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聽憐兒說,你被賜婚,嫁給歐陽澤。”南宮塵見歐陽澤離去,便對硫瑤講到。
“是啊,又嫁給他了。”硫瑤走到一邊坐下,一臉無奈的笑著。
“瑤兒,若你願意,我帶你走。”南宮塵握住硫瑤的手,滿臉深情的望著硫瑤,等待她的回答。
硫瑤看著南宮塵,眼眸裏一絲愧意,緩慢的從他手中抽開,“塵大哥,天涯海角,哪有我們的容身之處。”硫瑤委婉的拒絕。
南宮塵仍不死心,“瑤兒,我隻想知道,你願意嗎?”
“對不起。”硫瑤站起來匆忙離開,塵大哥,對不起,我以為我會愛上你,可是我好像還是愛他。我沒有法子,和你在一起,心裏還有別的男人。我不想你受傷。對不起,對不起,千千萬萬句對不起。
南宮塵望著硫瑤驚慌失措離去的背影,“瑤兒,還是不行嗎?”南宮塵眼眸裏滿是悲傷,坐在那不發一言。
硫瑤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間,這三年來,南宮大哥對她的悉心照顧,嗬護備至,每一點都讓她很感動。可她還是傷了他的心,不單單是他還有俊蕭,他們對她都這麽的好,可她終究還是負了他們,說多少句對不起都彌補不了。
“談情說愛完了,總算舍得回來了。”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硫瑤意識到原來房間還有其他人,而那人正是歐陽澤,一臉寒氣的望著她。
“你怎麽在這?”硫瑤沒有力氣與他糾纏,她好累,真的好累。
“一見到男人就忘了要辦的正事。”歐陽澤嘴角嘲笑傾瀉而出。
“我們走吧。”硫瑤想到現在瘟疫的百姓才是做重要的,轉身對小廝說“去請南宮塵公子一起去那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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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內,“塵大哥,病況如何?”硫瑤見南宮塵從病人房中出來,問道。
“和你們先前診斷一樣,我們去看看那變異的雞。”
“好。”南宮塵看著硫瑤,感覺到,她似有似無的回避他,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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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晚上,硫瑤回到房便看到歐陽澤坐在那邊,淡淡的說道,“王爺,有何貴幹?”
歐陽澤慢條斯理地端起茶,喝了一口,瞥了下硫瑤,“病況如何?”
“我們大致了解了病因,可以從那方麵入手,已經有了治療方案,痊愈與否隻是時間的問題。”硫瑤走到一旁坐下。
“那便好,伺候我更衣。”歐陽澤起身麵向硫瑤。
“你要睡我這。”硫瑤蹙眉,難以置信,之前不是見到她唯恐不及嗎?
“還不過來。”歐陽澤見她這幅模樣,嘴角微微上揚。
“歐陽王爺,沒記錯的話,我們是契約夫妻,沒有必要幫你吧。”硫瑤雙手抱胸,冷漠的說道。
“的確是,可是好像我們契約中說過,要相互配合的,不是嗎?”歐陽澤一挑眉,玩味的望著硫瑤。
“前提是在人前。”硫瑤越過歐陽澤,走到床榻邊,寬衣爬到裏邊,“要睡邊睡,別這麽多要求。”
歐陽澤見硫瑤這幅樣子,也便熄滅蠟燭,爬上床。兩人假寐了會,一直沒有睡著。
“還沒睡。”歐陽澤說這句話帶著肯定的語氣。
“嗯,睡不著。”
“你是怎麽認識南宮塵的。”歐陽澤突然想要了解她的過去。
“我在萬花樓裏遇見他,是他把我帶離煙花之地,是他教我醫術,是他無微不至的照顧,才有今天的我。”硫瑤看似和歐陽澤講,其實是不斷在數落南宮塵的好,這樣的他,而她還是負了他。
“你是妓女?”歐陽澤難以置信的望著硫瑤。
“怎麽,現在才調查我的身份,會不會太遲。”硫瑤自嘲一笑,“我是霜兒小姐的婢女,也算是呆過妓院,不配當你的妃子,是吧。”
歐陽澤把硫瑤挽進懷裏,下顎低著她的頭,柔聲道,“沒有什麽配不配,我從不在乎這些,漣怡。”感覺到她身子僵硬,歐陽澤放開她,恢複到往常講話的語調,“睡吧。”硫瑤暗自歎了口氣,挪向床邊,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