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紫衣笑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心硬,還是這媚藥厲害,如果連你也能抗得過,那醉春樓的媽媽還有什麽臉麵混!"

蝶衣渾身戰栗,隻覺身子燙的厲害,又像有隻貓在心裏不斷地撓啊撓啊,腦子裏一片空白……

蔚紫衣見時機差不多,忙將蝶衣背回了自己的屋子,二狗蛋一聽腳步聲,忙探出頭一看,道:"姑娘,你咋還背個人呢?"

蔚紫衣將他揪出來,指著不住呻吟的蝶衣道:"這個香噴噴的黃花閨女可就交給你了!"說著就要離開,這蝶衣叫的她心裏一陣難受。

二狗蛋一把拉住道:"這,這行麽?"蔚紫衣不耐煩道:"你自己看著辦吧,是想看她欲火焚燒而死,還是救她!"說著就離開了,光有人演當然不夠,還得有觀眾不是,真的想象不到老夫人看到這一副活春宮是個什麽表情?

二狗蛋望著床鋪上媚眼如絲,不斷扭動著的蝶衣,吞了吞口水,心道:"媽的,老子一輩子連妓院也沒去過,那母夜叉定是打定主意不給咱解藥,還不如乘機快活一番,俗話說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顫抖著手開始解蝶衣的衣衫,誰知手抖得有些厲害,怎麽也解不開。

蝶衣正燒的難受,忽然一股清涼襲來,頓覺一陣舒爽,誰知那清涼卻是若有若無,不由惱怒嗔道:"別,快,快點….."二狗蛋一聽這話,立馬渾身都酥了,那還來的力氣,蝶衣乍一聽,嚇了一跳,這難道是自己發出的糯糯的聲音?

二狗蛋顧不得那麽多,三下五除二除掉自己的衣衫朝著蝶衣撲去。蝶衣隱隱約約明白,但那藥勁卻是難以抵擋,沒一會便傳出一陣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之聲。

門外蔚紫衣一臉譏諷的望著臉色煞白的老夫人及趙廷紳,"老夫人真是有眼光,昨兒個才讓蝶衣做少爺的侍妾,今兒個就和別人在裏麵顛龍倒鳳了,好不快活啊?哦,對了,或許是怕少爺沒什麽經驗,這才專門請個人過來教也不一定的….."蔚紫衣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

老夫人臉已成了鐵青色,頓了頓腳,怒道:"都還站在做什麽,還不把那個小賤人拉出去浸了豬籠!"趙傑聽著裏麵讓人臉紅的呻吟,低頭小聲道:"這時候,如何進去?"

老夫人回頭望了一眼蔚紫衣,冷笑道:"你又如何知道,莫不是你安排的?"蔚紫衣一副痛心模樣道:"老夫人哪裏的話,我隻是偶然經過,覺得少爺清白之身,讓這等賤婦侮了不好,老夫人這麽說可真是傷透了我的心!"

裏麵呻吟漸弱,趙傑帶著兩個丫鬟進去將蝶衣架了出來。蝶衣披散著頭發,麵上的赤紅還未退去。一出門,冷風撲麵,不覺清醒了大半,見外麵站滿了趙府的下人,頓時絕望。但又不甘的開口,"我,我沒有……"聲音軟軟,充滿了情欲。老夫人不耐煩道:"拉下去……"

蝶衣清淚滿麵,叫道:"少爺救我!"

趙廷紳臉色一陣青一陣黑,撇過臉道:"拉下去!"

蔚紫衣嘲諷的望著被架出去的蝶衣,轉身正準備離開,趙廷紳一把拉住,沉聲道:"瑩瑩在哪裏?"蔚紫衣望了趙廷紳一眼,幾天不見,趙廷紳消瘦了不少。"你婚事已定,問她做什麽?"

趙廷紳欲言又止,蔚紫衣掙脫開來,冷笑著離開。老夫人憤怒的聲音從後麵飄過來,"好不知羞恥的小蹄子!廷紳,你娘呢,出了這麽大的事,怎麽不過來……."

再說這邊翠萍因蔚紫衣一夜未歸,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去趙府一趟。待到趙府,見人人行色匆匆,不敢多問,一瞅剛好到了陶慧敏的院子,便閃身進去,想要探聽探聽蔚紫衣的行蹤。陶慧敏如今是趙府的內務當家,人人都要過來匯報工作的。

躡手躡腳的來到陶慧敏臥房後窗下,隻聽得裏麵嬌喘連連,翠萍不禁紅了紅臉。心道:"這老爺到底還有幾分依戀陶慧敏,這會子還在夫人房內親熱!"

"嗯,寶貝,好了,趕緊起來,一會那個老東西該回來了!"一句話把翠萍轟的裏焦外嫩。這,這是趙傑的聲音,怎麽他們廝混在一處?果然這大家都不是清清白白的,這等事情被發現絕不是什麽好事,翠萍當機立斷,扭頭貓腰便要離開。

"嗬,想走麽?"一句低喝冷冷傳來,翠萍渾身一怔,慢慢回頭,隻見一俊俏青年正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

"我,我隻是路過的……."翠萍扯了扯嘴角,不過看他麵生的很,也不像是趙府的人。"你,不是趙府的人?"

那人皺了皺眉頭,又上下將翠萍打量一番,道:"我看你的樣子也不像,咱們彼此彼此吧?"頓了頓又道:"說不定咱們可以合作!"

