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屍這一怪異的舉動,讓我不禁緊張起來。我絲毫不敢大意,一直盯著那傀儡屍的一舉一動。一隻手摸向腰間的斂骨刀,另一隻手揣在衣服兜裏,握住了一張符籙。
正當我注意著那傀儡屍的時候,忽然我的餘光瞟到蘇銀花身影一晃,朝著二叔的方向晃去。
我來不及反應,趕緊將腰間的斂骨刀抽出,朝二叔扔去,二叔雖然雙手被綁在了身後,但是我和二叔多年來配合的默契,使他瞬間反應過來,一個背身,將斂骨刀穩穩的接在了手裏,然後反手拿刀,輕輕一劃,便將手上的繩子劃開了。
這一切說時遲那時快,在蘇銀花靠近二叔之時,二叔已經將斂骨刀握在了手裏,見蘇銀花靠近過來,反手就朝蘇銀花劃去。
那傀儡屍見我們都注意力都被蘇銀花給吸引住了,趁我不注意便將那紅木盒子給順走了,等我發現的時候那傀儡屍已經隻剩下一個背影了。
“哼!就算你解開了繩索又能怎樣?不過是困獸之鬥罷了,你們不會以為還能出的去吧!”我本想去追那傀儡屍,可是忽然聽見了身後蘇銀花的聲音。
“蘇銀花!你什麽意思?”我猛然轉過頭便蘇銀花質問道。
“什麽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難道聽不懂嗎?你們今天,都要死在這裏。”蘇銀花聽了我的話,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起來,然後瞬間表情又變得狠厲,一揮手,便出來了十多隻傀儡屍。
“蘇銀花!你不講信用!說好了我幫你找到帛書殘卷你就放了我二叔的!”我的手心都在出汗,以我現在的能力,頂多也就能和這傀儡屍一打二,就算加上二叔,我們倆也沒辦法打的贏這麽多隻傀儡屍。我現在隻能爭取不動幹戈的解決眼前這個難題。
“不講信用?誰說我不講信用啊~我這不是已經把你二叔給放了嘛!我又沒說我放了以後,不會再殺你們~”蘇銀花扭著腰肢斜靠在剛剛綁二叔的椅子上,一臉玩味的看著我們,好像我們就是她馴養的困獸一般。
“小鋒,別和她廢話!一會我掩護你,你找機會就跑!別管我!”二叔將我攔在身後,然後朝我說道。
“二叔!我不可能丟下你不管的!”我拉住二叔說道。
“行啦!你們兩個誰也跑不了!吳安生,你有膽子潛進我們九鬥道來,就要有膽子承擔後果!”蘇銀花也不再和我們過多廢話,說完之後,一揮手,那些傀儡屍便都朝我們撲了過來。
我隨手在地上撿了一根鐵棒,照著離我最近的一隻傀儡屍的頭朝敲了下去。
二叔手裏握著我的斂骨刀,已經將最近都兩個傀儡屍給抹了脖子。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傀儡屍便將我們兩個給團團圍住,我們根本無法下手。我一個回身敲到了一個準備從背後掐住我脖子的傀儡屍,隨即我便感覺到,腳踝處有一道力量向後拉扯著我。
我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便向前撲去,差點將我的門牙磕掉。
“小鋒!”我聽到二叔在叫我,可是剛剛的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我的頭被磕的暈暈乎乎的,還被那股力量拖著不斷的向後,根本無法抬起頭來,整個人像死屍一樣被拖著走。
“小鋒!”我的耳邊又傳來了一聲二叔聲嘶力竭的喊叫聲,我的頭腦瞬間清醒過來,急忙用力抗衡那股拉著我的力量,然後用另一隻腳朝著那股力量踹了過去。再加上一個翻身,直接將那股力量擺脫掉了。
可是等我定睛一看,我雖然擺脫那腳踝上的力量,但是我的一圈圍滿了傀儡屍,正伸著手,看著我。
還沒給我反應的時間,那幫傀儡屍便齊齊用長手指向我戳來。
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死亡的逼近,幾乎都是瞬間發生的事,根本不給我時間做出反擊的機會。
就在我極度恐懼,等待被撕裂的時候,我想象中的疼痛和衝擊感並沒有發生,反而聽見在頭頂傳來一道撞擊的聲音。我立即睜開眼睛,見原本圍在我身邊的傀儡屍都不在了。
“小鋒!你沒事吧!”隨即我便聽到了王彥韜的聲音。
我急忙爬起身,轉頭看了過去。見王彥韜正手持一把銅錢劍站在我的旁邊,想必剛剛就是他救了我。
還有許念金和蘇強還有……郝主任。許念金手裏拿著一根插滿暗刺的長鞭,而蘇強的手裏依舊是他的那把短刀。郝主任雖然沒帶任何武器,但是他的身後還跟了大約能有十多個人,看起來全部都訓練有素,對著蘇銀花他們嚴陣以待。
“你……你們!”蘇銀花看著突然出現的這群人,整個人都愣住了。
“蘇銀花,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吳鋒是我們的人,你們動不了!”郝主任一邊朝著蘇銀花高聲說道,一邊便蘇銀花的方向走了幾步。
“是你~”蘇銀花見到郝主任忍不住說了一句,看樣子他們之前應該是認識的。
“哈哈哈哈~沒想到啊吳鋒,你竟然和他們搞到了一起。”蘇銀花看著我笑了一聲說道,此時王彥韜已經扶著我站了起來。我看了看二叔的方向,雖然他也是滿身的傷痕,但是好在看起來沒什麽大事。
“姓郝的,今天這人要就讓給你了,不過你也回去告訴他們,我們九鬥道的事,你們少管!”蘇銀花朝著郝主任氣呼呼的說了一句,然後轉身便朝身後的窗戶破窗逃走了。
蘇強見蘇銀花逃走了,便要上前去追,但是被郝主任給攔住了。朝蘇強說道:“算了,讓她去吧。”
“吳鋒,你沒事吧!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不跟我們說,自己一個人就跑來啦。”許念金轉身向我跑來,一邊看我傷的重不重,一邊質問我。
我被許念金問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說我因為懷疑他們會搶我的帛書,擔心不能救出二叔才私自行動嗎?可是他們剛剛才救了我,這樣的話如果在剛剛他們救我之前在還能說,可是現在在根本無法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