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蝶衣看著他膽小如鼠的模樣,笑著將手伸到他的腰間,一陣摸索,小馬哥頓時紅了臉,後退著道:"蔚小姐,您就放過我吧,我就是打死了也不敢動您一下啊,您有話盡管吩咐就是了!"

蔚蝶衣嫌惡的瞪了他一眼,道:"你以為本小姐稀罕你嗎,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模樣,你配得上我嗎?"說著一拉將小馬哥身上的牌子拉了下來,在手裏把玩著,"這個就是證據,如果你以後不老實,可就不要怪我把事情捅到了王爺那裏!"

小馬哥嚇得臉也白了,連聲求饒道:"蔚小姐,你可千萬不能說啊,要是說了我這條小命可就交代了,我們馬家可就我這一根獨苗啊,蔚小姐……."

蔚蝶衣冷笑道:"你放心,現在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咱們倆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隻要你幫我,以後好處是不會少了你的,要是你敢耍什麽花樣,那我就撕破了臉皮捅到王爺那裏去!你可要想好了,我再不濟也是蔚府的大小姐,王爺不看僧麵看佛麵,是不會把我怎麽著的,但是你嘛,那可就難說了,王爺一定不想讓外人對禦王府說三道四的,那也隻能封了你的嘴了!"

小馬哥隻嚇得兩腿哆嗦,連聲道:"我知道了,一定幫著蔚小姐,絕對不敢有二心!"

"好,很好,現在你告訴我,蔚紫衣那個賤人嫁進來之後,王爺對她怎麽樣?"蔚蝶衣冷聲問道。

"王妃進門之後……."小馬哥說著看了蔚蝶衣一眼,隻見她雙手緊了緊,他急忙改口道:"蔚紫衣進了王府,王爺就讓她住進了淡煙閣裏,除了院子裏幾個打掃的婆子,也沒有另外再安排別的人伺候,她身邊仍舊是她的陪嫁丫鬟綠兒還有那個叫素雅的丫頭。她一般都不出來,王爺也幾乎沒有在淡煙閣留宿,除了那十天之外!"

"十天?你是說王爺在蔚紫衣的住處待了十天嗎?這是怎麽回事,王爺不是不喜歡她嗎,又怎麽會在她的住處待上十天呢,你是不是說謊話哄我?"蔚蝶衣急切的問道。

"哎喲,我的蔚小姐,我哪裏敢啊,我說的是真的!這蔚紫衣進來之後就像是鄉下的村姑似的,見著什麽好的都往身上穿,什麽金的銀的都往身上戴,還每天穿的花花綠綠的,一身濃濃的胭脂味道,那天王爺的壽宴,其它夫人都表演了節目,就她什麽也沒有,給王爺敬酒,還把酒灑在了王爺的身上……."

蔚蝶衣聽到這裏,冷笑道:"庶女就是庶女,什麽時候都上不得台麵,後麵呢?"

"後麵,也不知道王爺是怎麽了,也沒有多生氣,還當眾吻了她呢!"

"什麽?王爺居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吻了蔚紫衣?"蔚蝶衣像是聽到了多大的笑話一樣,瞪大了眼睛道:"她長的那麽醜,臉上那麽一條大的疤痕,王爺居然親她?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小馬哥哭喪著臉道:"蔚小姐,你先別激動,聽我說完啊!這宴會剛散沒多久,就有人闖進了王府,把蔚紫衣給劫走了,王爺帶著人去把她救了出來,然後就在她的房裏待了整整十夜,這可是事實,王府裏所有的丫鬟婆子都知道,就連您現在住的房裏的秋娘她們也是知道的,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大可以去問她們的!"

"都被人劫走了,王爺還去救她做什麽,讓她死了豈不幹淨?"蔚蝶衣狠狠道。

小馬哥看了她一眼道:"不管怎麽說她也是王爺明媒正娶娶回王府的,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王爺的臉可往哪裏放啊!蔚小姐也不必生氣,王爺自從那十日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過淡煙閣,最近更是十分的厭惡她,就連淡煙閣後麵的圍牆破了個缺口,也吩咐不讓人去修呢!"

蔚蝶衣冷笑道:"我就說嘛,王爺驚為天人,怎麽會為了這麽一個醜八怪的賤人而屈就呢!她的丫鬟呢,那個叫綠兒的在哪裏當差?府裏所有的丫鬟仆人不是都是你調動的嗎?"

"這個綠兒可動不了,蔚紫衣雖然沒有開口要別的丫鬟婆子,卻向王爺說了,就算不給她一個人伺候也行,就是不能動她的丫鬟,所以她的丫鬟不是我管的,我也管不著啊!"小馬哥道。

"哼,還是那麽護著下人!也罷,那我問你,你能把我調到王爺身邊當差嗎?哪怕是在院子外麵掃地也行!"蔚蝶衣問道。

小馬哥連連搖頭,"那可不成,你是雅夫人新買回來的丫鬟,要是想要調動你去別的地方,也是要通過雅夫人的同意的,我再有權,畢竟還是個奴才,這主子不放人,我也沒有辦法!"

蔚蝶衣見他什麽也辦不了,不免有些惱火了,"我還以為你在這王府裏有多大的權利,不過是條狗罷了!讓你辦一點小事也辦不成,你還有什麽臉麵活著?"

