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銘心中不爽,看著老安和吳婆婆一陣報不平,話罷又狠狠抽了一口手裏的煙,那手裏的煙原本還剩半根,竟然被他這一口給直接抽沒了。

“嗐,大家都是鄰裏鄰居的,倒也不用看他們如何,就算隻有我們自家人,這人也還是要救的嘛。”吳婆婆也出聲開口勸道。

安銘又點了一顆煙,默默的抽了起來,並沒有再說其他的話。想必,他雖然心中不爽那些寨民的態度,但是也仍然不會因此而放棄救出寨子裏麵所有被薛城陽抓走的人。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要從哪裏入手?”郭天佑在一旁**也坐不住了,起身朝吳婆婆和老安問道。

老安和吳婆婆顯然此時也沒了主意,低著頭思考著,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回複郭天佑的話。

見狀,我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們知道那薛城陽將人都抓去哪裏了嗎?如果我們正麵硬剛不行的話,那我們不如就玩陰的。”

“陰的?怎麽個陰的法?”那一旁剛剛還在悶頭抽煙的安銘,一聽我的話,騰的一下將頭抬了起來,看著我,雙眼閃爍著希望的光芒,急切的問道。

“雖然我不知道那薛城陽背後的扶伊山到底有多厲害,但是我隻知道,沒有人是沒有弱點的,也沒有什麽樣的防守是沒有突破口的。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所以我們不如就在暗中,將寨子裏麵的人偷偷解救出來,這樣也就不必和他們硬碰硬了,就算那‘血母蠱王’不能在短時間內被我們找到,那我們也不用一直在這裏坐以待斃了。”我看著安銘緩緩開口說道。

我原以為那安銘會對我的想法很感興趣,但是顯然,都不用他說話,就單從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他略微有些失落。

“怎麽了嗎?我的這個想法,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嗎?”我看著郭天佑的表情,忍不住開口問道。

“哎,你的這個想法,我之前也不是沒有想過。我也曾在夜裏探查過那扶伊山。可是那扶伊山的守衛很嚴,似乎是一直有所防備的,而且他們不光人多,‘猴子’也多,我們隻有這麽幾個人,隻怕是很難將大家都從扶伊山的囚禁中救出來的。”

安銘看著我,將事情簡要的說了一下。

“安大哥,你之前去過的那次,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我看著安銘問道。

安銘歪著頭想了一會,然後看著我開口說道:“那應該是寨子裏麵的人剛被抓走的時候,大約要有上小一年的時間了。”

我一聽安銘如此說,心中便更加有了一些底氣了,隨後,我便開口朝安銘說道:“安大哥,如果你上次探察都過去一年了的話,那麽說不定他們原本緊張的防守,正因為時間的流逝變的懈怠了。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還是要試一試的,而且這一次不是隻有你自己了,你還有我們,我們雖然身上的功夫不是很強,但也還是能排上些用場的。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一定能將大家都救出來的。”

“好!好兄弟!不管結果怎麽樣,我先代替我們整個巫雲寨,先謝謝你們了!”安銘聽了我的話,也很受鼓舞,原本還有些猶豫的他,瞬間也來了幹勁,朝著我拱手說道。

“來!加油!我相信邪不壓正!我們一定能夠救出大家的!”我朝安銘伸出一隻手,底氣十足的開口說道。

“好!加油!我們一定可以的!”安銘看著我,也直接伸出一隻手,覆蓋在了我的手背之上。

“還有我!”王彥韜也伸出一隻手,覆蓋了上來。

王彥韜在一旁看著,雖然他一直沒有出聲,但是看著他的目光,我就知道,他也是讚同我的計劃的。

“還有我!還有我!不能把我落下了!”許念金也激動的將手覆蓋在了我們的手上。

“雖然我的真氣又沒了,但是我不會拖你們的後退的,師父,帶上我!”郭天佑見狀也伸出手湊了過來,朝我說道。

“好!我們大家一起努力,我相信一定會救出大家的。”我看著郭天佑說道。

“加油!”

“加油!”

“加油!”

“加油!”

“加油!”

我們五人齊聲喊道,隨後將搭在一起的手狠狠的抬了起來。剛剛陰鬱的氣氛一掃而空,轉而替代,的是滿滿的鬥誌。就連一旁看著我們的吳婆婆和老安也都露出了笑容。

“哢嚓——”

正當我們還沉浸在滿滿鬥誌之中,突然門口有一聲木枝被踩碎的聲音傳來。

我的心中立即警覺了起來,因為我有感覺,剛剛到那一聲聲響一定不是什麽路過的小動物弄出來的。難不成,有人一直在聽牆根?難不成這個人是薛城陽派來的?

如果真的被薛城陽的人將我們的計劃聽了過去,再將我們的計劃告訴了薛城陽,那麽我們的計劃必定會失敗。

我根本就來不及多想,直接一個閃身便衝了出去、

“說!你是誰?其他人都回去了,為什麽你還要在這裏偷聽我們講話?”我壓著門口那偷聽到人,厲聲朝他質問道。

那門口偷聽的人我有些印象,剛剛跟著寨子裏的人一起在門口的。因為他是那些村民裏麵唯一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人,他有些跛腳,個子矮小,整個人也是幹幹瘦瘦的,一張小臉蠟黃蠟黃的,所以我很難注意不到他。

如果說他剛剛一直跟著寨子裏麵的人的話,那麽就可以說明這個人應該也是這個巫雲寨裏麵的人,否則在這個如此敏感的時期,就算寨子裏麵的人都為了自保,不肯一起出力,但是也還是不會允許有寨子以外的人偷偷混進來的。何況那人還長著一張如此引人注意的臉。

“阿飛?你怎麽會在這裏?”安銘也跟著我從屋裏裏麵衝了出來,看著我手底下壓著的人,很是疑惑的開口說道。

那人在我的手底下奮力的掙紮了幾下,不過他那小胳膊小腿的根本就沒什麽力氣,別說掙脫我的束縛了,我甚至都感覺我一隻手就能夠將他給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