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阿布漢娜麵紗下的臉色一變,微怒,開口說道:“如果再敢有人蠱惑族人,不敬祖先遺訓,就不要怪我不念同族之情,一律按照叛族處置!”
阿布漢娜這一句話足以震懾到所有的人,剛剛還在叫囂的莫紮此時也臉色一變,雖然表情上看起來還是有些不情不願,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站在了那裏。
阿布漢娜說完以後便轉身離開了,還示意身後的仆人將剛剛死的那個孩子也一起帶走了。
我趕緊拉了拉郭天佑的袖子,示意他跟上,我們倆從一旁沒人注意的位置上跟上了阿布漢娜和把爺兒他們離開的方向。
我們倆跟著阿布漢娜回到了我們最開始見到她的那個房間。
“二位請坐吧。”阿布漢娜並沒有回到白紗後麵,而是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後伸手指了指對麵的兩把椅子,朝我和郭天佑說道。
把爺兒倒是已經熟絡的和自己家一樣,沒用人說,直接就坐在了阿布漢娜旁邊的椅子上了。
“你們二位不遠千裏的來找我們聖女部落,不知道是有什麽事情嗎?”阿布漢娜見我們倆坐下以後便朝我們問道。
“我是受聖女阿彌爾之托,帶一樣東西回來的。”雖然聽其他人的意思,已經洗清了阿彌爾叛族的事情,但是因為我還沒有搞清楚阿彌爾在這位族長心目中的看法,所以我沒敢貿然的說出神樹樹根的事情。
“阿彌爾?你見過阿彌爾?阿彌爾還活著?”阿布漢娜聽我如此說,激動的抓著裙子上的白紗,站起來朝我說道。
“族長您先別激動,阿彌爾已經不在了,他的魂魄被那些當年誣陷她的壞人給拘了去,我遇見她的時候她已經被那些人製成了“魖”。”我朝著阿布漢娜說道。
“‘魖’?”阿布漢娜緩緩的坐回了椅子上,朝我疑惑的問道。
“‘魖’其實並不能算作鬼魂,隻能算是失去了“命魂”的陰物。”我朝著阿布漢娜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那她,現在在哪?還好嗎?”阿布漢娜又朝我急切的問道。從頭的眼神裏麵我覺得她應該對於阿彌爾沒有惡意。
我聽見阿布漢娜如此問,心中也是忍不住傷感起來,朝著阿布漢娜說道:“阿彌爾當時為了救我,生死不知。不過她說,如果她還存在於世間的話,一定會回到聖女部落的。”
阿布漢娜聽了我的話,眼圈裏已經有淚水在打轉了。阿布漢娜緩了一下情緒以後朝我說道:“我和阿彌爾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當年的事情,雖然後來已經查清楚了,可是阿彌爾卻永遠的離開了,我多希望能夠再見她一麵啊。”
“會的。”我朝阿布漢娜安慰道。
“對了,族長,我聽說聖女部落曾經有一棵聖樹的,不知道現在還有嗎?”我朝著阿布漢娜說道。我心裏想著如果能將神樹枯根埋到神樹的附近,那應該是最好的吧。
“在的,隻是自從神樹樹根被人挖走以後,神樹便一夜之間枯萎,隻有一根枝條還活著,我們臨走的時候便隻帶了那一支活著的神樹枝條,可是來到這裏以後,那枝條無論我們如何養護,都是既不生長,也不枯萎。”阿布漢娜朝著我說道。
“能否帶我們去看看神樹。”我摸了摸背包裏的神樹枯根,朝著阿布漢娜說道。
“當然可以,這邊請。”阿布漢娜沒有絲毫猶豫,便起身示意我們跟著她走。
我們穿過了阿布漢娜的房間來到了另一個房間,那房間裏麵什麽都沒有,隻在地上的正中央種著一根枝條。那枝條僅有半人高,還沒有小手指粗,上麵掛著零星的幾片樹葉。
“這便是神樹了。”阿布漢娜指著那小枝條說道。
“這就是聖女部落的神樹?族長大人,您沒蒙我們吧?”郭天佑看著那小小的一根驚訝道。
說實話,我雖然沒有像郭天佑一樣驚呼出聲,但是我也是很吃驚的,雖然之前也聽了阿布漢娜的描述,但是我想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麽也會是一根手臂粗的小樹才配得上,神樹”一說的。
“我蒙你們做什麽,以前的“神樹”可是真的要比這個粗壯高大千倍萬倍,可是如今還能留下一些,我們就已經很是萬幸了,哪裏還敢期望著它能夠像以前一樣呢。”阿布漢娜笑著朝我們說道。
我用手拉了拉郭天佑,示意他不要亂說話,畢竟我們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可別惹得她不高興,再出什麽亂子。
“族長,您可認識這個。”我將背包放在地上,把用紅布包裹著的神樹枯根拿了出來,衝著阿布漢娜問道。
阿布漢娜一臉疑惑的看著我,直到我將那枯樹根的紅布掀開,阿布漢娜激動的雙眼放出光芒來,激動的上前了幾步。
“這...這是....這是神樹的樹根?”阿布漢娜不敢置信的朝我問道。
我朝著阿布漢娜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阿彌爾一直守護著神樹樹根,唯一的願望便是想要讓我將神樹樹根帶回來,埋葬到聖女部落。”
阿布漢娜看著神樹樹根,雙手顫抖的想要觸摸那神樹樹根,可是在剛要觸碰到的時候又將手縮了回去。
阿布漢娜突然用右手捂住心髒的位置,然後雙膝跪地,頭深深的低了下去,口中說道:“阿彌爾,我們最尊貴的聖女,沒想到族人如此對你,你竟然還心懷著我們,庇佑著我們。我替我們的族人向你懺悔。”
一直過了好一會,阿布漢娜都沒有要起身的意思,我和郭天佑一時間一直跟在我們身旁的把爺兒上前扶起來阿布漢娜,朝她說道:“好了,阿彌爾不會怪你的,再說了當年那件事情跟你又沒有關係,你又何必一直在意至今。”
阿布漢娜扶著把爺兒的手起身以後,並沒有朝他說什麽,隻是神情落寞的搖了搖頭。
阿布漢娜起身以後,又朝我深深鞠了一躬。
“哎!族長...您這是幹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