還沒有離開罷了。”黑騎鬼王看著我幽幽答道。
“為什麽是我們?以你黑騎鬼王的能力,就是重啟八百年前的混戰應該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吧。否則的話,剛剛閻王應該也不會阻止你和那判官之間的事情了。那你為什麽不自己去找,然後直接帶著她離開呢?”王彥韜倒是比我冷靜的多,眉頭一蹙,便發現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閻王那老家夥,你以為以判官的身份真的能調動四十八星鬼宿嗎?不過是閻王利用他來打探我的虛實罷了。閻王其實一直都知道我訓練鬼騎,可是他卻沒有辦法阻止我。今天他不過就是想要知道,我手下的鬼騎究竟有多少實力。
如果以四十八星鬼宿能夠除掉我,那當然最好,如果除不掉,他再出麵來當個和事佬,不過就是讓大家都不撕破那最後一張皮罷了。
至於我為什麽不能去救人,那是因為這幽冥刹海雖然在地府,但是卻是這地府之中的至陽之地。我縱有千般能力,卻也抵抗不住這陰陽道法。
你們二人一個是陽壽未盡之人,一個是過陰的道士,正是去那幽冥刹海的最佳人選。”
黑騎鬼王此時倒是繞有耐心的看著我們兩個解釋道。
我雖然不知道這幽冥刹海是什麽地方,但是看著那王彥韜眉頭緊鎖的模樣,心裏便也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不會是那麽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