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還有什麽辦法能治嗎?”我咬著牙朝吳婆婆問道,這手臂上的疼痛感讓我額頭冷汗直流。

“嗬!治不了!除非你把這條手臂砍掉,否則別說這條手臂,就連你整個人都會黑的像塊碳一樣,最後毒發而亡!哈哈哈哈哈!”

那地上的薛城陽依舊不死心,一隻手撐著地,一隻手拉著脖子上捆住的鞭子,從喉嚨裏麵扯出一句話來,朝我說著,那聲音都已經被鞭子勒的十分的尖細,活像那古代的太監一般。

“閉嘴!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勒斷你的脖子!”許念金朝著啊薛城陽怒吼道,又緊緊的勒了一下手中的鞭子。

我已經感覺的到哪一股酥麻感似乎正沿著我的肩膀試圖朝著我的身體上蔓延。我握了握手中的斂骨刀,如果迫不得已我怕是真的隻能斷臂保命了。

“別動,婆婆有辦法。”吳婆婆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拿著斂骨刀的那隻手。

隨後吳婆婆拿出來一個小竹筒,在我手背上倒出來一隻通體發紅的千足蜈蚣,吳婆婆雙手變幻,在胸前結了一個手印,念動了幾句咒語後,拿起我手中的斂骨刀,在自己的中指上劃開了一道口子,滴了一滴血在那千足蜈蚣的身上。

我手背上的那隻蜈蚣瞬間活躍了起來,將吳婆婆的那一滴血全部都吸食幹淨了,隨後弓著背,一頭便紮在了我手背上的肉裏。

原本我的手臂上就如同千萬隻螞蟻在啃咬,這千足蜈蚣一紮進去,就如同一根銀針紮入,奇痛無比,引得那整隻手臂上的酥麻酸痛更深了一個層級。

盡管我咬著牙,有一些心理準備,但是我還是沒忍住,悶哼了一聲,頭上的汗如同淋了雨一般,劈裏啪啦的往下掉著。

“鋒哥,你沒事吧?很疼嗎?”許念金見我的樣子有些被我嚇到了,顫抖的手用手帕幫我擦著額頭的汗。

我本想出聲安慰著許念金幾句,可是剛一張嘴,又變成了痛苦的悶哼聲。

那隻千足蜈蚣鑽進了我的手臂裏,在我的整條胳膊裏麵四處橫竄,速度很快,所到之處的疼痛都是成倍增加。

“鋒哥,鋒哥,你的胳膊上的顏色變淺了。”沒過多久,許念金便扶著我的胳膊十分驚喜的說道。

我忍著疼痛睜開了眼睛,朝我的手臂上看了過去,隻見那手臂上的顏色正在逐漸恢複正常,而且疼痛感也在漸漸減弱。

沒過多久,那隻千足蜈蚣便從剛剛他鑽進去的地方又從新鑽了出來,那千足蜈蚣原本是紅色的軀體此時已經變得漆黑漆黑的,而且明顯的行動緩慢,在爬出來以後,便貼在我的手臂上一動不動了。

我的手臂此時已經恢複到了正常顏色,疼痛感也消失不見了。

吳婆婆伸手將我手背上的千足蜈蚣拿了起來,重新放回了他的小竹筒裏。隨後抬頭看著我說道:“沒事了,毒氣已經解了。”

“哈哈哈哈,‘千足毒蠱’,咳咳咳——吳丫頭,你好大的手筆啊,連這種寶貝東西都舍得拿出來給他用,看來他們和你的關係不簡單啊。咳咳咳咳咳——”

一旁的白爺正從發絲中間漏出來一隻眼睛,盯著我們這邊,冷冷說道。

那隻眼睛一眼看過去,全部都是白眼仁,仔細一看才能看見那中間有一個芝麻大小的黑色瞳孔,配上那一頭白發和枯木似的老皮,看起來很是駭人。

“白爺,您到底是想要幹什麽?這麽多年以來,我們巫雲寨和你們扶伊山始終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你這突然之間派人又是囚禁我們巫雲寨的人,又是人來抓我們巫雲寨的‘蠱王’,我實在不知道你這究竟是何用意!難道你真的不顧這麽多人的性命,執意要與我們巫雲寨結仇嗎?”吳婆婆轉過身去看著那白爺,語氣冷冷的說道。

“哼!什麽你們巫雲寨,你們巫雲寨的,全部都是放屁!要結仇的不是我們扶伊山,而是你們巫雲寨!老山主,您別跟他們廢話,直接啟動通天陣,讓他們全部都留在這裏為我們扶伊山的人殉葬!”許念金手中的皮鞭鬆了幾分,那一旁趴在地上的薛城陽此時又能喘上來兩口氣了,便又急忙轉著頭朝著那白毛老頭喊道。

“通天陣?老王,你知道什麽事通天陣嗎?”我心中疑惑,便朝著身旁的王彥韜輕聲問道,涉及到陣法,王彥韜比我懂得多。

“不知道,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大家都注意著點,估計這老家夥還留著什麽後手,大家要時刻提高點警惕,千萬不能大意。”王彥韜麵色凝重皺著眉頭朝我們幾人說道。

“殉葬!”

“殉葬!”

“殉葬!”

薛城陽此話一出,那白毛老頭四人沒有什麽反應,但是那祭壇之下的眾人卻是激動了起來,衝著我們高聲喊道。

“好啦,好啦,不急,我們還可以談談,畢竟我們還是沒必要到魚死網破的那個階段的。咳咳咳——”那白毛老頭朝著祭壇下麵的眾人揮了揮手,然後幽幽說道。

我們幾人開始在四周觀察著有沒有什麽異樣之處,既然屬於陣法,那麽便一定會留下一些什麽蛛絲馬跡。

“吳丫頭,當年的事,你還小,有些事情你根本就不了解,又或者你所知道的,隻不過是那老家夥想要讓你知道的,根本就做不得數的,現在嘛,我隻想要‘蠱王’,隻要你們能將‘蠱王’留下,你們其他的幾個人我一定會好生的將你們送回去的。”

那白毛老頭調整了一下坐姿,不再歪著身子斜看著我們了,而是端坐起來,雖然聲音聽起來還是有些有氣無力的,但是整個人看起來倒是不再死氣沉沉的了,有了一些生氣。

“不可能,我不管當年你和我師傅的師傅有些什麽恩怨,我隻知道‘蠱王’一直都是我們巫雲寨的東西,別人要是想要來搶走,絕對不可能!”吳婆婆看著那白毛老頭,站直了身板,一揮手,氣勢十足,絲毫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