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盡快去扶伊山救人吧,我怕時間拖得越久,他們就會越有危險。”許念金看著我們開口說道。

“那行,說幹就幹,咱們現在就出發吧。”沈煜擦了擦嘴上的油漬以後,便站起身來朝我們說道。

“現在天色都已經快黑了,要不你們休息一晚,明天再去吧。這晚上的大山裏麵可還是很危險的。”阿霞見我們現在就要走,便開口說道。

“不了,多等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指不定會發生些什麽事情呢,還是越快把人救出來越好。”我看著阿霞說道,其實阿霞的擔心我明白,我們此次前去,肯定不會像上一次一樣簡單,那些扶伊山的人肯定已經布好了天羅地網,就等著我們自投羅網呢。

“就是啊,阿霞,你不用擔心,我們一定會平安的把人都帶回來的。”沈煜可看著阿霞開口說道,還拍了拍阿霞的肩膀,搞得阿霞的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就走吧。”安銘看著我們說道。

隨後,我們幾人便各自帶了一些必備的東西,又一次踏上了去往扶伊山的路。

這一次的心情不同於上一次。上一次我可以說是信心滿滿的前去,一是因為偷襲,二是因為就算偷襲不成,也還可以有下一次的機會。可是同樣是救人,這一次和上一次的情況完全不同。

這一次我們不僅是要麵臨扶伊山的有備之戰,還要警惕他們對我們朋友的不利。這種擔憂的情緒不斷的縈繞在我的心頭,讓我的心緒很亂。

我們在山路裏麵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今天晚上的天有些陰,一絲月光也沒有,如果不打手電筒的話,真的可以算得上的伸手不見五指了。

夜晚的山間要比平常白日裏冷上好幾度,涼風吹的不停的往我的脖子裏麵灌,我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又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這才幾天的時間啊,怎麽突然間就這麽冷了?”許念金一邊在手上哈著氣,一邊看著我們抱怨道。

“這大山裏的天氣啊,就是這樣,一天一個樣,尤其是晚上,和白天溫差很大的,你們還是來的時間短,多待上一陣子,習慣就好了,你看我,我就一點都不覺得冷。”沈煜攤了攤手,朝許念金說道。

我看著那沈煜,確實要比我們看起來抗凍一些,他那身上的衣服看起來還要比我們的薄一些,可是他卻絲毫沒有冷的感覺。

“快走吧,走快點,身上就能暖和些了。”我看了看許念金說道,然後腳下的步伐加快了一些。

“等一下。”

大約又走個將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沈煜突然叫住了我們的腳步,表情嚴肅的朝著前麵看去。

“怎麽了?”我湊到沈煜的身邊,一邊順著他的目光朝前麵看去,一邊輕聲朝他問道。

隻見前方一片漆黑中,若有似無的閃爍著一些閃光點,有些像是發光的螢火蟲,但是卻又要比螢火蟲小上一些。

“那些是什麽東西啊?螢火蟲嗎?”許念金也朝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指著那些閃光點朝著沈煜問道。

“不知道,但是看樣子應該不像是自然存在的東西。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咱們現在這裏休息一會吧,我想辦法勘察一下那邊的情況,然後我們再出發。”沈煜看著那一群不斷閃爍的閃光點,嚴肅的朝我們說道。

隨後雙手在胸前結了一個手印,嘴裏麵念叨了幾句咒語,咒語的聲音一落,便從他的頭發裏麵爬出來了一條食指長的蜈蚣。

那蜈蚣從他頭頂的頭發上鑽了出來,隨後從他的額頭,爬到了鼻梁上,又從鼻梁上一路爬到了下巴,經過脖子,再到手臂,最後爬到了他的手掌心裏。

我看著那蜈蚣爬出來的場麵,忍不住渾身一抖,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看著許念金那皺在一起的表情,估計她和我的感覺也差不多,雖然我理解昆蟲之類的動物是他們巫蠱之術的常用之物,但是不明白為什麽會有人把那蟲子藏在頭發裏麵,竟然還能夠允許那些蟲子在他們的臉上爬來爬去,光是想想一下那蜈蚣的那些腳在自己臉上爬行的觸感,我就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這叫‘千足蠱’,能和我心靈相通,通過特定的術法可以讓我感知到它所感知到的事物。”沈煜見我們看著那蟲蠱的表情都有些不太好看,便拿著那“千足蠱”朝我們解釋道。

“這東西竟然這麽神?他能感知到的事情,你都能感知的到?”許念金聽他如此說,倒是來了興致,原本躲得遠遠的,現在一聽,倒是湊到跟前來看著那“千足蠱”了。

“這看起來和一般的蜈蚣沒什麽兩樣啊?真有你說的那麽神?”許念金湊到近處看了看,可還是不太相信的看著沈煜問道。

“是真的還是假的,一會你就知道了。”沈煜一邊說著,一邊將那“千足蠱”放到了地上,隨即,沈煜便盤腿席地而坐,雙手在胸前結了一個手印,口中念叨了一句以後,朝著剛剛那個閃光點的方向一指,那“千足蟲”便嗖嗖嗖爬的飛快的朝著那個方向爬去。

沈煜就一直閉著眼睛坐在原地,臉上的表情時而緊張,時而放鬆,時而又有一些困惑和不解。

過了大約十多分鍾以後,那“千足蠱”才爬了回來,直接又順著剛剛下來的路線爬回了沈煜的頭發裏麵。

“前麵是扶伊山人布下的蠱蟲陣,就在那等著我們過去,自投羅網呢。”那“千足蠱”爬回沈煜的頭發裏以後,沈煜便睜開了眼睛,然後起身看著我們說道。

“蠱蟲陣?”我看著沈煜有些不解的重複了一句。

“蠱蟲陣是由九九八十一隻蠱蟲陣列而成,所用的蠱蟲多以能夠迷惑人心智的蟲子為主,隻要一旦有人進去其中,便會使人在陣法內迷失方向,最終能夠將人活活困死在陣中。”回答我的人倒不是沈煜,而是一旁表情凝重的安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