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瑤尋徑來到廚房,看到王伯在那邊煎藥,“王伯,你休息會,我來煎吧。”說著從王伯那接來扇子,在那邊看著火候。
“硫姑娘,那我去準備晚飯。”王伯見狀便起身。
“那有勞王伯了。”硫瑤頷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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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澤再次醒來已經是深夜了,身體有些好轉,硫瑤見他醒來,上前端藥給他喝,歐陽澤接過藥將它喝完。“這是什麽?”
“醒酒茶。”硫瑤沒打算告訴他,他發燒了,反正現在已經退了。
“硫大夫,我怎麽會在這裏?我不是在忘憂亭嗎?”想起迷迷糊糊中有人喂水給他,抱著他睡覺,可又好像是夢。
“忘憂亭是哪裏?我是在郊外閑逛,看到一匹馬馱著個人,就上前看了看,沒想到是王爺你,那時候你已經全身酒味。”硫瑤見歐陽澤忘了大概,便隨便瞎扯。
歐陽澤將信將疑,“那我怎麽會身著褻衣?”
“難道你忘了,你吐了滿身都是,我叫王伯幫你換了下衣服。”硫瑤看了看他說道。
“那謝謝硫大夫了。”歐陽澤向硫瑤道謝。
“沒事,我去廚房端點粥給你吃。”
“好,有勞了。”歐陽澤點頭,從清晨到現在一直沒有進食,現在肚子有些餓了。硫瑤端來的飯菜,歐陽澤沒一會就全吃完了。“硫大夫,小憐她還好嗎?”歐陽澤突然問起小憐,讓她手一抖。
“小憐她很好,怎麽了?”硫瑤故作鎮定。
“沒事,我隻是問問,希望你好好照顧她。”這一定會是瑤瑤所希望的,她與小憐情同姐妹,她不希望她受苦。
“王爺,是因為王妃嗎?”硫瑤直直的盯著歐陽澤。
“是。”歐陽澤仿佛被講到了痛處,滿臉哀愁,從他的眸子仿佛可以讀出他的傷感。
“王爺,聽憐兒說王妃是被你害的。”她再也忍不下去了,當初明明是他派人要她墮胎毀容,現在卻在這假惺惺。
“是啊,是我害的。”如果當初,我放手,讓她離開,也許她會得到幸福。也許當初我不把她關到地牢,她就不會離開,都是我害了她。歐陽澤滿臉愧疚。
“那你還在這…”硫瑤正想在追問下去,卻被門外的王伯打斷,“硫姑娘,床鋪好了,你等會可以去睡了。”
“嗯,好,王伯辛苦你了。”硫瑤不想再多說什麽了,他已經承認了,不是嗎?便獨自一人回房去休息。
笠日,硫瑤和歐陽澤起來吃了早餐後,便拜別了王伯,一起出發回府,一路上雙方騎著馬兒溜達回去。
“硫大夫,你臉上的傷從何而來?”歐陽澤突然問了一句,說實在的他挺好奇的,憑她的醫術,區區小傷想必可以治療的,為什麽要留下來?
“我的臉,被我曾經最愛的人劃傷了。”硫瑤手撫上臉上的疤痕,將臉別向遠處,不去看歐陽澤。
“抱歉,提到你傷心事了。”那種被最愛的人傷害的痛,歐陽澤能夠理解,還被毀容,對女子來說,容貌比性命還重要。
“沒事,都過去了。”硫瑤淡淡的說著。
“回去吧,免得她們擔心。”歐陽澤與硫瑤策馬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