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流逝,歐陽澤還沒有蘇醒,在一旁的硫瑤有些坐不住,看著一直被他緊拽的手,感覺有點失去知覺,於是她用足內勁,唰 ̄的一聲把手抽了出來,引起眾妾室不滿,一個個帶著憤怒的眼神盯著硫瑤。硫瑤懶得理她們,正打算同小憐離去,她隻答應幫他治療,沒說要等他醒來。
“瑤瑤,不要走。”歐陽澤感覺手裏失去溫度,蹭的一下坐起來,一把將硫瑤抱住,滿臉笑意,嘴角上揚。“瑤瑤,是你嗎?你回來了,對嗎?”歐陽澤感覺又再次聞到硫瑤身上的氣味,那麽的熟悉。
硫瑤一臉錯愕,不可能,難道他知道了?但還是故作鎮定。“歐陽王爺,請放手。”硫瑤冷著臉望著歐陽澤。
柳若絲看到這狀況,嚇了一跳,瞬間反應過來上前和歐陽澤說,“澤,她是硫大夫,不是硫瑤姐姐,你快放手。”
歐陽澤聽到之後,遲疑了片刻,放掉硫瑤,“不好意思,本王冒犯了。”她的氣息和瑤瑤好像,但她不是瑤瑤,歐陽澤調整了下自己的心情,轉向柳若絲,“若兒,天黑了,怎麽不點蠟燭?”
歐陽澤的話惹的一幹女子緊張不已,一些緊握手絹,一些臉色異樣。“澤,我點了啊。”柳若絲不解的望著歐陽澤。
硫瑤把手在歐陽澤眼前晃了晃,見他沒有反應,把手拿來把脈,“脈象時而平穩時而急轉,想必是傷到視覺神經了!”硫瑤下定診斷。
“視覺神經?硫大夫,是什麽?”一位妾侍好奇地問道。
“咳咳,是一種神經關於眼睛的。”硫瑤大概的講解一下。
“硫大夫,我怎麽會看不見。”歐陽澤有些著急,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失明。雖然她不在了,但他要把她那份活下去。
“應該是血塊壓製神經過久,不過沒事,過些日子就會痊愈。”硫瑤冷冷的講道,他什麽時候這麽珍命,唉,人是會變得。
“過些日子,是多久?”柳若絲很是著急,接著忙問道。
“一天兩天,或者一個月,再或者一年,不幸的話就終生。”硫瑤很坦然的和她們講。
歐陽澤神情暗然但片刻恢複往常臉上毫無表情,就像帶了張麵具,“多謝硫大夫。”
硫瑤看著這樣的歐陽澤,心裏有點傷感,他還是這樣,用冷漠來保護自己,“沒事。”
柳若絲上前扶著歐陽澤躺下,輕聲說道,“澤,我一直會陪你,不管你看見與否。”轉身對硫瑤跪下,她能感覺的到,這個硫大夫對王爺沒有什麽好感,但現在隻有她能救。“硫大夫,求你救救我家王爺吧。”
那些妾侍看著柳若絲跪下,便一個個都跪下來求硫瑤。硫瑤見她們這樣心也便軟了,“好吧,我隻治一個月,若這月沒有效果,我便無能為力。”
“謝謝,謝謝硫大夫。”柳若絲忙被小月扶來,臉上一絲血色。
“在下先告辭了,每日申時來幫王爺診治。”硫瑤背著藥箱和小憐一起離去。
在回寶齋堂的路上,“小姐,你有沒有覺得那些妾侍看起來很熟悉啊?”
“這麽說起來,是有點。可是我想不起來什麽時候見過她們。”硫瑤回想剛才看到的女子。
“她們身上都有和你很像的地方,比如有些女子眼睛像你,有的鼻子像你。你說王爺他對你會不會念念不忘啊?”小憐看著硫瑤小心翼翼地說著。
“別想太多,這是不可能的事,當初你不也是親眼所見他的殘忍,他的恨心。他隻怕是覺得還折磨的太少了吧。”硫瑤和小憐講,一邊也和自己這麽述說著。