小馬哥見蔚蝶衣說話難聽,心裏生氣,嘴上卻隻能賠笑道:"蔚小姐,我是什麽身份,您是什麽身份,我天生的賤命是奴才,您是天生的主子,這哪有奴才什麽事情都能辦成的呢?你也別生氣了,小心氣壞了身子!"

"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一定要讓我脫離了三等丫鬟的身份,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辦不到的話,你就等著王爺找你吧!"蔚蝶衣冷哼道。

小馬哥是連連叫苦,想不答應,自己的把柄就在蔚蝶衣的手裏攥著,要是答應了,又怎麽和雅夫人去說呢?眼看著天就要亮了,再不走的話,要是讓王府裏巡邏的人發現了,自己就慘了!

"蔚小姐,我答應你,盡量去辦,不過這三天的時間有些少了,我不能保證雅夫人會不會放人,畢竟你才剛進王府,所有的丫鬟仆人一進來都是要從三等奴才做起的!"小馬哥直起身子說道。蔚蝶衣笑道:"我相信小馬哥的能力,一定可以辦到的,時間也不早了,小馬哥還是趕緊走吧,要是讓人發現了,可就說不清楚了!"

小馬哥一聽這話,連頭也不敢回,一路小跑的離開了。蔚蝶衣慢慢挽起了頭發,將小馬哥的腰牌細心藏好,這才慢騰騰的朝著屋裏走去。秋娘她們睡的很沉,蔚蝶衣嫌惡的將自己的鋪蓋抱到了地上,鋪好就著門邊睡了。

天剛蒙蒙亮,秋娘動了一下,伸伸懶腰爬了起來,叫道:"蝶衣,去打水去!"

蔚蝶衣好容易才迷糊了,就聽見一個聒噪的聲音叫自己,頓時來了小姐脾氣,隻管睡自己的,動也不動。秋娘又喊了兩聲,見蔚蝶衣連個動靜也沒有,頓時惱了,從炕上爬下來,走過去對著蔚蝶衣就是一腳,罵道:"你個騷蹄子,老娘叫你,聽不見啊,裝聾了是吧?還不趕緊起來?"

這次的動靜有點大,春花和小翠也被吵了起來,隻見蔚蝶衣冷笑著爬起來,瞪著秋娘。秋娘哼笑道:"怎麽,你還不服氣,是不是?我告訴你,你最好弄清楚你自己的身份,還以為是大小姐呢,我呸,在這裏你連個狗都不如,還站在哪裏做什麽,還不去打水?一會兒耽誤了夫人洗漱的時間,有你好果子吃的!"

話音剛落,蔚蝶衣一巴掌便招呼在了她的臉上,隻見秋娘的臉上不是一個鮮紅的手印,而是鮮血直淌,春花和小翠都嚇了一跳,隻喊道:"秋娘,你的臉!"

秋娘被蔚蝶衣一耳光打的有點懵住了,直到臉上傳來刺痛,才用手去摸臉頰,拿下來一看,隻見手上全是鮮血。原來蔚蝶衣在起身的時候就把頭上的簪子捏著拿在了手裏,扇秋娘的時候,夾在了指縫中間,一下子下去,鋒利的簪子就在秋娘臉上劃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口子。

"啊!"秋娘一聲慘叫,紅了眼睛,吼道:"我要殺了你!"說著就衝著蔚蝶衣撞了過來。蔚蝶衣雙眼一冷,舉著簪子就朝著秋娘不管不顧的刺了過去,秋娘被刺中了好幾下,胳膊手上都淌著鮮血。

春花和小翠見鬧的大了,趕緊過來想要攔住,隻是哪裏攔得住啊?小翠眼看著就要出人命了,一著急,就趕緊跑出院子去找小廝喊來了小馬哥。

待小馬哥帶著人趕來的時候,隻見秋娘正像是一頭發怒的野獸,撕扯著蔚蝶衣的頭發,而那支簪子已經被春花奪在了手裏。

"這是在幹什麽,還不趕緊鬆手?"小馬哥說著給身邊的小廝使了個眼色,小廝上去將兩人分了開來。

小馬哥問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麽,是不是閑的沒事幹?啊,夫人就要起來了,你們還在這裏打架,一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活了!秋娘,這是怎麽回事,你說!"

秋娘看見了小馬哥,喘著粗氣,從懷裏取出一塊帕子壓住臉上的傷口,指著蔚蝶衣,大聲指控道:"我早上起來,讓她起床去打水,沒想到這小蹄子不知好歹,還耍起了大小姐脾氣,我不過說了她兩句,她就開始拿著簪子行凶了,小馬哥,你看,就是春花手裏的那支簪子,把我的臉也劃破了!還有我的手,胳膊,你看,你看看,都是被她弄傷的!"說著將袖子挽了起來讓小馬哥看。

這秋娘長的五大三粗,身上一股騷味,性格莽撞,說話大大咧咧。平日裏大家都不喜歡她,仗著自己在府裏的時間長了,經常欺負那些新進府裏的丫鬟。隻見她還未走近小馬哥,小馬哥急忙揮手,道:"不要過來了,我看見了,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