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兒立即點了點頭說道:“對!對!對!就是九鬥道。”

果然都是九鬥道搞的鬼,起初臥龍山的事情,我就覺得和他們脫不了幹係,如今看來可以肯定,就是他們做的。這邪道做了這麽多有違天道的事,怕是在準備下一盤大棋。我心中不由得擔心起來。

“你知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麽?”我朝阿彌兒問道。

“他們要煉百枯湯。”阿彌兒一臉凝重。

“百枯湯?那是什麽?”這個名字我並沒有聽過,一臉疑惑的看著阿彌兒問道。

“百枯湯是一種上古秘術,我也是以前偶然的機會在一本古書裏見到過。百枯湯需要我們塔克族聖樹的枯根做藥引,用神力催動祭壇祭品腐化。古書中記載,練就百根枯根,百枯湯可迷惑人心,練就萬具枯根,則可以起死回生。”

聽完阿彌兒的話,我不禁感到很是震驚。竟然還有這種如此惡毒的秘術。

如果真讓九鬥道煉成這百枯湯,要有多少無辜的聖樹要為此連根拔起,有多少人會為此痛斷肝腸。

想到這,我不禁覺得身後一涼,無法相信竟然會有人為了一己私欲做如此傷天害理的事。

“那現在百枯湯煉成了嗎?”

“還沒有,如今已將又五十五根聖樹根被煉製了。”

聽阿彌兒如此說,我不禁心中一痛。竟然已經被他們害了這麽多聖樹,恨自己沒能早點發現,多挽救一些聖樹。

每個人都知道,每個族群都有自己的聖物。

“那我需要怎麽幫你?”我問道。就算不是為了阿彌兒,我也一定要破壞九鬥道的這種做法。

“我想請你幫我,將我們聖樹的殘骸祭壇裏撈出,然後把它帶回塔克族安葬。隻要你將聖樹根帶離這個地方,我的魂魄也就能跟著你離開......可以嗎?”阿彌兒說完之後,又怯生生的懇求著,生怕我不同意。

我皺著眉頭思考著這件事的難度程度。

“我會幫助你,我可以幫你看著他們,給你望風,隻要你將我們的聖樹帶回故鄉安葬,我會把我的神力送給你。”阿彌兒見我眉頭緊皺不說話,以為我不想答應她的請求。

“啊,不不不,我沒有不想幫你的意思,我一定會幫你,這種有違天道,傷天害理的事,我一定要阻止的。隻是我剛剛在想那個大祭壇,很大很深,而且我粗略的看過,好像裏麵的聖樹根還不止一枝,有什麽辦法能快速的都撈出來嗎?”我朝阿彌兒解釋道。

阿彌兒一聽我如此說,也笑了起來。

“有辦法的,我可以用神力將它們召喚出,你到時候用一塊紅布將它們包住帶走就可以。”

聽阿彌兒如此說我就放下心來,要不然真讓我真不知道要撈到猴年馬月去。

正當我開心著事情可以簡單一些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我手裏沒有紅布啊。這可怎麽辦。

“可是,我現在身上沒有紅布啊,這可怎麽辦?”聽我說完,阿彌兒也是一愣,顯然她也沒想到這個情況。

“要不我回去準備準備,明天再來?”我朝阿彌兒問道。

阿彌兒想了一想說道:“也行,不過你明天下午一點以後再來,明天上午他們會派人來,如果碰到就不好了。”

我點了點頭說可以。

“你可一定要來啊,不要騙我。”阿彌兒朝我又補了一句。

顯然她怕我臨陣脫逃。

“放心,說話算話,一定來,來拉鉤!”我朝她伸了小拇指,她先是一愣,然後轉為開心的笑容。將自己冰涼的小指勾在了我的小指上。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我倆齊聲說道,說完兩個人都笑了。

“那,你送我出去吧”我起身剛想離開,忽然想到,我根本找不到那個門。

阿彌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起啊,剛開始的時候嚇到你了,我隻是覺得,你是好人,你一定能幫我,不能讓你直接走了,才讓你鬼打牆的。”

“害,沒事。”聽阿彌兒忽然道歉,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對於自己當時被嚇到感覺很是羞愧。

“那條路不好走,我帶你從另一邊走吧,可以直接到山腳下。”

阿彌兒領著我走進那扇木門,在那間祭祀神殿的右邊角落裏有一個半人高的小門。

我們從那個門走進去用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就到了另一個門。推開那扇門,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玄真觀!這扇門的出口竟然是玄真觀的後院!我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從這扇門的老舊程度來說應該是建觀的時候就有了,那是不是說明,玄真觀早就和九鬥道有聯係,根本不是被九鬥道控製了,或許,玄真觀,本身就是九鬥道。

我不敢往下想,這簡直顛覆了我的認知,我還依稀記得小時候二叔帶我來見到的觀主特別慈眉善目,親切可人。這樣的人怎麽會做出如此慘無人道的事情。我真的無法相信。當時二叔還說來九鬥道商量除掉他們的事情。我真是越想心裏越難受。

“怎麽了嗎?”阿彌兒見我楞在原地,表情很是微妙,不解的問了一句。

我朝他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麽和她說我現在的心情,所幸就不說了。

“那我就送你到這裏了,我出不去這道門,這個道觀裏應該已經沒有人了,你可以直接從後門出去。明天就從這個門上來就可以。”阿彌兒站在門裏朝我說道。

“好,明天見。”我朝阿彌兒到了個別,就出了道觀後門,朝大路走去。

我出來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我並沒有回家,而是又回到了之前住的那個小旅館。在回來的路上買了些符紙和一塊紅布,為了明天以防萬一,我還是得畫一些符籙傍身。

雖說我的能力有限,還畫不出高級的符籙,但聊勝於無,總比沒有好。

晚上我躺在**,思來想去還是要給王彥韜打個電話,說明一下情況。如果我明天出了什麽意外,總還是得一個人知道我的下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