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鐵鍬就向下挖去,僅下了兩鍬,就感覺挖到了阻礙。我趕緊蹲下一看,在地裏埋著的是一個用紅布包裹著的盒子。我又繼續鬆了鬆周圍的土,將它挖了出來。
紅布沒有被腐蝕的痕跡,再加上周圍的土鬆動的痕跡還在,我推測應該埋下去不久。
打開紅布裏麵是一個深褐色有些發黑的木質盒子,看起來像個老物件,盒子上麵有一個機關鎖,需要鑰匙和扭動機關才能打得開。
如果這盒子真是二叔留給我的,那打開這個盒子的鑰匙興許就在家裏的那個大箱子裏。
我將盒子裝到了我的背包裏後,又去給我父母的墳上培了一些土,磕了三個頭,然後便背著盒子回去了。
“哈哈哈哈,來呀,來呀,哈哈哈哈你沒打到。”剛一到門口我就聽見蕭瀟和金妙香的歡笑嬉鬧聲。聽到他們的開心沒來由的我心情也好了幾分。
我剛一推開門,蕭瀟就站在屋子裏朝我大喊:“小鋒哥哥回來啦。”
金妙香則迎到門口來了,蕭瀟還畏懼陽光,所以白天隻能在屋子裏活動,而金妙香因為本身陰氣就是極重的,所以原本她也是偶爾可以暴露在陽光下的,再加上現在和我結了煞婚,命氣裏帶了我的陽氣。更是不畏懼陽光可以隨意走動了。
“你們在玩什麽啊?這麽開心。”我朝她們倆問道。
“打口袋,可好玩了!”蕭瀟看著我回答又蹦又跳的。
“我看你房間裏有個小沙包就拿來陪蕭瀟玩了。”金妙香一邊說,一邊幫我把背包拿了下去。
看著金妙香和蕭瀟我竟然有了一種三口之家的奇妙感覺。原本以為金妙香的性子清冷,可自從和她結了煞婚以後越發感覺她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
外表的冷酷更像是她的一個保護殼。而蕭瀟來了以後,也把金妙香小女生的一麵帶了出來。
“怎麽樣,今天有收獲嗎?”金妙香笑著朝我問道。
我朝他點了點頭,然後把那個盒子拿給她看了看。她仔細端詳了一陣說道:“這個盒子我好像見過。”
“你見過?”我很詫異,原本以為隻是一個普通的盒子,可是聽金妙香這麽說,感覺這盒子裏似乎有有著什麽秘密。
“我記得,那應該還是在我活著的時候,有一次一個大官的母親生日宴請我去唱堂戲的,在那個老夫人的手裏見過。聽說是清朝末年一個有名的木匠打造的九曲鎖。”金妙香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九曲鎖?那你有沒有看到怎麽打開它的?”聽到金妙香說他見過,我第一反應就是這盒子怎麽開。
“當時那老夫人開盒子打賞的時候我確實是看到了,但是時間太久了,已經記不太清了。我隻記得鑰匙是一個小拇指長的梅花小鑰匙,把鑰匙插進鎖孔後,再扭機關,當時好像是......左轉幾圈右轉幾圈,然後盒子就被打開了。具體幾圈就真的記不清了。”金妙香極力的回想著,但畢竟過去了好多年了也確實是記不得了。
能有一個大致的方向就已經很好了。我打算先不管他轉幾圈,先把那個梅花鑰匙找到。
我到二叔的房間找到了那個大紅木箱子,我記得二叔之前打開的時候我看到裏麵有一串鑰匙,興許能打開九曲鎖的鑰匙也在這裏。
可是當我搬出那個紅木箱子以後又開始犯愁了,這紅木箱子也有鎖啊,鑰匙是二叔一直帶在身上的,這可怎麽辦啊。
如果那張紙條真的是二叔讓他給我的,沒道理又弄了這麽多的鎖,卻不給我留鑰匙的啊。我腦海裏不禁這麽想著。
我心裏覺得二叔一定是把鑰匙藏在了哪裏,便開始在家裏翻箱倒櫃的找開了,我負責在地麵搜索,金妙香和蕭瀟負責飄到房梁,櫃子頂,神像等高出的位置搜查。
一人兩隻鬼,用了將近兩個小時,將家裏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見到一個鑰匙的影子。累得我直接癱坐在地上,滿頭大汗。
“你確定那紅木箱子裏有九曲鎖的鑰匙嗎?”金妙香朝我問道。
我朝她搖了搖頭,整個人生無可戀的攤著。
這時蕭瀟從一旁飄了過來,用人畜無害的表情說道:“既然沒鑰匙,那就直接給它砸開好了”
我一下子做了起來,好似醍醐灌頂一般,我怎麽沒想到,最原始的仿佛就是最有效的辦法。直接把九曲鎖砸開,還用開什麽紅木箱子啊。
“九曲鎖砸不得。”金妙香一聽趕緊按住我要起來的動作。“九曲鎖內裏機關精巧,隻能從外部按規矩打開,一旦用暴力打開,裏麵的自毀裝置就會啟動。”
聽到金妙香的說法,先是一陣失落,但是轉而我又想到另一個辦法。朝金妙香說道:“那咱砸紅木箱子的鎖,紅木箱子不怕砸。”說完還朝金妙香一挑眉。然後便起身去院子裏找了一把錘子。
對不住了二叔,你的寶貝箱子怕是要遭殃了。不過誰讓你給我留了一個這麽奇奇怪怪的東西,還不留鑰匙的。我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心裏一邊想著一邊手裏的錘子就朝紅木箱子上的小鎖砸了過去。隻用了兩下,箱子就被我直接砸開了。
箱子裏麵有二叔留下的很多東西,都是寶貝,我沒敢太過粗魯,生怕碰壞了二叔的寶貝。
翻了大概有個五六分鍾,果然找到了那串鑰匙,鑰匙上有個小巧的帶著梅花印的鑰匙。
“就是這個。”還沒等我拿起了問金妙香,金妙香就在旁邊激動的喊了出來。
果然黃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找到了。
我拿出那個鑰匙插到九曲鎖的鎖芯了,嚐試扭動機關,將耳朵貼在九曲鎖上,仔細聽著機關轉動的聲音。
我本打算像電影裏演的那樣通過聽每一次扭動時,機關內部發出的不同聲音來判斷需要扭幾下機關。可是事與願違,這什麽鬼九曲鎖扭動每一下的聲音都是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