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不過,如果你的身體上有什麽異常情況,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我雖然心中猶豫,可是最終還是妥協了,看著郭天佑囑咐道。
這一晚上我都沒敢睡的太沉,生怕郭天佑有什麽異常情況。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便醒了過來,輕手輕腳的走到郭天佑的身旁,在他的鼻子下麵試了試鼻息。直到感覺到他還有呼吸,我這才放下心來。
我看著那地上一片焦黑的痕跡,心裏麵總有一些不安的感覺。
經過了一個晚上,依舊沒有蘇強的消息,所以我們幾人便決定將地圖發給了蘇強,雖然說現在手機還是沒有訊號,但是等到有訊號之時總會第一時間自動發送出去的,我們還沿途在路上留下標記,希望蘇強看到標記後能夠追得上我們。
我們沒有選擇其他的路,依舊是選擇地圖上記載的那一條雜草叢生的舊路。我們四個人兩兩一組,兩組輪流在前麵拿著砍刀砍草開路。
這一條不長的路,我們四人足足走了能有一小天的時間。等我們終於從那小路裏麵走出來之時,已經都累的快要直不起腰來了。
那條小路之外,是一個小山峰,我們爬上去以後,便可以看見地圖中所記載的那兩峰之間的山穀。
“你們看!那裏是不是有一個村寨?”許念金站在一塊大石頭上麵,指著山穀裏麵的一處高聲說道。
這山穀裏麵有一層薄薄的瘴氣,有一些阻擋視線,我站在許念金的身後,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好久才看到她說的那個寨子。
那寨子裏麵大約有著幾十戶的人家,我隱約看著那寨子裏麵炊煙嫋嫋,心下一喜,看來那寨子裏麵一定有人住。
天有些暗了,我們並沒有在那裏多做停留,還是要盡快趕在天黑之前到達寨子裏麵。
那段路看著不遠,但是真的走起來還是有一些距離的。從山峰上下來,我們足足走了兩個多小時才又重新見到那寨子的身影。
不知道為何,我隻覺得越走,我這兩條腿越沉,越感覺渾身乏力。
“這怎麽這麽遠啊,我的兩條腿都走的快累死了,就像綁著兩坨沙袋一樣。”許念金拄著一根在路邊撿的木棍,整個人累的晃晃悠悠的,嘴裏忍不住開始抱怨道。
“很快就到了,你看,就在前麵了,你再堅持堅持,來我扶著你。”郭天佑倒是顯得沒有我們那麽疲憊,湊到許念金的旁邊,扶著她沒有拄著拐杖的那隻手。
我隻覺得自己的身體真的不如從前了,前幾次我們趕得路比這還多,可是也沒感覺到這麽累啊。
就在還有幾百米就到那寨子的門口之時,我忽然覺得身上很癢,越抓越癢。
“金金,你在抓什麽啊?哎!別動!你這脖子上怎麽這麽多的小紅點啊?”我正一隻手抓著背,一邊就聽見郭天佑在前麵朝著許念金的驚呼聲。
我抬頭看去,見許念金似乎身上也是很癢的在不停的抓撓著。
“鋒哥,韜哥,你們快來看看金金她......你,你們的脖子,你們的脖子上怎麽也長了這麽多的小紅點?”郭天佑轉過頭,本想叫我們過去看看許念金的情況,可是沒想到他一轉頭,便看見我們身上也和許念金一樣長了一些小紅點。
“這,這是怎麽回事啊?會不會是那樹林裏麵有跳蚤啊?”許念金轉過頭來,一邊在自己的身上抓撓著一邊朝我們說道。
我看向王彥韜,見他的身上也和我們一樣,倒是不知道為何,郭天佑的身上倒是沒有什麽異樣。
我隻覺得身上的紅點奇癢難耐,根本顧不得和他們說話,一個勁的抓撓著,甚至我都能感覺得到,有些皮膚已經被我撓破了,可是我竟然還覺得不過癮。
“別撓了!再撓下去,你的整張皮都要被撓爛了!”突然在我的背後響起一道聲音,然後有一隻手,重重的拍在了我還在抓撓的手上。
我被嚇了一跳,立即轉過頭朝那道聲音的來源看去。
我底下頭才發現,是一個佝僂著背的老奶奶。那老奶奶正抬頭看著我們,手裏挎著個竹筐,那竹筐裏麵裝著一些草。
“老奶奶,你知不知道我們這是怎麽回事啊?我們現在真的很癢啊!”王彥韜一邊抓著身上,一邊湊過來朝那個老奶奶問道。
“你們啊,是外麵來的人吧,我們這山間的瘴氣有毒,你們這是毒發了。不趕緊解毒的話,會全身潰爛的。”那老奶奶背著手,朝我們說道。
“啊!全身潰爛?老奶奶,你有沒有什麽辦法救救我們啊,我不想這麽醜的死啊!”許念金一聽那老奶奶的話,急忙出聲說道。
那老奶奶看著許念金笑了笑說道:“小姑娘,不想全身潰爛啊?那還不趕緊住手!不要再撓了!”
許念金一聽這話,原本還在脖子上麵抓撓的手頓了一下,然後趕緊收了回來。
那老奶奶看著許念金這一舉動,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看了我們一眼說道:“來吧,你們跟我來。”說著,便晃晃悠悠的帶著我們朝那寨子裏麵走去。
“來,奶奶,我幫您拿筐,您可一定要想辦法治好我這幾個朋友啊。”郭天佑見那老奶奶挎著竹筐走著費勁,便急忙湊過去,接過來那老奶奶手中的竹筐。
那老奶奶腳步一頓,也不客氣的將竹筐遞給了郭天佑,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郭天佑,那眼神似乎有一些意味深長,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麽,而是背著手繼續向前走去。
很快我們便跟著老奶奶進到了她的家裏,那屋子裏麵雖然不大,但是很是幹淨整潔,小而精致。
老奶奶一人給我們準備了一杯熱茶,隨後便顫抖著手,從一個小櫃子裏麵拿出來一個小竹筒。
那小竹筒看起來應該有些年頭的,而且看起來經常被人拿在手裏,已經在無意間被把玩的有些玉化了。
“奶奶,這是能解瘴氣毒的解藥嗎?”許念金等不及的朝老奶奶問道。她自從聽了老奶奶說不讓她抓撓以後,便一直控製著自己的手,但是由於實在是奇癢難耐,整個人便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扭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