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想起來了?”那男人看著我的樣子,察覺到了我的心思變化,挑了挑眉毛,然後朝我問道。
“我,我說不好這是什麽地方,但是我之前好像在夢裏麵來過這裏,難道...難道這裏是我的夢?”我看著那男人,心中有些不確定的朝他問道。
我明明記得我已經碎掉了我的內丹,照常理說,現在的我應該已經死掉了,那怎麽又會出現在我的夢裏呢?
“夢?”那男人看著我笑了笑,隨後又看著我說道:“我說你怎麽一輩子不如一輩子的啊,你這幅身子好歹也已經活了二十多年了,竟然連心境都不知道。”
那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一邊說著,一邊搖著頭。
這男人的樣子如果是之前的任何一個人如此對我,恐怕我都會特別的生氣,可是現在看著我對麵的整個人,不知道為何,在他懟我的時候我竟然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有一種很是親切、安心的感覺。
我的腦袋裏麵突然蹦出來這麽一個念頭,讓我不禁都有些鄙夷自己,我怕不是真的被那程元明打傷了腦袋,變成了一個受虐狂了吧。
我趕緊晃了晃腦袋,試圖把那些奇奇怪怪的思緒全部都甩走,然後看著那個男人問道:“心境?什麽是心境啊?”
“心境也可以說是一個夢境吧,但是又不完全是。它本質上就是一個混沌空間,其實這個混沌空間每個人都有,而且每個人都空間都是不一樣的。
但是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進不到這個混沌空間內,有的人則隻能通過夢境進入,還有第三種人,則是可以控製自己神識進入自己,或者別人的混沌空間,並且自由出入自己的混沌空間。
原本你嘛,也就是一個第二種人,偶爾可以在機緣巧合之下通過夢境進入混沌空間,但是現在,因為有了我,所以你變成了第三種人!”
那男人看著我,一臉洋洋得意的說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現在是神識在我的混沌空間內?”我試圖理解了一下他所說的,看著他問道。
“回答正確!”那男人看著我,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那你又是誰?為什麽會在我的混沌空間內?我又為什麽是因為你才能夠神識進入混沌空間?”我看著那男人,又一連問出了三個問題。
“我是誰?搞了半天你還不知道我是誰?”那男人似乎並沒有想到我沒有認出他的身份,一臉吃驚又無奈的看著我說道。
我看著他撓了撓頭,思考了半晌,也沒有想出來他到底是誰。雖然這男人的聲音我聽起來確實是有一些耳熟的,但是他的這張臉,我的的確確是從來都沒有見過。
“我一時之間還真的沒有想起來,我們之前在哪裏見過嗎?”我試探的朝他問道,試圖能夠從他的口中找到一點關於他身份的東西。
那男人看著我搖了搖頭,很是不滿的說道:“上一次你見我沒認出來我也就不怪你了,畢竟那已經是好幾輩子的事情了,但是這一次你要是再認不出來我,那可就真的有些說不過去了吧!畢竟我們剛剛才見過沒多久!一看你這人就是沒有把我這個朋友放在心上,虧得我還對你這麽好!哼!”
“好幾輩子的事情?”“剛剛才見過”,我抓住了他話中的幾個關鍵點,好像之前也有人和我提過什麽上輩子的事情,還剛剛見過,這人會是誰呢?
“啊!我想起來了,是你!那個蠱王!”我忽然想起來了,是那個在地下洞穴裏麵的那隻大長蟲!
那男人一聽我想起來了,立即轉過頭看向了我。
“可是你......”我一邊摩挲著下巴,一邊上下打量著他的樣子。
“怎麽樣?是不是很帥氣!”那男人很是騷包的朝著我轉了一個圈,然後朝我說道。
“不是,你不是一條蛇嗎?現在怎麽是一個人啊,要不然我早就認出來了。”我看著那男人有些疑惑的問道。
那男人白了我一眼,然後又坐回了地上,看著我說道:“切!那巨蟒隻不過是我今生的肉體而已,我可是偉大的蠱王大人!我的神識怎麽可能隻是一條蛇呢。”
“那你又怎麽會在這裏呢?”我看著那男人繼續朝他問道。
“混沌空間本來就是相通的,隻要擁有法門,可以穿梭任何人的混沌空間,無懼時間、空間限製。但是我不是這麽來的,我把我的內丹都給了你了,我們兩個人的混沌空間便重疊在了一起,所以這不僅僅是你的混沌空間,也是我的!我自然就會在這裏嘍。”那男人看著我,晃著身子朝我說道。
“嗷嗷,原來如此啊。蠱王大人,那我現在這是還沒有死嗎?”我又坐回到了那男人的身邊,看著他繼續問道。
“哎哎哎,行了,你可別叫我蠱王大人了,我不習慣,你還是叫我老虺吧。”那老虺朝我擺了擺手,然後說道。
“行,老虺,那我現在到底死沒死啊!”我依舊很關心那我現在的處境,還有我的那幫朋友。
“你嘛,說死,也沒死。說沒死嘛,你又死了。”老虺搖頭幌腦的朝我說道。
他這說法聽的我是一個頭兩大,死就是死,沒死就是沒死,我怎麽會又死,又沒死呢!
“這是什麽意思?”我看著那老虺十分疑惑的問道。
“你現在肉身殘破,靈魂出竅,肉身已經呈不住你的魂魄了,照人世間的說法,你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可是你的靈魂並沒有被勾去地府,而是來了這混沌空間內,混沌空間暫時承載了你的魂魄,所以對於陰間地府的曆法來說,你就是還沒死。”老虺看著我說道。
“那......那我的那些朋友怎麽樣了?你知道嗎?”我的魂魄一離體,內丹的力量自然也是全部都釋放幹淨了,所以那個困住程元明的結界也就自然都不存在了,此時的我已經顧不得我自己是死是活了,一心隻是擔憂著王彥韜他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