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整個經過也就大約一秒鍾的時間,隨後那陰差和趙明德兩個人便都好似忘了自己剛剛在幹什麽一般。

“我,我怎麽會在這?我在這幹嘛?”趙明德踉蹌了一步,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感覺自己的記憶好像缺失了一塊。一時間有些忘了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

錢老四見狀臉上不著痕跡的顯露出了一抹笑意,隨後又看向了一旁的陰差。

這趙明德就一個普通的鬼,他那斷魂茶是必定能夠發揮效用的。關鍵的關鍵還是在這個陰差的身上,陰差之所以能夠成為陰差,那必定是能夠有一些過鬼之處的。

“哎,我這是......”那陰差看著自己那空****的手,愣了兩秒,似乎也是忘了自己剛剛所做的事情。

錢老四這一看,眼中便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可是這笑意還沒等持續多久,便又被錢老四收了回去。

“我手裏的錢呢?誰把我的錢拿走了!我明明記得我剛剛手裏是有拿著一遝子的錢的啊!”那陰差的腦袋一晃,剛剛的事情又全部都被他想了起來,那陰差看了一眼自己那空****的手,眼睛不停的在地上尋找著。

錢老四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可是還不得不裝做開心的樣子,將那一大遝還沒有捂熱乎的錢,又重新拿了出來。

“這呢,這呢,錢在這呢,陰差大人!”錢老四一邊說著,一邊十分狗腿的將手裏的這一大遝子錢,又重新送回了陰差大人的手裏麵。

“嗯?我的錢怎麽會在你的手裏呢?”那陰差拿到了錢。可是卻看著錢老四,瞪了瞪眼睛,滿眼懷疑的朝著錢老四問道。

“這是小的剛剛孝敬您的,您拿了錢以後,在查錢的時候一不小心沒拿住,掉在地上了,所以小人我又幫您把錢給撿起來了。”那錢老四滿臉堆笑的湊到陰差的麵前和他說道。

“你給我的?什麽你給我!這是我自己的錢!我剛剛進來,你明明還沒有給我錢!”也不知道為何,這陰差突然發難,拔高了音調朝著那錢老四喊道。

這陰差的一句話,頓時給錢老四給搞懵了,難道這斷魂散斷錯了位置?斷到了前麵,把這錢老四給錢的那部分記憶斷掉了?

“這......我......這就是我給您的啊!”

錢老四一臉茫然的看著憤怒的陰差,結果發現自己現在百口莫辯。

那陰差一聽錢老四這話,頓時生起氣來,瞬間麵目猙獰,身上的陰氣大盛,朝著錢老四怒聲喊道:“好你個錢老四,你小子的膽子夠大的啊,竟然敢拿本大爺的錢,說是你孝敬的!我看你真是好日子過夠了是不是!”

隨著那陰差的怒聲質問,從門外不斷的刮進來嗖嗖的冷風,屋子裏麵的東西都被吹的叮叮當當的。我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感覺一股無形的壓力,正在從那陰差的身上散發出來。

“哎呦!大人您消消氣!消消氣!是小的不對,是小的不好,小的記錯了,記錯了!小人這就給您拿錢!”一見這陰差發起火來,錢老四急忙跪地求饒,踉踉蹌蹌的爬到了櫃台後麵,又抓了一大把錢,遞給了那個陰差。

這一把錢,比起之前給陰差的那些,隻多不少。看的錢老四那是真叫一個肉疼,感覺心都在滴血。

“哼!這還差不多!”那陰差拿著一遝子錢,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那陰嗖嗖的冷風也不刮了。

“錢?什麽錢?”一旁的趙明德看著陰差手裏麵的一遝子錢,呆呆的問道。

“去去去!有你什麽事啊!”那陰差一把揮開了趙明德湊過來的腦袋,滿不在乎的說了一句。

一旁還趴在地上的錢老四自然是不會多嘴的,他已經多出了這麽多的錢,是萬萬不能再讓趙明德也反應過來的。

“得了,時間也不早了,本大人也該走了。”那陰差將兩大遝子的錢都塞進了腰間的口袋裏麵,原本還是癟癟的腰間瞬間就鼓溜了起來,很是滿意的拍了拍錢老四的頭,隨後便轉身離開了這裏。

“大人您慢走,以後再來!”錢老四差點就哭著說出這句話的。

本來隻需要付一份陰差的,和一小份趙明德的。可是不曾想這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小份的是省下了,可是大份的卻拿出去了兩份,裏外裏自己還虧了不少,純純的大出血啊!這可讓錢老四心痛不已。

我和王彥韜從內堂走出來之時,剛好看見離開的陰差背影。隻見那陰差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笑罵了身邊的趙明德一句呆子。

顯然這陰差剛剛就是在做戲而已,他根本就沒有失去記憶,更不會不知道這錢老四已經給過一份錢了,隻不過是將計就計再訛詐錢老四一筆而已。不過這一切,正坐在地上心痛的錢老四是什麽也沒有看見的。

“掌櫃的,既然你的事情已經忙完了,是不是也是時候該忙一忙我的事情了!”王彥韜從內堂裏麵走了出來,直接坐回了我們之前坐著的那個沙發上,看著錢老四開口說道。

錢老四聽見王彥韜的聲音被嚇了一跳,看樣子剛剛是心痛到已經把我們的事情給忘記了。

“打烊了!打烊了!小店今天不做生意了!”錢老四從地上站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便揮著手想要趕我們出去。

王彥韜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怒目看著錢老四。

還別說王彥韜發起火來,這臉還真是冷的嚇人。那錢老四的手頓了一下,語氣緩和了幾分看著我們說道:“我說客官,買賣的事情講究一個你情我願,現在我不想賣給你了,你總不能強買強賣吧!”

錢老四站在門口,一副我要和你講講道理的樣子。

“哼!我看你是想要魂飛魄散吧!”王彥韜冷哼了一聲,翹起來二郎腿,冷冷的朝他說道。

王彥韜的這一句話好像又點燃了錢老四記憶的一角,回憶起了剛剛為了讓我們躲進內堂時,自己發過的那個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