翠萍望了那人一眼,冷笑道:"今兒個你可是走眼了,我就是趙府的人,不過現在不是了,你要做什麽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要告密就去,反正我是沒那個閑心的!"說著便要離開。那人一把拉住,笑道:"那對狗男女做的齷齪之事我自然不在乎,既然你是趙府的人,那我問你,雲鍛批貨到底是誰拿主意的?"

翠萍掙脫開來道:"我憑什麽告訴你?真是笑話!"這雲鍛可趙家的機密交易,自己不過是一個丫頭罷了,怎麽可能知道?眼前這位仁兄還真是太高看自己了!

那人不慌不忙指著臥室道:"一般偷情的人被發現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自認倒黴浸豬籠,另一個嘛,隻有殺人滅口了!我看你穿的衣服也不像有地位的,殺了應該不會有人追究吧?"

翠萍聽了這話,又細細打量那人,隻見他俊顏如玉,身形挺拔,穿著簡單而不失貴氣,隱約在哪裏見到過,忽的想起自己剛來趙府之時曾碰到過他,他想要拿到更多的雲鍛,卻是被老夫人給拒絕了。能白天躲過那麽多護衛,自然是武功不弱,想要逃離,自然不是什麽難事。此次定是想從陶慧敏口中套出什麽,沒想到居然碰到了自己!哎,也該自己倒黴,這倒叫自己為難了!皺了皺眉,道:"哎,公子,我看您這打扮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可是您的眼光也太差了點吧,我隻是一個下人,哪裏知道千金難求的雲鍛歸誰管呢?我看您也別浪費時間了,不如去別的地方看看,或者等一會夫人完了事你再問她好了。我隻是在這裏找我的朋友罷了,真的不知道的!"

"是麽?"陳墨軒眯眼望著翠萍,隻見她雙目坦蕩不似說謊,不過倒是蠻有意思,帶回南方家裏,就當解個悶好了!"哦,那沒關係,就算沒有你,我還是可以得到雲鍛,不過既然你知道了我的意圖,就麻煩你和我走一遭了!"說完,修長手指輕輕一點,翠萍驚駭的睜大雙眼緩緩倒下,陳墨軒微微一笑,伸手一撈,足尖一點越牆而過。

牆外一輛馬車候著,陳墨軒將翠萍放進馬車,又翻身進了趙府。

蔚紫衣一路小跑回客棧,一進門便拉了瑩瑩朝著郊外湖邊跑。瑩瑩邊跑邊問:"你發的哪門子神經,一晚上不見人?這會子要帶我去哪裏?"

蔚紫衣氣喘籲籲道:"替你出氣啊!哎,不多說了,等一會你就知道了!"

不一會兩人便來到湖邊。餘輝默默灑在湖麵上,像是鍍了一層金粉,蔚紫衣探身試了試湖水,道:"真夠涼的!"瑩瑩伸手摸了一把,道:"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不會是要遊泳吧,這麽冷,紫衣姐,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蔚紫衣沒有回頭,道:"你好好看看湖邊!"瑩瑩哦了一聲,低頭胡亂看了一眼,道:"就些亂草腳印,還能有什麽?"蔚紫衣笑了一聲,道:"難道你不覺得奇怪,為何會有那麽多腳印麽?"

"為什麽?"瑩瑩問道。

蔚紫衣伸手從一處淤泥處拉出一條繩子,使勁往岸邊拽,瑩瑩忙過來幫忙,道:"這是什麽啊,你還在湖裏藏了什麽不成?"

蔚紫衣不語,隻是用力往上拉。不一會冒出一截豬籠,瑩瑩失聲道:"這裏麵是人?"忙丟了繩子探身拽住豬籠拉了上來,隻見裏麵的女子已然昏死過去。

瑩瑩顫聲道:"她,她還活著麽?"蔚紫衣抽出短靴裏的匕首,道:"你看好她是誰?"瑩瑩湊上前望了一眼,叫道:"是,是蝶衣?"

蔚紫衣割開豬籠,將蝶衣拉出來,用手摸摸胸口,道:"還有救!"說完便開始在蝶衣的胸口按壓,繼續道:"人們挺忌諱這個的,所以一放水就離開了,我們趕過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自然可以救過來的!"瑩瑩點點頭道:"那你就趕緊點吧,她怎麽會被浸豬籠呢?"

蔚紫衣慢下動作,道:"怎麽,你不恨她了?"瑩瑩抖著嗓子道:"我再恨也不會要她的命啊!"

蔚紫衣冷笑一聲,道:"她陷害你的時候可沒有這麽好心,怎麽,現在你心疼她了不成?"

"她,她,是你設計陷害的?"瑩瑩起身,後退一步道。蔚紫衣回頭望了一眼麵色蒼白的瑩瑩,歎了口氣,道:"是不是覺得我狠心?我隻不過是把你所受的委屈讓她也感受一下,讓你出口氣罷了!"這句話剛落,就見蝶衣噗的一下吐出一口水來,登時醒了過來。

本來救渾身濕透了,湖風一吹,不禁牙關嗒嗒嗒打顫。蔚紫衣用冰冷的匕首從蝶衣僵硬的臉部劃過,輕聲道:"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做嗎?"

蝶衣雙眼瞪著蔚紫衣,顫抖著吐出一句話:"你不得好死!"

蔚紫衣冷笑道:"哈哈,隻要你死了,我死我生和你就沒有任何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