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蓬萊小鎮回來之後,歐陽澤就沒有來過硫瑤房間,也不再是一直呆在某個妾室房過夜,而是雨露均沾。或者說,自從回來的那天後,他們兩人再也沒有見過,各幹各的。

也許正如那段話,所說的,最好不相見,便可不相戀。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最好不相惜,便可不相憶。最好不相愛,便可不相棄。最好不相對,便可不相會。最好不相誤,便可不相負。最好不相許,便可不相續。

時間一晃而逝,已是除夕,硫瑤已下嫁歐陽澤四個月。而從蓬萊小鎮回來,已有一個半月未見,兩人仿佛都在躲著對方,不過這日避無可避。

柳若絲現在是掌管王府瑣碎的妃子,一早便來到漣怡閣,邀請硫瑤去晚上家宴,說是府中所有家眷都必須出席,共同守歲,硫瑤便應下。

過年的王府,張燈結彩,處處都張揚著喜慶的氣氛,硫瑤穿過花園來到大廳,見府中家眷都已到齊,便徑自走進去。

“硫妃,你可讓我們好身等待啊。”一濃妝貌美女子衝著硫瑤咧嘴笑道,硫瑤瞥了下該女子,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不予理會。

“你什麽態度!”硫瑤的舉動惹得那女子火冒三丈,站起來,手指著硫瑤。

“一個妃子對妾室的態度。”硫瑤望向她,冷冷地說道。

“你,你,你不就是個失寵的妃子,比我們好不到哪裏去。”那女子被硫瑤話堵得,一時口不擇言。

“嗬,是嗎?破船還有三千釘,不管受不受寵,名分就比你大,搞清楚。”硫瑤端起茶來,喝了一小口,冷聲道。

“你…”那女子被氣得,指著硫瑤的手,隻發抖。

“好了,你們少說兩句,大過年的,王爺看到了,又要挨罵了。”柳若絲忙打圓場,上前拉攏她們。

那女子見狀,便不再說話。硫瑤更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自當不會繼續無聊的爭吵。

“你們都來了。”歐陽澤一身素雅的走進來,雖是素雅,卻仍是仍是雍容華貴的氣質,身後帶著一位白衣女子。隻見那女子眉清目秀,身姿優雅,令人詫異的是,和硫瑤完全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硫瑤撫上畫著疤痕的臉頰,沒想到,這世上還會有人和自己長得這般相像。

“王妃?”柳若絲看著她,細目瞪大,一臉難以置信,“你不是已經…”

“柳姐姐,我不是硫瑤王妃。”那女子柔聲道,臉上出現紅暈。

“哈哈,若兒,連你也分辨不出來啊。”歐陽澤冰塊臉消失,難得哈哈大笑。“蝶兒,來自我介紹下。”

那女子一臉羞澀的望著歐陽澤,再而轉向她們,“奴家蝶舞,希望以後,姐姐們多加照顧。”那蝶舞一說完,便縮到歐陽澤懷裏,仿佛有他在,便會安全。

歐陽澤眼眸裏一灘溫柔,看著蝶舞,讓室內女子皆是一驚,王爺從未這般看過她們,心中未免有些感傷。柳若絲看著他們眼眸裏傳情,不免想起硫瑤,也許她也不曾有過這種待遇吧。

“大家用膳吧。”歐陽澤讓蝶舞坐在他身旁,把原本屬於硫漣怡的位子給占去。

“王爺。”蝶舞搖了搖歐陽澤的手臂,輕聲說道。

“不是說過了麽,叫澤。”歐陽澤故意擺起臉色,蹙眉說道。

“澤,這樣不太好吧,這位子是漣怡姐姐的。”蝶舞靠在歐陽澤身旁說道。

“沒事,怡兒她,從不在乎這些,是吧?”歐陽澤似有似無的笑著看硫連怡。

“不礙事。”硫瑤隻蹦出三個字,便不再多說。

柳若絲看著蝶舞不免有些害怕了,以前的澤不會再愛上別人,隻因他心裏隻有硫瑤,可現在不同了,這個蝶舞和硫瑤長的一模一樣,或者說更甚一步,全身散發著柔弱氣息,讓每個男人都愛不釋手,這是硫瑤所沒有的,真心害怕澤再次被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